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身冷汗的惊叫着醒来,“筱北,你怎么了?”厉昊南拧着眉头,一脸关心的看着她。
顾筱北愣愣的看着眼前这张脸,俊朗深邃如刀刻,眼神坚定而温和。梦里那张森冷的脸渐渐和眼前这张温柔的脸重合在一起,她惊奇的发现,梦里出现的那个要杀自己的人正是厉昊南。
“筱北,你梦见了什么?”厉昊南试探性的问她。
“没……没什么……”顾筱北看着厉昊南的脸,实在无法说出自己梦中的恶魔就是他,“我梦见了鬼,有可能是白天看到恐怖片,吓到了!”
“啊,那以后不准再看那些东西了!”厉昊南如果哄孩子一样轻拍着顾筱北的背,“囡囡,好了,没事了啊!筱北,刚刚你只是做噩梦了,没事了!”
顾筱北木然地顺从地将头搁在厉昊南的肩膀上,回忆着那可怕的梦境,面无表情。
重新入睡后,新的噩梦继续编织。
她的耳边总是萦绕着个男人的声音,"筱北筱北"一个俊美的男子站在长路上,看着他静静的笑,“子俊哥哥子俊哥哥”好像是自己欢呼着,往那个人身边跑去!
突然,那个面目狰狞的男人再次出现,拿着枪对着长身玉立的男子,眼前立刻如同天崩地裂一般,对着他微笑的男子直直的栽向悬崖下面,“子俊哥哥子俊哥哥……"自己狂呼着,也随之跃进悬崖!
“筱北,筱北!”顾筱北感觉有人在拍着自己的脸,立时惊醒过来,惶恐地睁大了眼睛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又做噩梦了?”厉昊南拧着眉头,眼神中带着悲悯和难过。
“嗯。”
“筱北,别怕,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厉昊南低头轻吻着顾筱北的脸,凝视着她疲惫合上的眼睛,修长的手指浅浅地划过她的眉梢,然后拂起她额前的流海,他的脸慢慢的阴沉下去。
顾筱北刚刚在睡梦里,喊叫的竟然是‘子俊哥哥’,这个称呼曾经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深深的刺痛着折磨着他的心。可是顾筱北自从被催眠了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称呼过贺子俊,她总是亲切的叫他为哥或者哥哥!
厉昊南忖度地盯着睡梦中的顾筱北,难道是她想起了什么,还是这几张相片让她的潜意识在慢慢的苏醒,他忖思着皱了皱眉头,微微眯起的双眼鹜悍而冰冷,顾筱北是他的妻子,是他儿子的母亲,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这个家破碎。
他轻轻的放开顾筱北,走下床,拿起电话,走向书房。
顾筱北每天晚上都被这样的梦境折磨着,白天她的精神就会变的很差。她从来都不是个会掩饰情绪的人,时常会严重地走神,厉昊南跟她说话,她大多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厉昊南每次都会在她面前半蹲下,柔声询问,顾筱北每次都是言语不详。厉昊南也不逼迫她,他总是想尽办法逗她开心。顾筱北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厉昊南会很累,所以她强打精神,在厉昊南面前,有说有笑的。
顾筱北唯一可以躲开厉昊南的私人空间,就是走进卫生间的时候,每到她关上卫生间的门,无论是里面的顾筱北还是外面的厉昊南,两张带着浅笑的脸会同时垮下来。
这些个晚上,不断重复的噩梦,让顾筱北看清,她梦里拼命要逃开的人,正是厉昊南,而那个带着自己逃跑的人,正是贺子俊!
贺子俊,他是自己的表哥,自己在梦中怎么叫他子俊哥哥?他看着自己那样执着热切的眼神,自己如同身临其境般对他深深的依恋,一切的一切,都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那是种奇怪的感觉,如同迷雾越来越紧的困住她,而在云雾后面,一切又如同呼之欲出。
“筱北,你好了吗?”厉昊南在卫生间外面敲了敲门。
他又再催她了!
“啊,马上出来!”自从经过上次离家出走的事情之后,顾筱北是被厉昊南管的更严了,完全逃不出厉昊南的眼皮子,就算是上厕所厉昊南都要在门外边等着,如果超过五分钟不出来,厉昊南准会敲门催,弄得她上厕所都跟打仗似的。
“今天周末,陈爽在家,我想去找陈爽玩!”从上次离家出走后,顾筱北只见过陈爽一面,还是大家凑在一起吃饭的时候,这个学期陈爽大四了,要准备论文,要去实习,反正最近很忙。
厉昊南微微想了一下,问道:“今天陈爽在家吗?”
“我打电话问过了,她在家。”虽然自己去找陈爽厉昊南也会跟着,但是顾筱北宁愿跟陈爽在一起,至少跟陈爽在一起不会这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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