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第一次得到她后,他心心念念的,午夜梦回的,春梦深沉,旖旎无数,总是她。经历了那么多的女人,却从来没有如此的销魂——就如被下了蛊的人,除了她,再也没法对其他的人,产生这样的发自内心的情怀。
荣华富贵,权势佳人,从来对于他来说都是无往不利,手到擒来,唯有这个顾筱北,软硬不吃,竟然用这么残忍的方式对他。
这是他生命里从未有过的经历,心里不甘不忿,又难以忘怀。
娱乐城里,厉昊南感觉自己今天真的是有些喝多了,看着在不远处嚎歌的冼志明都觉得那么顺眼。单佳童体贴的用湿巾帮他擦着脸,他低头看怀里的人,一双含着水汽的黑亮眸子,光亮的脸颊,粉嫩的唇,那双放在自己胸口的手有意无意的抚摸着他,如果是往日他会怎么做,想都不想就压上去……
可是今天他却懒得动,心思也不知道飘到哪去了。
冼志明嚎的嗓子都哑了,回头见厉昊南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用神色示意单佳童,单佳童只是为难的偷偷朝他摇头。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了,身边伺候的几位小姐妆都花了,神色疲惫,所以才换上他嚎了这么半天,现在他也没劲了,只好仗着胆子问:“哥,我送你和单小姐回楼上啊!”厉昊南在自己各处的娱乐城里都要私人包房。
厉昊南还半躺在沙发里,脸上半带着笑容,没有什么反应,他是真的喝得有些高了。
冼志明硬着头皮又问:“哥,那我送你去洗洗桑拿,按摩一下,舒服舒服?”
……
他再问:“那咱们,那咱们还接着唱歌?”
……
冼志明无论是怎么说,厉昊南就是不说话也不动地方。整得身边的几个保镖都有些慌了。已经迷糊的要睡着的阮文正突然福至心灵,这辈子就没像现在这么机灵过,张口就说:“都这么晚了,哪也别去了,哥,我们送你回家吧!”他指的这个家,是住着顾筱北的那个别墅。
厉昊南这才懒洋洋的起身,拎起放在一边的西服。
回到多少日子没有回来的家,厉昊南上楼的脚步都有些踉跄,他想自己是真的喝多了,自己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候,借着酒劲才敢回到这里。
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卧室里封闭的太好,他觉的有些发热,把衬衣的扣子又扯开了两个,露出结实的胸膛。慢慢的走到床边,看着顾筱北孤零零的睡在宽大的床上,睡梦中的眉头也是微微皱着,如笼着淡淡的轻烟。他不知不觉俯下身去,仿佛想要吻平那拧起的眉头,但双唇刚刚触到她的额头,她一下惊醒过来。
顾筱北躺在床上,睡得颈间全是汗,腻腻的令人难受,恨不得马上起来去洗澡,又仿佛醒不过一样动不了。渐渐有点醒过来,忽然感觉床边站在一个人,接着熟悉的气息扑到脸上,她猛然睁开眼睛,首先瞧见那熟悉的眉眼,她几乎是本能一样往后一缩,眼里明明闪过憎恶和恐惧。
厉昊南幽深的眼里怒意骤起,中间还透着点点悲哀,看着顾筱北紧紧抓着被子的样子,越发觉得刺痛难忍,“干嘛呢?见到鬼了!”他缓缓地吸进一口气:“这里是我的家,我回来有什么不对吗?你把我的孩子弄没了,还不想让我回这个家?”
顾筱北听他这么说,心里有点儿委屈,可现在已经没有在解释的必要了,她这些天看了报纸,电视,网络,找不到关于贺子俊的一点儿消息,她现在不想再跟厉昊南争吵,只想知道他有没有对贺子俊动手,她提起勇气,呐呐地问:“你是不是对贺子俊做了什么?”
厉昊南听着顾筱北这样问,只觉得心都被硬生生地劈成两半,自己这么多天不回来,她不闻不问。回来她看见自己的第一句话就是为了贺子俊质问自己,他无声地握紧拳头,手背上青筋突起,脸上却笑了起来:“对,我就是对贺子俊动手了,你不是心疼他吗?我偏要让你好好疼疼!我现在封杀他,然后要让他遗臭万年,然后要让他生不如死!”
“你这个魔鬼,你这个流氓!”顾筱北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有人伤害贺子俊,听着厉昊南这个带着明显笑意的声音,想着贺子俊可能遭受的冷遇,心仿佛有一股怒火在燃烧,如同要裂开一般,多少日子已经的担心,怨恨,痛苦几乎将她的一颗心煎熬得破碎不堪,她心里有个愤怒的声音在呐喊,要挣扎要反抗,“厉昊南,你卑鄙,混蛋!”
她如同疯了一样从床上爬起来,用尽全力的冲到厉昊南面前,那股憋闷了许久的愤怒,终于如滔滔江水,她真豁了出去,舍了命都不在乎,只想让他受伤,她要他尝尝他带给她的痛。
厉昊南显然没想到一直在自己面前都是畏畏缩缩的顾筱北,会突然对自己大打出手,而且还是来势汹汹,他冷笑着微微一闪身就闪避了过去,顾筱北收势不住,整个人向前仆去,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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