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飞去岳副乡长办公室,见到岳副乡长呵呵道:“岳乡长,辛苦了啊!”
“不辛苦,楚乡长辛苦!”见是楚云飞,岳副乡长忙端椅子,拿茶杯,他把楚云飞仍然当着领导一样的尊敬。
楚云飞忙谦让,不过还是流露出些领导的做派,县委办公室副主任,走出来见官高一级,虽然现在只是乡党委副书记、副乡长,给岳副乡长一个级别,但自我感觉还是要高人一等,就像欧洲牧羊犬,虽然都是犬,却有纯种与杂交种之分,纯种犬值钱,杂交犬不值钱,楚云飞与岳副乡长,就相似那么一种关系。
楚云飞坐下,岳副乡长也坐下,两人无话可说,空气中不免飘游着尴尬气息。
“现代人的思想比较活跃,即便在光明乡,思想工作一想不好做啊!”楚云飞坐在椅子上,身体斜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一只手放在岳副乡长的办公桌上,中指拇有节奏的敲着桌面。
“就是,你对他说修路发展经济,”岳副乡长深有感触表情,“他问你田土占了靠什么种粮食吃?你对他说现在是市场经济可以去市场买粮食吃。他问你大家都不种粮食了谁卖粮食给你吃?你说总有一些人要种粮食。他对你说我就是要种粮食的那个人,现在都没地种粮食了,其他人还有地种粮食?哎,绕来绕去,又回到原处,你跟他根本就讲不清楚道理!”
楚云飞笑道:“之所以农民叫农民,土地是他们的命根子,没有土地,农民就不是农民了,因此,当政府要实施一些基本建设时,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是农民!”
“楚乡长讲得精辟!”岳副乡长佩服表情道,“说实话,搞城镇建设,修路,建工厂都是为了发展经济,让农民过上富裕的生活,动工前不知要给农民讲多少废话,可是没有人给他们讲得清楚道理!农民就是农民,总是担心自己的破罐子摔碎了,然而他们从来没想过,自己的破罐子一点儿价值也没有!”
“所以,我们每推进一项经济建设,都要负出艰辛的劳动!”楚云飞打个顿,神神道道表情道,“福祉县即将拉开大规模建设,光明乡首当其冲,更艰苦的工作还等着同志们去做呢!”
岳副乡长愣愣神色看着楚云飞,打探神情道:“楚乡长是上面的人,知道内部情况,听他们讲这次县里有大动作,一条大公路要从光明乡这个旮旯地方通过,要占那么多田、那么多地、拆迁那么多房屋,农民啥也不担心,就担心没有田地种庄稼,到时哪来饭吃!”
楚云飞心忖,看来这徐建川这小子还真弄出明堂来了,他说:“上面还没有正式通知的事情,也不能完全相信!”
岳副乡长说:“钱书记讲,徐乡长要干的事情,没把握不会声张!”
楚云飞内心动了动,这话讲得好啊,徐建川觊觎乡长,事前没有透露一点风声,让人没有一点防备,等到看见事情不对想反击,已经无力回天,只等着一败涂地。
楚云飞想到自己遭遇,一下子联系到大树县,大树县给他一样,还不知道这事,等到知道时,生米煮成熟饭,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已经从福祉县过境,大树县人民空留遗恨。
得给大树县捅个消息,让他们引起注意,不要让徐建川的阴谋诡计得逞。
“县委、县政府一旦决策,占多少田地都要按照要求完成!”楚云飞表情严肃,放下二郎腿,站起身,正色道,“岳乡长啊,作为下一级政府,我们要坚决完成上级政府交给的任务,不管群众抵触情绪有多大,都要顶着风浪把工作落实下去!”
“楚乡长说得对,只是乡政府怕是没有清闲日子过了!”岳副乡长苦笑道。
楚云飞走出岳副乡长办公室,回到自己办公室,他要把情况捅给大树县,让大树县跳出来阻止徐建川的阴谋诡计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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