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娘的速度太快,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没有任何意外,她的魂魄直直穿过任意行的身体,连他的头发丝都没有触动半分。
慧娘意识到这点,不再做无意义的猛扑,而是四处找寻能操控的凶器。
突然,她发现了一把剪子,飞扑过去,欲将它拿起来。
可是,无论她怎么抓,都抓不起那把剪子。
她惊惧地看着自己的手,抬眼向云初的方向看来!
云初也一脸惊讶,慧娘的控物能力呢?
莫非,随着咒术解除,控物能力也一并消失了?
“帮我杀了他!他的头皮上有图腾!他不是父亲!父亲早已经被李元洲杀了!我亲眼看见父亲的魂魄跟在李元洲的身后!”慧娘哀求道。
云初闻言,朝楚沄和容羽点头示意。
楚沄摆摆手,欢武带着暗卫快速闯进屋子,未等任意行反应过来,已经将他摁在地上。
欢武将任意行全身搜了一遍,连牙齿都不放过,确定没有藏毒,亦没有任何攻击能力,这才回身复命。
楚沄松开揽着云初的胳膊,转而牵起她的手,和容羽一道走进房里。
“任意行”一见他们,惊慌失措地问道:“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
眼珠却在不停转着,来来回回反复打量。
“你是谁?为何会扮作任意行?”云初虎着声音反问。
“任意行”听见这话,眼珠转的更加厉害:“你这话说的好奇怪,我就是任意行,你们究竟是何人?”
云初还欲再问,却被楚沄捏了捏手心。
“交给欢武。”他低声说道。
欢武领命,着暗卫塞住“任意行”的嘴,带了下去。
“这是死士,很难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来。”楚沄解释道。
云初扭头看向浩浩荡荡跟在“任意行”身后的那些冤魂,以及追到门口,又转身回来的慧娘,眉心紧锁。
“咱们的线索只追到这里,若真的问不出来……”她忧心忡忡地说道。
容羽扫视一圈,视线落在书案上。
“师妹多虑了,即便他不说出什么来,这么多年一直以任意行的名义活着,必有缘由。况且,秦王殿下暗卫的手段,由不得他不说。”他走到书案前,拿起一张纸,随口说道。
云初听了这话,眼睛一亮:“对了!人活一世,功名利禄、酒色财气总要有些追求,他杀了这么多人,冒充任意行活了十八年,孤家寡人,还要‘散尽家财’,究竟为什么?”
说到这,她嗤道:“一个死士,总不至于因为杀人太多,心下难安,退隐赎罪吧!”
容羽抬起头,晃晃手里的纸片,豁然一笑:“你说的没错,这张纸上记得密密麻麻的,可全都是账目数字。他的身手在死士里头,算不上好,否则咱们进院子里时,一定能察觉。
可他的算术能力,委实不错!”
云初目光灼灼地看着那张纸。
身手不好,算术很好的死士,被安排在扬州,以富商任意行的名义活着!
唯一能做的事,便是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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