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牙尖嘴利的宫女,我倒要看看你篮子里藏的究竟是什么。”说完便伸手要抓起苏朵挎在臂弯的篮子,看着对方伸过来的手,苏朵反射性地后退一步,却忘了腿上的痛,身子不由向后仰,哪知男子已经抓住竹篮提手,苏朵倒在地上只是,带着臂弯的篮子一同坠地。
苏朵看着撒了一地,与枯枝树叶掺杂在一起的银杏叶,彻底恼了,趁着对面男子看着一地叶子呆愣之际,抓漆手旁一根竹枝狠狠抽了过去,男子反映及时,支起手臂阻挡,只听‘咔嚓’一声,树枝便打在男子手臂折成两段,却也抽得抽比上一条红横。
扔下手中剩下半截断枝,苏朵在男子怒瞪的目光下,怒瞪回去:“如此,我们便扯平了。”
苏朵咬牙撑着起身,无视身后男子的目光,拾起一旁的宫灯与竹篮,再度回到银杏树下捡拾银杏叶。
而男子左手轻抚方才被抽疼的地方,沿着对面的宫女仅仅是支撑着自己起身,额间便沁除了汗水,复又一言不发地拾起东西,转身走向来时的方向。那宫女走起路时左脚似有些跛,他这才想起方才用石子打伤了她的小腿,以他练武之人的力道,怕是见了血
最终,男子深深的看着散落在地上叶子,转身离开。
苏朵回到房间内时,正聊天的四人齐齐停下了话语,看着走来的苏朵。除了今日当值守夜的蓉蓉,其他四人都已经回来了。记忆中原主与她们四人虽然算不上好姐妹,但同一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往日里总会调笑一番,而不是像今日这般见到连点头打招呼也没有,直接视而不见,想来是知道今日孙公公为难了她,怕惹火烧身这才保持的距离把。
对于这种明哲保身的方法,苏朵很理解,毕竟在现代这种现象也不少见,谁都不希望因为和对方的点头之交而被他人牵连己身。可苏朵却记得方才接收原主的记忆中,是因着孙公公知晓了她与蓉蓉关系亲密才拿蓉蓉威胁于她,按理说孙公公身为三皇子殿内的总管太监,苏朵可不相信他能知道浣洗局内一宫女要好的姐妹是谁。
毕竟这房中六人同一屋檐,除了蓉蓉还有四人,大家同为浣洗局,虽日日相见,却从白天忙道晚上才能把一天衣服洗完,平日里除却用膳,很少有说话闲聊的机会。只有忙完了,晚上大家同处在一处时才真正有时间交流,那么孙公公怎么那么肯定原主与蓉蓉关系最好而不是与那四人之一呢?
苏朵想来想去,怕是告知孙公公此事的人便是她们四人之中,或许是其中之一人,也或许不止一人
看着几人盯着手中篮子的眼神,好奇却又欲言又止,苏朵似没看见般揭下布块,四人中年龄最小名叫钟灵的女孩耐不住好奇,问出了口:“初彤,你装一篮子银杏叶做什么?”
“钟灵,别问了,明早还有好几个宫殿的宫女与太监衣物要送来,早些睡吧。”苏朵看了一眼,说话的是房内年龄最长之人,年方二十,名叫红螺,原主印象中是一个沉稳之人。
红螺话落,只见其他两人一脸赞同,扯扯衣摆钟灵,钟灵吐了吐舌头,给了苏朵一个歉意的眼神,接着爬上床便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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