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京城勋贵里面,说的最多的便是宣阳长公主的生辰宴。
“提前半个月就广发帖子,邀请了京城几乎所有身份尊贵的女眷,原本宣阳长公主既没驸马,又好男颜,女眷们是极不愿让自家待嫁的小娘子和待娶的小郎君赴宴的,可架不住这次的声势太大呀!”
“就是就是!燕国长公主今年家中有事,恐怕不会再办什么宴会,眼下只有宣阳长公主家的规制最大,来的人最多,哪家有适龄的娘子郎君想要相看相看,今年再没有比这更合适的机会了!”
“听说燕国长公主府上那些娇养的珍稀花木,一车一车拉进宣阳长公主府大半,连燕国长公主府上管事的大太监刘喜,都带了人住进宣阳长公主府里操持布置了呢!”
“燕国长公主前几日递牌子进宫,同官家聊了半日,第二天,官家的赏赐便像流水一样,全都进了宣阳长公主府!”
“这么说起来,燕国长公主如此尽心尽力,恐怕和她新收的那个义女有莫大的关系呀!”
“确实,确实!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先是侥幸救了苏二公子,借此被收做燕国长公主的义女,御赐县主的封号,继而救了秦王殿下,一跃成为炽手可热的秦王妃……不过半年,便赶上了别人祖宗几辈子奋斗的路,也不知道这女子是何等的风姿啊!”
“看来宣阳长公主这个生辰宴,恐怕就是为了给这个荣安县主、未来的秦王妃作势呢!”
云初、苏锦泽和容姝坐在京城最大的酒楼——福华楼的雅间里,透过敞开的房门,听楼下议论这些日子京城独一无二的大八卦——宣阳长公主的生辰宴和荣安县主。
“你一大清早的,急匆匆把我和三姐喊来,就为了听这个?”云初挑眉看向苏锦泽:“还不如带我们去烟霞居听曲儿呢!”
容姝临窗坐着吃茶,闻言唇角轻勾,对着苏锦泽叹息着摇摇头,眼底带着掩饰不住的郁色。
“这不是瞧着三姐心情不好,带你们出来找乐子嘛,反正后天就是姨母的生辰宴,到时咱们能见着那么多人,总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苏锦泽对着容姝讨好一笑。
“既是找乐子,也不找个好点的地方!听说城南有一家名气极大的南风馆?你带我们去见识见识?”云初兴致缺缺地说道。
苏锦泽冷不丁打个寒噤,自从上次带云初去了烟霞居,被六哥知道以后,自己差点被活活冻死在秦王府里,如今若敢再带她去“南风馆”,恐怕小命难保……
云初见他晃神,倒来了几分兴趣,问道:“怎么了?难不成……那南风馆里有什么让你刻骨铭心的记忆?”
“呸呸呸!有你这么说自己哥哥的吗!我阳刚威武的男儿家,去那种地方做甚!”苏锦泽啐道。
不待云初再开口,他眼睛往窗外一瞥,立时站直了身子,两眼冒光:“来了来了!今天的大戏要开锣了,喊你们来,自然有乐子!快来看!”
见他这副神色,云初和容姝相视一眼,都有些茫然,不由得顺着他的目光往外头街道上看去。
这是东市里最热闹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行人大都衣着华贵,官宦人家或是富家子弟居多。就连驾车的马儿都个个油光水滑,身姿矫健。
“这有什么可看的?”云初疑惑道。
容姝也不明所以地看向苏锦泽。
“嘘,你看那个。”苏锦泽指着最西头那辆缓缓行驶的马车说道。
云初和容姝凝神看去,那辆马车与寻常勋贵人家的马车并无什么不同,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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