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芷看着徐建川,问:“你不给楚云飞斗,不行吗?”
“嘿嘿,”徐建川笑笑,着着张小芷,“有些事情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比如你,拒绝楚云飞不就得了吗,可楚云飞旁边还有楚晋升,不由得你不动脑筋。因此,在体制内,既要干事情,又不可能回避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斗争。”
“你的意思还得给他斗下去?”张小芷看着徐建川。
“斗争中求发展、求生存!”徐建川语气轻松,仿佛这也是工作,自己责任范围内的事情。
张小芷何尝不清楚其中的道理,为了自己的事情,家里弄得比较乱。老爸对自己的个人问题不怎么说话,可从他忧心忡忡的面部表情看得出对自己事情的担心。老妈直露许多,也不顾自己感受,凭着她对楚云飞及楚家人的评判,要自己嫁楚云飞。家里总共才三个人,被楚家一搅和,弄得意见不一,自己如果不与楚家斗,肯定束手就擒。
张小芷请楚云飞吃饭后没回家,她知道,如不出意外,楚晋升要去家拿走聘礼,因为她知道,楚晋升知道自己任性,是个说得到做得到的人。同时,楚晋升也确信自己呼得动县委、县政府的人,到时不去把聘礼拿回来,一行人滔滔动动把聘礼送到他家里,县城惊动,楚晋升那张老脸就丢大了。关键问题还在于,楚家与张家没有特殊关系的风声敞出去,今后还有人理会楚晋升、楚云飞?楚家地位一落千丈,还怎么在福祉县混?楚家现在是要把影响降到最低点,让人们不知道张、楚两家关系已经出了问题。
果不其然,下午就要上班时,妈妈来电话。
“中午怎么不回家?”妈妈问,没有责骂,声音无味。
“事情多,加班!”自己刚担任办公室主任,忙,妈妈知道,张小芷理由充分。
“回来吧,楚老板把聘礼拿走了!”妈妈无奈语气。
楚老板去张小芷家把聘礼拿走了,徐建川计算精准,完全拿捏住了楚老板,张小芷说:“妈妈,谢谢你!”
“谢什么啊,你的事情我再也不管了!”妈妈显然在生气。
“妈妈……”张小芷正要在电话里嗲,妈妈电话收了线。
张小芷内心突然感觉到空落,仿佛五脏六腑都没有了似的,之前还有人追求自己,现在连追求自己的人都没有了,形单影只,孤苦伶仃,虽然有爸妈疼爱,仍然像一页浮萍漂泊在水面,没有办法着根。
姑娘到了应该谈恋爱时没有恋爱可谈、应该嫁人时没有人可嫁,即便置身繁华世界,也是孤独一人。
这个时候的张小芷,特别想念徐建川,然而她觉得好悲哀,徐建川有女朋友,压根就不属于自己,想他不过一厢情愿而已。
晚上回家,老爸没回家吃饭,徐建川领着陈常务副总指挥上万峰山考察交换意见,打回来电话不回家吃饭,家里就两人吃饭。
餐厅静得出奇,妈妈破例没有唠叨。
不仅没有唠叨,还没有提及楚晋升上家来拿走聘礼的事情。
张小芷也没有提及楚晋升拿走聘礼的事情,仿佛这事原本就与自己无关,但从妈妈的眼神里,张小芷看得出来,妈妈认定之所以楚晋升过来拿走聘礼、聘金,给徐建川有关系。
爸爸九点半到的家,明显看得出来,爸爸酒喝多了一点,神色兴奋,说福祉县这次终于可以迎来经济大发展、跃上新台阶的机遇。
爸爸没有夸奖徐建川,敏感时期,谈起徐建川怕老婆发脾气。
现在一家三口人严格说来只有何阿姨一人清醒,徐建川再有本事,也是组织的人、别人的女婿,与自己家庭毫无关系,不夸还好,夸他就心烦,家里还是保持稳定为好,不要谈起心烦事影响安定团结和谐稳定。
见爸爸回家,张小芷知道徐建川也应该空闲下来了,对爸妈说:“爸、妈,单位还有点事情急需处理,我出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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