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喻雄的奥迪Q3,车子一路往更远的郊外驶去。
喻雄家境不错,父亲虽然不在了,但母亲是医生,爷爷又是系统里面的,退休前做到副厅,退休时挂了个厅职,门生遍布整个江夏市。
透过车窗,罗林注视着车窗外灯红酒绿的都市,光鲜亮丽,繁花似锦,这十几年来,城市每日都已迅猛的脚步在发展。
罗林的家境不太好,父母都是车间的工人,下岗潮的时候又正巧赶上了,在菜市场租了个摊位开始卖菜,哪曾想刚刚有点儿起色的时候又双双查出癌症,不到半年就前后去世了。
罗林念书那会儿社会保障还不如现在,学校虽然免去了他的学杂费,也组织了几次捐款,但大家手上都没钱,自然也捐不出什么。
没办法,为了继续读书,为了生活,罗林找同学借了吉他,每天放学后就跑到外滩卖唱,一直持续到高中毕业,之后上了大学,办了助学贷款,后头政策改了,加上他学校又考得还算不错,落户单位后,这笔贷款也给免去了,生活才慢慢有了起色。
车子一路向南,最终停在了远郊的一幢独栋酒店门口。
酒店的名字叫云庄,在夏江市算得上是高档酒店了,整个酒店的装饰装潢采用的是复古风格,古色古香,穿着汉服的服务员在回廊上往来穿梭,酒店的中央是一处郁郁葱葱的花园,有悠扬的小提琴声传来,是一位穿着连衣裙的女士在中间的亭子里演奏。
这里只有包厢,喻雄与罗林走进了一间,点了几个小菜,酒则是从他后备箱里取来的,别人送的茅台。
叙了叙旧,聊了一些杂七杂八的话题,酒过三巡之后,喻雄开口问道:“好了,你今天找我来啥事儿,说吧?”
罗林笑吟吟的问道:“什么话,没事儿就不能找你吗?”
喻雄翻了翻白眼:“找我吃饭,还特意跑到云庄,你这屁股一撅起来,我就知道肯定有事儿,而且准不是什么好事儿。”
罗林翻了翻白眼:“这话说的。”
喻雄道:“甭废话了,快说,不说我走了。”
罗林端起酒杯,与喻雄碰了一下,将酒喝下后,罗林这才缓缓说道:“是这样的,你那支枪还在吗?”
“枪?”喻雄一愣:“什么枪?”
说到这里,他细想了一下,一惊道:“你说那把五四式?”
罗林点了点头。
喻雄急忙罢了罢手,一口回绝道:“这事儿免谈!”
罗林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不急不缓的道:“你先等我说完。”
喻雄仍旧摇头:“别,什么都别说,你找我借钱可以,借多少,只要我负担得起,都没问题,但这种事情你别来找我,我不想害你,也不想害我自己。”
罗林皱起眉头:“你还让不让人说话了?德行!”
顿了顿,他夹了一块小炒肉放进嘴巴里,一边咀嚼着,一边慢慢道:“我这两天正在看结构力学方面的书,上面有个例题搞不明白,我查了下资料,原理是跟手枪的撞针设计差不多一个思路,我想要拆开来看看,实地理解一下。”
喻雄眉头一皱,他看了罗林的脸色一眼,问道:“真的?”
罗林翻了翻白眼:“屁话,不然我要枪干嘛?难不成要去抢银行?真要这样,就你那把五四式顶用吗?”
喻雄眉头一松,重新端起酒杯与罗林碰了一下,嘀咕道:“你这小子,前些天向我打听弓弩,现在又找我要手枪,这不声不响的还辞职了,我还以为你是不是惹了什么私仇了呢。”
罗林手上的弓弩就是在喻雄的介绍下购买的。
“拜托你正常点好不。”罗林失笑道:“现在是21世纪,法治社会,再大的私仇我不会找律师?”
喻雄歪了歪嘴巴:“那可不好说,就你这臭脾气,高中你就敢拿砖头拍人脑瓜子,王三东那小子额头上的疤现在还留着呢。”
王三东是罗林高中时候的同学,学校有名的恶霸,高他一届,因为觉得罗林很吊,一次就欺负到他头上来,罗林拿起砖头就拍了他一下,之后因为这事儿险些还被退学,不过后头一直到毕业就都没人敢再来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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