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嘴角抽了抽,问道:“你身上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受过伤?或者被什么人动过?”
苏锦泽认真回忆一下,半晌,他摇摇头,双手环胸说道:“爷一向洁身自好,那些小娘子一个一个的都想把爷扑倒,爷才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云初眉心一跳,想起初见他时,张口就要把她带回府去,活脱脱一个纨绔,她笑眯眯地讥讽道:“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挺随便的。”
阿晚听了这话,扬一扬眉毛,看向苏锦泽。
苏锦泽缩一缩肩膀,讪讪笑笑。
突然,他神色一变,指着自己的身体,磕磕巴巴地说:“头……头……头发……”
云初见他这副神色,赶忙上前将他的身体调整个方向,把头放在竹枕上,解开发髻,对着窗户透进来的光线凝神细看。
扒开头发找了许久,终于在他靠近耳后的头皮上,发现一个小拇指的指甲盖大小,淡粉色的“胎记”!
云初看得极仔细,隐隐觉得,这“胎记”和寻常的胎记有些不同,上面有着细密的纹路,一圈一圈的,如同指纹一般。
她侧身让开,阿晚也凑上前瞧了瞧,两人目光相接,面色都变得沉重起来。
云初转过头,对着苏锦泽问道:“这东西是什么时候弄上的,被谁弄上的?”
苏锦泽茫然地摇摇头,“那天我同容羽他们几个,也是和这次一样饮酒,醉得不省人事,醒来以后便觉得头皮有些疼,让丫鬟们瞧了,她们说可能是醉酒以后碰到哪里了,我就没放在心上。”
苏锦泽的皮肤白皙,这胎记小小一块,又是淡粉色,便是被人打眼看见,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同。
见他们两个脸色都不大好,苏锦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绿:“我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云初没功夫跟他解释,只是对着阿晚说道:“原本我想着用七弦琴,试试弹那个音有没有效果,如今看来……恐怕不止是被下了毒,还有可能施了什么巫术。”
“巫……巫……巫术?现在还有这东西?”苏锦泽瞪大了眼睛,脸色更绿了,整个人完全蔫下来,“看来真的是没救了……”
“你究竟得罪了什么人,原本这毒便没几个人知道,但也不算是无解,为了让你半点醒过来的机会都没有,还干脆在你身上下了回不了魂巫术,还真是……要让你死的不能再死啊!”云初啧啧称奇道。
苏锦泽十分无辜地说:“我平日里……也没跟谁有过这么大仇啊……况且,这巫术都已经被天家毁得连渣都不剩了,怎么会……我怎么就这么倒霉!”
“当务之急是现在该怎么办,你可有主意?”阿晚认真看向云初问道。
云初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走了许久,将之前的线索又梳理了一遍,一条条分析给阿晚听。
“郎君以前在府里也曾见过父亲,也在府中四处游走过,从未被弹飞……第一次出现这个状况,是在我受伤以后……”
“我昨天便有这个猜想,想必是玉佩沾过我的血,突然变得不一样了,毕竟之前郎君直接沾到我的血,也会有这个异状……”
“只是……玉佩曾经被丫鬟们仔细清理过,留下的是非常淡的痕迹,却有如此大的威力,想必……这玉佩本身便有些不同。”
“还有慧娘,慧娘说她是被高人施了术法,才会忘了许多事,还被困在这寺里哪也去不了……”
云初说到这里,将玉佩放在窗户下仔细看了看,除了中间一点淡粉之外,并没有任何异状,突然,她似想起什么,拿着玉佩走到苏锦泽的面前,把玉佩往他眼前一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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