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在几天之内完全清除热病,在罗尔斯,不,在这个世界上所有人的认知里,这是只有巫师才能办到的事情。
罗林想了想,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老实说,爵士阁下,这个我不太清楚,家里的长辈只教授了我这种药丸的制作方法,他们只是告诉过我,我们家族的每个人天生都拥有这样的能力。”
“那一定就是巫师了!”罗尔斯笃定的道:“您的先祖或许跟巫师有关,这应该就是传承自巫师的一种血脉之力!”
顿了顿,他忽然话锋一转道:“实不相瞒,罗林阁下,这次邀请您过来,一是为了向您表达谢意,另一点…”
说到这里,他放下了刀叉,用丝绢擦干净嘴巴,离开了椅子站了起来,行了个礼,继续道:“我罗尔斯,不,我霍顿家族需要您的协助,希望您能够答应。”
罗林知道,这是上主菜了。
他起身学着罗尔斯的样子还了个礼,开口问道:“您请说,力所能及的事情,我罗林决不推辞!”
“是这样的…”
从罗尔斯接下来的话中,罗林总算明白过来,为什么罗尔斯会如此急不可耐的对他进行拉拢。
其实说来简单,霍顿家族除了罗尔斯之外,还有另外一个成员也感染了热病,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罗尔斯的父亲,霍顿家族的族长,汉丁堡的统治者——
迪克斯子爵!
……
用过晚餐之后,罗林随着罗尔斯前往了主楼旁边的另一幢塔楼,在进入塔楼前的花园口,就有两名士兵守卫。
除了全副武装的铠甲外,这些士兵的口鼻均蒙着白色的纱布,而进去后,凡是看到的下人也都是如此打扮,每个人的表情看起来都带着一份浓郁的惊恐与不安。
骑士帕特鲁被留在了外面,而罗尔斯在缠上纱布,又罩上一层头罩再披上一件斗篷后,便带着罗林走进了塔楼,一路来到塔楼的最顶层。
在走廊的最里面有一个大大的房间,里面摆着一张软床,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穿着睡袍仰面躺在床上,旁边围了一圈的下人。
刺鼻的血腥味儿与牛粪味儿在这个房间中弥漫着,同时还能看到满地的白糖。
感染了热病,在这个世界基本上有三种治疗手段,一种是用牛粪擦拭身体,一种是放血,还有一种则是用糖。
反正没一种靠谱的。
罗林来到床边,打量了一遍老人,这时老人已经睡着了,脸色发青、发白,呼吸中带有隆隆的响声,身上有止不住的虚汗不断滑落,不时会咳嗽两声。
等到查看完状态的罗林退回去之后,站在门边的罗尔斯急忙开口问道:“怎么样?罗林阁下,我父亲他…”
罗尔斯是汉丁堡唯一的继承人,没有迫切接过权柄的需求,相反他父亲只要还活着,威望、人脉,对他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病情很重,我不敢保证一定能够治好。”罗林如实回答道
他说的倒是实话,他又不是医生,虽说看脸色好像是重感冒拖久了的样子,不过这么一大把年纪的老头儿,谁知道会不会还掺着其他病症。
罗尔斯眼睛一亮,其实迪克斯子爵半年前就已经感染热病了,拖了这么久,罗尔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只是听罗林话里的意思,似乎还有一线希望,他急忙道:“罗林大人,如果您能治好我父亲,霍顿家族从此以后就是您的朋友!”
罗林转过头,好笑的看了罗尔斯爵士一眼,直言不讳的道:“爵士大人,您这话我怎么听着有点儿耳熟啊?”
给他治疗的时候这话就已经说过了,老拿这种虚的来忽悠人算咋回事儿啊?该那点儿实在的出来了。
罗尔斯一怔,立刻会悟,讪讪笑了起来道:“失礼了,是我一时激动。”
顿了顿,罗尔斯忽然问道:“恕我冒昧,罗林阁下,您筹集金币的原因,如果我猜测的不错的话,应该是为了生命之水,对吗?”
罗林眼睛一亮:“难道…”
罗尔斯点了点头,给予了罗林确切的答复:“是的,像生命之水这样重要的东西,每个家族都有储备,而我霍顿家族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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