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欺欺人是不对的,七杀去到江流房间的时候,就看到了江流的尸体早就已经被盖上了白布。
周围都是殷红色的鲜血,而床头,却是滚落着一把长剑。
那长剑,是有一次他赢了别人,别人愿赌服输交于他的,这把剑,是那人心头所爱,当时拿回来的时候。
还记得江流一把就抢了过去,笑嘻嘻的同他讲:“师兄,你这个就送给我吧,正好我手头缺把剑,不利快。”
既是别人给的,更何况还是自己的师弟,拿了也就拿了,七杀没啥好说的。
哪知,这把长剑一跟就是跟了他这么多年,那个时候,七杀还笑话着江流:“不是老说剑不利快,我寻人给你造一把?总不成还一直带到老吧?”
“我看就挺好的,我这人念旧。”
这是江流当时回他的话,经过江流的那日所说,七杀方才明白江流的心意,七杀看着那把剑。
忽觉眼角有些刺痛。
他慢慢的走了过去,蹲下身,把长剑给捡起,长剑上面的鲜血殷红也在刺疼着他的眼眸,“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三个时辰之前,我给江流师兄来送药……”
“带人前去西丘,寻欧阳月,如若她不再留着那些人,那进攻西丘!”七杀打断侍卫的话,声音冷沉。
可他的那双锐利的眼,却是无比的猩红。
如果不是欧阳月,江流是绝对不会轻生的,是欧阳月毁了他,那么,他就毁了欧阳月!!
侍卫点头,躬身出去。
七杀和江流是师兄弟,关系一直都好,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七杀怎么可能会一点行动都没有呢?
所以,当七杀流露出那样情绪的时候,侍卫却也觉得心头一堵,毕竟江流全身经脉都被挑断,那对于习武之人来说,那比下地狱都还要痛苦和残忍。
七杀门的地牢,一直以来都十分的残酷,那些刑具摆放在上面,却是触目惊心,却又有着几分的狰狞。
向来进了七杀门地牢的人,就没有那个出去的可能,只因他们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从把冷风和珈蓝那些人给关进来的时候,七杀就想要他们死,可是却有一个关键人物,南宫贝贝。
没有把南宫贝贝引出来之前,他们如何能死呢?
珈蓝和往常一样,他垂首,头发凌乱不堪,这个人都被被束缚在木桩之上,鲜血清晰可见,几分的憔悴。
听闻脚步声,珈蓝还是没有抬起头,除却七杀门的门主,的确不会有人再来看他了,而来的目的是什么,珈蓝不用想都知晓。
“你想自生自灭,可是你在乎的那个人却在做些什么呢?你为了她做出那么多的事情,她可曾为你半点伤心?”
七杀的眸子深沉的一眯,声音生冷。
珈蓝的脸色照旧的淡漠,对于七杀的这句话,没有放在心上,欧阳月是怎样性子的人,他们是如何的处境,根本就不需要七杀来刻意的提醒。
“还有何话要说?无话的话,就不要像只苍蝇一样出现在我的眼前,吵的我耳朵疼。”珈蓝的脸色很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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