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北,你就是喝点水也行啊!”
连续两天的饥饿和身心疲惫,让顾筱北总是昏昏沉沉的,时时陷入昏睡中,又时时被梦境惊扰,睡得半梦半醒。
迷糊中,她听到交谈声,脚步声,似乎有很多人在她的身边来来回回地走动,又好像只有厉昊南一个人。她感觉到冰凉的器械贴在她的皮肤上,敏感的瑟缩了一下,立刻有双温暖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慢慢的,感觉到有冰凉的液体流入她血管内,她知道,厉昊南温暖的手一直安抚的握着她的手,她知道他就坐在自己身边,可是她宁愿陷入无边无际的睡梦中,也不想睁开眼和他的对视。
厉昊南把顾筱北脸边被眼泪打湿的头发拨到耳后,柔声而缓慢的说道:“筱北,你睁开眼睛吧,我知道你醒着呢,只要你好起来,我……我同意离婚,我放你离开!”他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这短短的两句话。
顾筱北没想到厉昊南会这样痛快的同意跟自己离婚,有些不敢置信,害怕他骗自己,还是闭着眼睛不吭声,
好半天,再也没有听见动静,顾筱北再也忍不住了,睁开眼睛,见厉昊南就坐在自己身边,似乎一直在盯着自己看,此时见她突然睁开眼睛,他也就转开了目光。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顾筱北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只是有点发怔得看着厉昊南。
厉昊南低下头,长儿浓密的睫毛覆住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想法。
顾筱北见厉昊南不打算再说话的样子,如同怕他会反悔一样,急切的说道:“反正刚才你说的话我都已经听见了,君子一言,你不可以说话不算数的!”
“怎么,现在,你到肯把我当君子看了!”厉昊南冷嗤出声。
顾筱北知道厉昊南这个人极其的喜怒无常,别人又看不清他的真正情绪,她不知道他现在真正想干什么,只是充满警惕的看着他。
“只要你有力气了,随时可以离开这里!”厉昊南就如同开了天恩的皇帝,对着顾筱北高高在上的淡笑一下。
“那你,不会这边放了我,那边去迫害贺子俊吧!”顾筱北明知道这句话会惹厉昊南不高兴,可是因为心中对他已经所作所为的忌惮,不放心的追问。
“顾筱北!”厉昊南咬牙切齿,眉梢都在突突的跳着,愤怒的俊颜浮上一层讥诮,“顾筱北,你不会以为我强留你下来,是为了什么难以割舍的爱情因素吧!”他冷笑一声,表情是百分百的挖苦,“顾筱北,你别太拿自己当回事了,我厉昊南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我之前想方设法的留下你,只是不想我的儿子从小就没有妈妈!看你现在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对我儿子的成长也起不到什么好的作用,所以你可以随时离开了,至于那个贺子俊,你放心吧,我才懒得动他,这个世界上值得我去费心的事情很多,我提醒你还是不要太高估自己的魅力好!”
顾筱北被厉昊南抢白得面红耳赤,话都说不出来,她知道,厉昊南这个人耍起狠来,无论行动还是言语,自己都远远不是他的对手。
厉昊南说完,拂袖而出,看都不再看她一眼。
顾筱北看着厉昊南出去,虽然被他骂的心情有些郁闷,但想到终于可以离开了,还是有些欣喜若狂,一边输液,一边饥渴难耐的端起厉昊南放在桌边的一碗淡盐水喝了下去,然后又喝了些果汁,吃了两片烤面包,身体仿佛有了些力气。
输液一结束,她就跑进卫生间梳洗,只站在花洒下冲了一小会儿,就有佣人在外面敲门,有礼貌的说道:“夫人,先生说你身体刚好,血糖还低,不能洗太长时间!”
顾筱北此时也感觉出呼吸有些困难,关了水阀,小心地摸着墙走到一边,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厉昊南知道她曾经有过在洗澡时因低血糖而晕眩的先例。
她裹着大浴巾出来,在衣帽间里,挑身最简单的、最便宜的衣服换上,体恤衫,牛仔裤,休闲鞋,她有些矫情的不想再和厉昊南有什么瓜葛,可是她用的东西哪有便宜的,就这身随便的衣服,只是平日在家穿的都要几千块,但没办法,想要保留尊严的离去,总不能就裸奔吧!
顾筱北梳洗完毕,还是需要下楼再吃些东西的,因为刚刚的两天饿得狠了,佣人按照厉昊南的吩咐,只是给她准备的了清淡又补偿体力的牛奶,汉堡和果汁。她吃着东西,伸手翻开了放在餐桌上的报纸,看着看着,她将手里的牛奶杯‘啪’的一声重重的放下,有些喜形于色的站起身,抬腿就想往外跑去。
“夫人,你这是要去哪儿啊?要不要司机送啊?!”佣人被顾筱北弄的一惊,小心的跟着后面问,以先生对这位小夫人的紧张程度,如果不打听清楚了就让她跑出了,后果会很严重。
顾筱北手里不忘捏个汉堡,不管佣人的叫嚷,也不去想厉昊南现在在哪里,“我现在不是你们的夫人了,也不坐你们的车了!”她有些小鸟要投奔蓝天般的快乐和渴望,如同怕有人把她抓回去一样,手忙脚乱的跑出大门。
厉昊南站在阳台上,身上已经穿好了一身外出的笔挺西装,透过窗帘他看到顾筱北翩然若蝶的飞出大门,他的心尖掠过一阵尖锐的疼痛。
他微微皱眉,冷硬的脸透着不悦,知道贺子俊回来了,就让她这样亟不可待吗?他心里很是不爽。他的小鸟,这样就想飞出笼子,离开自己,那也太容易了吧!
她是他的,从前,现在,以后,永远都是!
他冷笑一下,走回卧室,取出手机,打出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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