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晚俯下身子,细细观察了秦王,沉吟一下说道:“不如这样,你守着他,我去沧州的观星台看一看,那个阵法对我没有作用,倘若他的魂魄真被锁在那里,我自想办法救他出来。”
“此地离青峨山,骑马都要一天一夜,你……如何去?”云初迟疑地问道。
阿晚一时有些茫然,虽说是鬼魂可以飘,那也没长翅膀,不能飞啊!
“郎君是如何来的?”云初又问。
“随着送信的人,跟在马上来的。”阿晚回答道。
“由此地去往青峨镇,若遣人骑马松郎君去,需要一天一夜。待郎君上了青峨山以后,再回来,又得一天一夜,一来人多口杂,二来时间太久,恐生变数……”云初沉吟道。
突然,她眼睛一亮,赶忙问道:“郎君可能附在信笺上?”
“可以。”阿晚不解地看向她。
云初从马车的隔层里摸出纸笔,边画边说道:“还请郎君附在这张纸笺上,我让欢武把这张纸笺绑在信鸽上,飞往青峨镇。”
阿晚听到这里,眼睛亦是一亮。
云初思索一下,继续道:“我随信交代那里的暗卫,把纸笺单独放在观星台,并在一旁备好笔墨,隔一个时辰上去看一次,若郎君事情办完,就在纸笺上做个标记,而后附在上面,再让他们用信鸽把纸笺送回来,可好?”
阿晚赞赏地点点头,“就照你说的办!”
云初在纸笺上快速勾勒出秦王的小像,对着阿晚说道:“郎君办完事情,只需在小像的眉心点一滴墨汁即可。”
阿晚颔首,倏然消失不见,云初知他已经附在上面,赶忙跳下马车吩咐暗卫不提。
云颂见她吩咐完毕,忧心忡忡地走过来问道:“怎么样?”
“父亲已经知道肃州的事了吗?”云初见他这副神色,肃容问道。
云颂点点头,眼中仍有不解之色。
云初见状,快速将欢武不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云颂。
“事情的始末就是这个样子,女儿自大难醒来以后,便能看见鬼魂……怕父亲担心,一直没有明说。后来出了苏锦泽的事,而后又在般若寺发生了许多事,一直以来总想找机会向父亲禀明一切,却每每错过……”云初含糊解释道。
云颂一下子听见这么多离奇之事,还同自己的亲生女儿有关,又想到她的身世,不由得心里五味杂陈。
他面带愧疚地看向云初,温声说道:“这么长的时间,真是难为你了。”
云初笑着摇摇头,“一直以来有父亲的信任和支持,女儿不觉得为难。”
见云颂怔怔不语,知道这一切对他的冲击太大,需要时间消化,她一本正经地说道:“秦王原本就有离魂之症……怕是在观星台上失了魂。”
不论是不是,总归跟观星台脱不开关系,眼下她只能这么说。
“那如今该怎么办?你可有主意?”云颂回过神来,赶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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