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泽听见这话,眼珠子一转,朝暗卫们摆摆手,暗卫们立时松开了赵飞白。
“你这样让我们多没意思,来来,给你机会,你好好说说,你自己一个人大老远跑来,究竟想要干嘛?”他走到赵飞白的面前,好声好气地问道。
容姝见他这副模样,只差后头按个尾巴摇一摇,充做大尾巴狼了,不禁笑出声来。
赵飞白双腿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抬起头执着而疯狂地盯着云初,开口仍是刚才的问题:“她是被谁害死的,除了顾婉柔还有谁?”
苏锦泽不耐烦地撸起袖子,正想开口,却被云初上前一步,截住了话头。
“那天,你为什么要派人杀我?”云初冷冷问道。
赵飞白抿紧了嘴唇,死死盯着她,仍是半分要回答的意思都没有。
云初轻蔑一笑,“既然你不愿说,我也无可奉告!你这副模样跑到我面前发疯,让‘她’看见,只会觉得恶心!”说罢,她转身往楼下走去。
“是她……让春樨捎信,求我杀了你的。”赵飞白艰难地开口说道,声音带着痛楚。
云初顿住脚步,转过身,目光冰冷地看着他,“理由呢?”
赵飞白沉默一下,“你知道了顾至才和秋桐的丑事,威胁她要在水陆道场上公开,让她身败名裂。”
苏锦泽不知个中详情,听见这句,诧异地看向云初。
容姝嗤笑出声,“她若想公开,有无数个机会可以公开,你就没想想,顾婉容跟云七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云七非得选在水陆道场上作死扒贵妃的娘家没脸?”
“我若没有猜错,顾婉容做事谨慎小心,同你之间应该从未有过任何的直接交集才对,她又怎会向你开口做这样的要求?”云初冷声问道。
“射覆输了以后,我欠她两个承诺。”赵飞白提起这个,看向她的目光带着怨毒。
他咬牙切齿地指责:“这一切的根子都出在你身上!若不是你,她不会去参加什么水陆道场,也不会陷进谣言脱不了身,更不会被人钻了空子害死!”
“顾家姐妹每个月十五都要去寺里上香,便是没有水陆道场,她们也会在那里,同云七又有什么关系?”苏锦泽虽说不了解事情的原委,听见这句,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前这个二傻子了。
赵飞白半点都听不进去,梗着脖子,只是死死盯着云初,恨不得把她生吃活剥!
“跟这种疯子废什么话,苏二说的没错,这种人就应该废了扔进小倌馆里!”容姝不耐烦地抽出利刺,眼神不善地说道。
“我什么时候……”苏锦泽话说到一半,讪讪住了嘴,往后退一退,离容姝远了两步。
云初面无表情地看着赵飞白,眼中幽幽燃起两簇火苗,“我再问你,水陆道场,你妹妹为何没来?”她冷声又问。
赵飞白听见这句,面上有些错愕,他眯眼看着云初,愤怒地说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在回答你的问题。”她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你妹妹那几天去了哪里?”
赵飞白与她瞪视良久,见她作势欲走,这才开口说道:“家母身体有恙。”
云初静静看他一会儿,突然,她似想到什么,乐不可支地笑出声来。
苏锦泽和容姝看着她的笑容,互相对视一眼,眼中皆是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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