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就想曲子而已,刚刚听了婉儿姑娘的曲子还在回味,呵呵,回味!”转过脸,果然看见房遗爱、程处默一干纨绔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只好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固然是一大美事,不过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特别是春坊楼这种地方恐怕更多的还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话音刚落,乐声就有了一丝颤抖,就连舞姬都慢上了半个动作,显然张毅这句话已经触动了她们内心最柔软的部分!
“想不到公子还是个怜香惜玉之人,我观公子温文儒雅想必定是位大才子,今左有歌妓奏乐、右有舞娘倾舞,公子不如为我等苦命人留一副墨宝如何?”刚刚还在装13后边花娘的声音就传来过来,不过她此时却没有了先前那般风韵眼睛微红似乎刚才也是暗自神伤。
都女表子无情、戏子无义,只是未遇痴心人而已!
看的出来花娘以前应该也曾经爱过,也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正如刚才那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苦等之后唯一留给她的只有回忆罢了!
不仅是花娘,在场的女子都看向了张毅,一个个都露出期盼的神采。
“写诗就算了,不过我这里倒是有一首曲子不知诸位姑娘可愿一听?”最看不得的就是女人眼泪吧嗒的样子,张毅当下对花娘问道。
说起这些风月女子,张毅就想起一个人来,这个人虽然还需要几百年才出生,不过对于风月场却是一个经验达到了宗师级的人物。不仅如此,在作词一道更是达到了极高的水准,这人便是大名鼎鼎的奉旨填词柳三变!
当然,说到柳三变就不得不提他那首《雨霖铃》,张毅觉得这首词如果用在此刻显然就最为合适。虽然唐朝和宋代相差了好几百年,但是想来在审美程度上不会有太大的偏差。
这时花娘就笑道:“只要是公子曲子想必自然是极好的,只是不知公子这曲子是五言还是七律?”
所谓五言和七律其实就是诗的一种体裁,除了字数的区别之外就不得不说到音律。在我们这个诗的国度,几千年来,诗歌一直是文学史的主流。从这里来说就不得不追从到文学还没形成之前,我们的祖先为把生产斗争中的经验传授给别人或下一代,以便记忆、传播。
这种传播的方式便是将其编成了顺口溜式的韵文,就是所谓的在心为志,发言为诗。而歌的产生远在文学形成之前,比诗早得多但是歌,最初只用简单的感叹字来表示情绪,可是因为用几个感叹字表达远远不够用于是在歌里加进实词,以满足需要。
再后来文字产生之后,诗与歌的结合用文字书写的歌词出现。这时,一支歌包括两个部分:一是音乐,二是歌词,音乐是抒情的,歌词即诗,是记事的。这就是说,诗配上音乐就是歌,不配音乐就是诗。最初的诗都能配上音乐唱,歌就是诗,诗就是歌。
所以无论是五言还是七律其实都是诗歌,之所以这样问无非花娘无非是想歌妓伴乐而已。
张毅摇了摇头,词这种文体现在都还没有出现想要伴乐除非下一番功夫,否则的话根本就不现实,当下也不做作走到台前看了看花娘,又看了看眼前一脸期待的众人一曲《雨霖铃》便吟了出来。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
“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方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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