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那个消息之前,你要不要告诉我,顾婉容的死,你究竟知情还是不知情?”云初似笑非笑地看着赵君洁问道。
赵君洁的眼睛不躲亦不闪,直视她,却没有回答。
云初笑笑:“当然,知情或不知情总归不太重要,反正都是渝国公府派的人,你知也是知,不知也是知……”
“你想干什么?”赵君洁蹙眉看着她,嘲讽道:“总不会是……为了讨好贵妃,想为顾婉容出头报仇吧?真是天大的笑话!”
云初认同地点点头:“确实,我和顾婉容不熟,也做不出来为她报仇这种事。”
她话锋一转:“可她不是你的手帕交吗?仇人自然不能帮仇人报仇,手帕交难道也不能为自己的挚友报仇?”
赵君洁沉下脸,没有回答。
“那可怎么办,贵妃娘娘已经知道这事跟你们家有些关系,你自小与顾婉容玩在一处,还时常随她进宫讨娘娘的欢心,如今虽然没有证据,可架不住贵妃娘娘相信你知道……”云初意有所指地说道。
“贱人!你在贵妃面前坑我?”赵君洁猛地站起身,铁青着一张脸,厉声质问。
引得花园中搔首弄姿的少女们,纷纷侧目。
“渝国公和夫人,是不是觉得你哥哥去了势,你们家子嗣已绝,至少还能保住这一世的富贵,反正又无实证,如此,之前的那些事,也能一笔勾销……”云初气定神闲看着她:“所以才让你今天单独来赴宴?”
赵君洁不屑地嗤笑一声,欲转身离开。
“倘若你不想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还是好好坐下来与我聊一聊,这么沉不住气,可不是赵家大娘子的风格。”云初抬起眼,眉眼弯弯地看向她的身后。
赵君洁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原先立在远处的自家婢女,早已不见踪迹,如今守在亭子外头的,都已变成了陌生的面孔!
这是不放她走了。
赵君洁冷笑一声,轻掸衣袖,重又坐下来:“我姑且听听你想说什么,只一样,别提顾婉容,从你嘴里说出她的名字,只会让我觉得虚伪和恶心。”
“这么说来,你方才的沉默回避,便是真实和坦然,受教了。”云初点点头。
赵君洁将脸扭向一侧,蹙起眉头,似十分不屑与她斗嘴。
“谦王喝醉了酒,这会儿被秦王的人带去南边的小筑里歇着。”云初冷不丁开口道。
赵君洁猛地回头,似惊似怒地看向她。
云初了然一笑:“看来他们果然承诺过,要让你嫁给谦王做正妃。”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赵君洁一脸戒备。
“可我听贵妃娘娘说,谦王打算求娶李国公之女李静秀为妃。”云初漫不经心地说道。
“不可能!”赵君洁断然否定:“谦王有断袖之癖,又怎会主动……”
说到这,她的眼睛一眯:“你在诈我?”
云初失笑:“谦王虽有断袖之癖,却是官家最心爱的幼弟。况且你们背后的主子既然所谋甚广,荣华之下,断袖为何不能联姻?
李国公与你家情况多有相似,李国公儿子多,就算哪个出了事,也不至于断了香火,当真是枚好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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