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一天没有下旨,顾婉容就是未许之身,我为何思不得慕不得?更何况顾家并非只有她一个女儿,还有顾婉柔,还有那么多旁支……”赵飞白执拗地说道。
云初诧异地看着他,渝国公府上辈子肯定是遭了大孽,才生下赵飞白这个祸根。
她站起身来,不想再与这种疯子说下去,刚迈开步子,却被他唤住。
“等等,听你刚才的意思,说我父亲派人……诱使顾婉柔下毒害其亲姐,是为了让我断了念想,扶顾婉柔登上太子妃之位?或者说……我父亲派人诱使顾家两个嫡女自相残杀,最后让我妹妹嫁给太子,坐上太子妃的宝座?”赵飞白一脸荒谬地看着她问道。
云初沉默地与他对视,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婉容的死,和秦王有什么关系?你方才为何说,他们……在婉容头皮刺上图腾,是为了嫁祸给秦王?”赵飞白见她没有开腔,又问。
云初看着他,坦然回答:“苏锦泽在秦王的地盘上,也差点死于同样的毒和图腾。更甚至……这肃州地界上,已经有百来个人,皆是死于这个图腾。而与图腾相关的所有线索,全部都指向了秦王。顾婉容……只不过是这条绳子上死的一个蚂蚱而已。”
“噗嗤”一声,赵飞白像听到了什么极有意思的事情,突然笑出声来。
“是我父亲疯了,还是你疯了?你口口声声说我父亲派人杀了顾婉容,却拿不出证据来。这会儿又说所有的线索都指向秦王,你不觉得这太扯了吗?你为什么不猜测……是秦王为了上位,策划的这一切?”他终于找到了云初话里的破绽,神色陡然轻松起来,面带讥讽地问道。
话音刚落,他又似想起什么来,狠狠瞪向云初,双手紧握成拳,仿佛随时都会冲上来把她掐死一样。
“怪不得秦王的暗卫护在你的身边,原来你们两个之间,早就有了不清不白的关系,为了未来的夫婿,你竟然用婉容的死,挑唆我与自家亲人反目?当真是蛇蝎毒妇!”赵飞白恶狠狠地骂道。
云初沉默地听着他的质问,面上平静如水。
“怎么?说不出反驳的话了?”赵飞白更加得意,他不屑地说道:“以你这样的身份,就算秦王当上太子,你也不过是个侍妾,不过是个玩意儿而已!况且,秦王身子不好,指不定连龙椅都没坐上,就一命呜呼了!”
云初似笑非笑地看了紧闭的院门一眼,又把视线转回到赵飞白洋洋得意的脸上。
“你说完了?”她淡淡地问道。
赵飞白神色一滞,想到她以前的行事做派,从不打无准备之仗,不由得沉下脸来,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云初看着他,一字一句笃定地说道:“你父亲要把你妹妹嫁给谦王。”
赵飞白大惊失色,一个趔趄退后几步,戒备地问:“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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