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许的头皮上,有……图腾?
云初惊愕地立在原地。
上一世,周许明明是自小就跟在周明煦身边的暗卫,头皮上又怎么会有图腾?
难不成……就像生辰宴上揪出来的人一样,是背后的人早就安插在周明煦身边的棋子?
亦或是,周明煦一开始便与那些人有勾结?
她眉头轻蹙,不由想起当初射覆之宴时,李元洲之女李朝雨,对于周明煦明显很是熟稔。
她被关进掩梅庵以后,周明煦便迫不及待地娶了李朝雨做平妻……
周明煦究竟是什么时候搭上李家这条线的?
还未等她细想,欢武走进来禀报:“咱们院子被官府围了,又换了个官差,说院子里死了人,要缉凶。”
“胆子倒挺肥的,明知道咱们打着莫将军的旗号,还敢上来找事儿……
可见后头的人,要比莫将军这个淮州折冲都尉还要厉害几分。”容羽笑着看了楚沄一眼。
楚沄凤眼一挑:“只是围着?”
欢武一怔,回答:“只是围着。”
“那就让他们围着吧。”楚沄淡淡吩咐道。
欢武领命退下。
云初净手,端了茶具坐在一侧烹茶。
“昨夜欢武带人去李家族庄,可有什么发现?”她眼睛盯着小炉,若有所思地问。
楚沄起身坐在云初对面,以手支颐地看着她:“族庄戒严,祖坟山头全被高手围着,轻易上不去。”
“他们知道咱们是来干什么的……难不成咱们一进城就被发现了?
可是昨夜那些刺客……我感觉打探更多于行刺……”容羽执起棋子落入棋盘,沉吟道。
云初想到周许,再想到周明煦……
无论周明煦什么时候搭上李家的线,既知道最后的结果,就不能让他活着。
她半垂下眼眸,碾着茶沫:“那个贵人来赤县,目的应是来守着坟地。
昨天入城时候的官差和黑衣人,是用的排除法,排除我们是他等的目标。
结果黑衣人有来无回,他便知道一定是我们,所以今天早上才让官差出面。”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楚沄:“可李侍郎上个月奉了皇命出京,这会儿还在北三路巡视吏治,又怎会在此?
他一个寒门士子出身,即便娶了平乐侯的女儿,手下也未必有这等能人,可以在赤县指挥官吏和黑衣人,同莫将军杠上……”
容羽听见这话,执着棋子的手一顿:“所以你仍是觉得,昨夜那人是开国伯府世子派来的?周明煦的能力,也不像能做出这种事的。”
云初仍在等着楚沄开口。
楚沄深澈的凤眸里,闪着微光,威武的下巴,对着白瓷的茶瓶努了努:“水开了。”
云初赶忙垂下头,手忙脚乱地点茶,因为心不在焉的关系,茶汤都成了写意风。
“是不是他,不重要。”楚沄淡淡地道。
“记得你以前在般若寺的时候,曾经让我帮你留意他的消息,那时你说你和他有仇?”他看着云初又问。
容羽一直留意听着他们两个的谈话,闻言,惊讶地转头看来。
楚沄和容羽都是聪明人,聪明人共有的特点就是记性好。
云初曾经在他们二人面前,都旁敲侧击过周明煦的事。
到了这个份上,感受到两人探究的目光,她反而淡定下来。
“是有仇。”她点头道:“当初在云府的时候,大伯母动了心思让我嫁给周明煦。搬到静斋以后,还屡次制造机会让他接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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