秋风心里虽是得意,面上却是十分为难地说道:“妹子有事相求,哥哥是极想帮一帮的,只是……那李魏也是识字的,妹妹何苦舍近求远呢!我与魏兄关系甚笃,若让他看见了,可如何是好!”
香草听了这话却有些懵,她跟李魏有什么关系?转念又一想,昨天晚上她出门寻他时,被李魏撞上,将她劝了回去,莫非是被他看见,误会她与李魏有私?
她装出一副茫然的模样,娇声问道:“李魏是谁?哥哥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呢!”
秋风心里更是得意,爽快说道:“你要写什么,尽管说来,我帮你写了便是!”
香草闻言,甜甜一笑,将信的内容说与秋风听,边说边跟着他进了平步院。
“秋风哥哥,这平步院里怎地就你一个人?其他人都去哪里了?”香草歪着头,疑惑地问道。
秋风听见她唤自己的名字,身子先酥了一半,颤声回答:“大……大郎到内院陪太夫人去了,秋雨在二门外头侯着,其他人被管事的喊去训话了。”
“大郎对太夫人最孝顺了,不知道大郎什么时候回去读书?”香草有些羞涩地问道。
秋风以为她想问自己的行程,又不好意思开口,只得拿大郎做借口,憨笑着说道:“太夫人的寿宴一过便走。”
香草暗道不好,时间太短,自己若是……等到大郎回来,不知又是什么光景了!
想到此,她心里不免有些着急,赶忙问:“大郎整日在内院呆着,学业拉下了可怎么办是好?”
秋风一脸不以为然地回答:“这有什么,大郎平日里只是晨昏定省时,在内院呆的长一些,其他时候,都窝在院子里看书,再认真不过了,学业怎么可能会拉下。”
“六娘一向对三个郎君十分上心,平日里提的最多的便是大郎,秋风哥哥多与我说些大郎的事,待我日后回了玲珑院,好多说些与她听。”香草软声央求道。
秋风心知她最近吃了挂落,急需做些什么讨主子欢心,便也任由她东问西问的,将大郎的日常作息和喜好挑一些讲给她听。
两人如此说了一会子话,香草又在院子里站了好一会儿,直到远远看见仆人们往院子这边来,方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秋风坐在屋子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将香草前后的态度,和方才在院中的言行仔细想想,一拍大腿终于明白过来!
这骚娘们不是对我有意思,原来是对大郎动了心思!若是真教她得逞了,被大夫人知道,自己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他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又想着香草那张千娇百媚的脸,更是心痒难耐。
再想想李家兄弟那日说的那些话,掐指算算也过了许多天,如今香草没了差事,整日在外院和后巷晃荡,那两个兄弟指不定背地里正准备下套呢!
想到此,他再也坐不住,胡乱到院子里交代一声,又赶忙跑去后巷盯梢。
李乐一直坐在角门边上,远远看见秋风过来,理理衣袍,站起身,慢慢悠悠朝自家院子走去。
走到转角,余光瞥见秋风猥琐地贴着墙根,他冷冷一笑,朝院里吆喝道:“二哥!二哥!东西我买来了!”
“轻点声!小心有人听见就糟了!”李魏小声呵斥。
李乐朗声笑道:“这会儿都在当值,哪有什么人!便是给人听去,也不知道咱们要干什么!”
说着,便“啪”的一声将大门使劲关上。
秋风听到门响,慌忙跑到门前,张着耳朵使劲往门缝蹭去。
“寿宴……平步院……湖边……香……”断断续续的只能听到这几个字。
寥寥几个字,已经足够让他把整件事情想个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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