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阮小七捂着脸蹲在那里也不吭声,晁盖知道这位兄弟平时跳脱的紧,不由纳闷道:“小七?你又怎地了?怎么不说话?”
阮小七抬起头指着自己黑了的眼圈怒道:“说个啥?技不如人,被人揍了一顿,都是那个吴学究,撺掇俺去收拾那汉子,说什么估计是个官军,拿了好去山上做哪投名状,这下好了!”
吴用一脸尴尬,对着阮小七兄弟几个连连拱手,“对不住了,对不住了,先前看他那靴子乃是官兵制式样子,却是小可认错人了,几位兄弟还请多多担待。”
晁盖还是没弄明白,揉了揉还在发痛的脑仁,站起身来左右看看,因为宋江被公孙胜挡着,他却是没看到。
“行了,吴用兄弟也是为了咱们着想,那人到底什么来头?竟然两刀把我砍到水里去了,好大的力气!”
“啊呀!保正醒了?真是太好了,方才却是吓死我了。”
晁盖一听这声音,顿时就是一愣,寻声一看,却不是宋江从公孙胜那里转了出来。
“啊?公明贤弟?你怎么在这?”晁盖这回是真的蒙圈了。
“晁天王,你们先别顾着叙旧,你得先给我个交代不是?”还没等晁盖上去迎住宋江,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又是传来一道戏虐的声音。
宋江急忙停住脚步,冲着晁盖身后拱手,“哥哥还请原谅则个,这事确实是个误会,看在小可的面上,便饶他们一会吧。”
“呵呵,此事我看晁天王怎么也得给我朱仝兄弟一个交代才是,不然我这做哥哥的也说不过去是不?”马征笑呵呵的走了过来,饶有兴趣的看着晁盖,他想要看看这位传说中的晁天王是不是真的那么“傻实在讲义气”。
“这事朱仝兄弟不会介意的,都是自家兄弟,不如让我去跟他说说,加亮先生也是没认出来,不然怎会生了误会?”宋江还想在里面做好人,想要凭着自己的面子将这事给压下。
“朱仝兄弟怎么说?”马征对刚吃足了水,满脸苍白的朱仝问了一句。
“全凭哥哥处置。”朱仝没有理会宋江给他使的眼色,低着头,湿漉漉的手掌紧紧抓着地上的野草,任谁被不分好歹按在水里差点淹死都不可能不当回事。
晁盖看看宋江,又看看马征,心里疑惑自己这位兄弟怎么会对这名年轻人如此恭谨,但见他为难,便挺了挺胸膛大声说道:“这事确实是晁盖莽撞了,竟然没认出自家兄弟,这位。。。”
“马征,这位是我们的大哥马征。”雷横虽然听说过宋江与晁盖交情不错,可是自己与朱仝的交情更好,此时见了自己兄弟吃亏,也顾不得自己身子还很虚弱,挣扎着直起身子说道。
宋江有些惊讶雷横的表现,心道这才短短几天?怎么一个个尽与马征一条心了,不过看这二人样子,此事自己怕是压不住了,见马征仍然一副笑呵呵的样子,也就没敢再说话。
“好!这位马兄弟,今天这事都是我晁盖的不是,要打要杀,尽管找我,但请将我这几位兄弟放了。”晁盖摆手压住要说话的阮小二兄弟几个,将事情自己全部拦到身上。
“杀倒是没必要,不过这罚嘛,是免不了的,不如这样,你给我这兄弟磕几个头,道个歉赔个不是,我便将此事放下了。”马征有意为难他,突然提了个相当难为人的条件。
“你!”晁盖眼睛一瞪,胸膛气的剧烈起伏。
“晁盖大哥!这事是俺做的,要赔不是,让俺来!”阮小七听了,蹭的一下从地上站起,两条粗粗的眉毛倒竖起来,大步走到朱仝面前就要跪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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