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将领皆有任务在身,此时城中只得悍将魏擒虎一人。若军师有何行动指派,怕是还需等些时日。”马征这次只带了魏擒虎,只得先拿话套住蒯彻。免得到时候捉了急。
“此时陈胜、吴广刚刚在陈县建立起政权-国号张楚。正在招兵买马,聚集各处义士,光是训练军队就够他们忙一阵。楚国大将项燕之子项梁此时怕是正在谋划会稽。将军此时倒是不宜大动,免得引来秦军主力。还是先养精蓄锐,继续发掘人才,将九江打造成铁桶一般才是上策。不过。。。”蒯彻有些犹豫。
“军师但说无妨,我马征虽无多大能耐,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点心胸还是有的。”马征见他有所顾忌,开口宽慰。
“将军虽然打着复楚旗号,可是据我所知,下相项梁,纠集楚国旧部,已经举起义旗。论声望身世人脉,将军可说完全处于劣势。若是等他势大,我们反而要受他节制。到时江东再无将军立锥之地。”蒯彻似乎自己下定了决心投效,或是被马征的诚意打动,不等马征询问,自顾自分析起未来状况。
“而秦统一六国时对山东杀戮最为严重,山东百姓苦秦久矣。若将军能夺下东城,掌握贯通南北之要害,便可派使者觐见陈王胜,由此求封山东一处地界,将军势力初成,可先托庇于陈胜。说句难听的话,某料那张楚政权必然不得长久。届时将军没了身份上的压制,取山东之地在手,募民风彪悍之兵,背靠大海,南交项家,西连诸雄,北伐幽并,此大事可期也!”
马征听得目旷神怡,击掌大赞。
“某得先生,如武王得吕尚,商失其鼎而周得之,今日便是秦失其鹿,欲使某得之呐。先生请受我一拜。”
蒯彻忙躬身施礼,还了马征一拜。
“将军莫要折煞蒯彻,今日遇得将军,如鸟儿择栖良木。蒯彻碌碌无为多年,若能助将军定鼎天下,也是蒯彻之幸,怎敢不为将军尽心竭力谋划大事。”
两人如逢知己,不由得相视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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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非端着酒樽,面带微酣,眯缝着眼眸看着下面裸露着大片雪白肌肤的舞姬翩翩起舞,嘴里哼着调子。
“报!将军,有位自称公子御的人求见。”护卫咽着口水,小心绕过舞姬禀报到。
“公子?是哪位皇族旁支子弟吗?呵呵,如今局势一变,什么牛鬼蛇神的都忍不住跳出来了吗?”仗着自己位重,司马非没有起身出迎,而是命护卫将人带进来。这要是换在始皇帝时,皇家公子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不过如今皇家直系后裔,不管是公子还是公主,统统被二世皇帝杀了个干净,这什么旁系公子御,呵呵,不过如此罢了。
马征一袭黑色袍服,神色倨傲的进了大厅。
“不知哪位公子驾到,末将失礼了。”司马非站起身子,挥退舞姬,往马征迎去。
“呵呵,无妨无妨,本公子久仰将军大名,一直不得机会,今日恰好路过东城,特来拜见一下。”马征含糊的一口带过,只提仰慕之言。
司马非笑着将马征让到客位,吩咐上了酒菜。
“噢?公子的意思是?”司马非拿着酒樽的手停在半空,略带诧异的问。
马征拍了拍手笑到。
“此事非将军不能成功,那九江城马征,也是我老秦子弟,今日御来拜见将军,就是要送将军一件泼天大功。只要将军去了,九江必会倒戈归附。倒是将军你?如今各处郡守,或被杀,或逃逸,而举旗自立者,今后谁敢说不能称王称霸。战国群雄必会重现呐。失了机会,再等,可就没有啦!”马征目光炯炯的看着司马非。
“这。。。”司马非犹豫不决,自己身为江东最大的领兵将军,若真能如这公子御所说,取了九江,再加上自己控制的东城。到时以大军压境之势,拿下乌江。此江中一地真是可做那王霸之基。
马征笑着又说:“非是让将军立即称王,而是先自立门户,观望天下大势。若本公子在咸阳能取得一定地位权势,到时你我二人,里外联合,何愁不能各据一地,称王称霸非臆想也!天与不取,必后患无穷!”
司马非一掌拍在案上。
“对!这般好的机会,若本将再犹豫不决,当真不是做大事的料,活该一辈子屈居人下。”
“这就是了!再说了,有你族兄长史司马欣在军中为援,将军那里还要诸般顾忌。”马征又给他添了一把火。
司马非猛地站起身来,满脸煞气的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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