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对不起……”
面带心疼之色的露西睁开眼抹了抹封不悔的额头，将封不悔满脑门的冷汗擦干。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
露西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此刻的心情。
自己这善做主张的举动虽然经过了封不悔的同意，但是显然，这对于封不悔来说，造成了心理上的莫大伤害。
哪怕是一个再冷漠无情，处事淡然的人，都不可能忍受自己从拥有记忆开始到现在经历的所有事情被人全部知晓。
然而，封不悔却是答应了她，并且没有过多犹豫地答应了她。
“你全部都知道了吗？”
缓缓从大脑的疼痛中脱离出来的封不悔神情淡然，无喜无悲，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似乎在犹豫将自己所有的记忆袒露在露西面前是否应该，又是否欠妥……
露西闻声眸子一闪，有些不敢正视封不悔的目光。
“都知道了……”
封不悔有些释然地点了点头，准备迎接露西接下来对自己的抗拒和抵触。
“我知道，这些东西对你来说，可能比你开发了脑域都要惊世骇俗，但是我……”
“但是……”
露西突然打断了封不悔的述说，似乎同样有话要说。
封不悔蓦然抬起头，直视着露西的眼睛。
没有他想象中的抗拒和抵触，亦没有他想象中的不可置信，反而有些茫然地打量着自己，欲言又止。
“怎么了？你说！”
封不悔突然有些不确定。
按照正常的逻辑来讲，神徒空间的存在是超脱于现实世界理念存在的空间，更是远远超脱于露西所在电影位面的空间。
也就是说，即便露西所拥有的能力可以看到自己所经历的一切事物，但是关于神徒空间，却不见得可以一览无余。
“但是你脑海中有一段记忆我怎么都看不到，好像出现了断层……”
果然，露西的话瞬间验证了封不悔心中的猜想。
露西的存在是寄托于《超体》电影世界，而这个电影世界却又是神徒空间参照自己所在世界的电影系列模拟虚构出来的存在。
那这个所谓的神徒空间创造者第三位面主宰意志又怎么可能，让电影世界的人知晓自己的存在。
封不悔陡然放松下来的神情引起了露西的注意。
“不悔，为什么到了现在，我依然还是看不透你？”
似乎显得有些气馁的语气自露西口中传出，封不悔闻言坦然笑了笑。
“没事，以后还有的是时间让你慢慢了解我……”
封不悔自小没有接触过异性，更没有尝试过感情方面的接触，所以在面对露西的情意时，显得有些迟钝。
本就自卑内向的他，虽然性格已经有所改变，但是到了关键时刻，该嘴笨的，还是怎么都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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