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常务副局长、黄小彬愣愣神色看着王阿姨,默然,无语。
王阿姨眼泪哗哗哗流啊,儿子这次出去可是拼打天地,她感到种无由的恐惧,儿子要是瞄准省部级奋斗,三口之家再多出一个省部级,自己就失去了心肝宝贝儿子。
王阿姨流会儿眼泪,见老公、儿子、徐建川愣愣的看着自己,她是懂道理的人,今晚请徐建川作客,又不是给儿子饯行,她拿起餐桌上的纸巾擦擦眼泪:“我也知道,儿子干事业才有出息,要去就去吧,我也不阻拦,只是儿子没有人照顾,我怎么放心!”
黄常务副局长、黄小彬这才松了一口气,经王阿这么一说,还真这么回事,两个干事业的男人感触颇深。
徐建川看着黄不彬,笑了,王阿姨是担心儿子没有人照顾,吃饭、穿衣都成问题。
“妈妈!”黄小彬忙站起身,离座走到王阿姨身后,给王阿姨揉肩膀道,“我下去一年多,早习惯了外面的生活,没有哪顿饿肚子,也没有哪天冻着身子,到是你,在家里瞎操心!”
自从儿子下去后,王阿姨一天到晚提心吊胆,担心儿子出事,那年儿子在学校出的事情她受到的打击太大,现在要不要还从梦中惊醒,她说:“想到你一个人在处面,我心里不踏实!”
徐建川适时插进话来:“王阿姨,小彬这么年青就做副处级,奋斗几年给王阿姨戴个部级头衔回来,王阿姨的心不踏实都不成!”
“他也做部级啊!”王阿姨看着黄小彬破泣而笑,“我怎么也不相信!”
“我的儿子怎么就不能做部级了?”黄常务副局长质问王阿姨,餐桌上气氛轻松了,他才好如此质问,接着黄常务副局长转脸黄小彬,开玩笑语气道,“儿子,下去好好干,借小徐吉言,做个部级作为礼物送妈妈,看妈妈还不还操心!”
“爸,你的期望值也太高了一点吧!”黄小彬看着老爸,没有一点底气的神情。
“儿子,你怎么就做不上部级了!”王阿姨插进话来,一脸认真神情,给黄小彬打气道,“依我看,你智商比爸高,头脑比爸灵活,爸做到现在才副部级,你要是认真做,做到你爸现在这个岁数,至少也应该是副国……”
王阿姨的话戛然而止,这可是皇城根儿啊,有些话是讲不得的,犯忌。
黄常务副局长、黄小彬、徐建川都没有想到,王阿姨还有这么大野心,要儿子至少做到副国级,这顿饭给吃得,到也高兴。
一家人没有把徐建川当外人,当着徐建川面议论黄小彬官要做多大的事情,看是不可思议,不合符逻辑,小说有胡编乱造之嫌。其实挺自然的,这给农民家饭桌上一家人谈论抛粮下种、屠夫家一家人饭桌上谈论杀狗屠猪、黑社会家一家人饭桌上谈论绑架劫持一回事,做啥工种议论啥工种,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
徐建川从黄小彬家出来已经晚上九点,黄小彬要跟着徐建川出来,徐建川坚决不许,前段时间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未定案时,黄小彬天天与徐建川在一起,现在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已定案,黄小彬也该在家陪妈妈了。
徐建川一个人走在首都的大街上,影单影只,心中生出种被抛弃的感觉。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争取成功,好比重大战役取得完胜,应该高兴,怎么会出现这种感觉呢,徐建川感到不可思议。
夜晚的首都,灯火辉煌,璀璨浩瀚,繁星般汇成巨大海洋,徐建川走在大街上,仿佛陷入了巨大海洋不得脱身。
夜晚的首都,车流滚滚,横流大街,大江大河般不可阻挡。
夜晚的首都,人流滚滚,摩肩接踵,人头攒动,有如一片云霞在移动。
帝都之势,势大无比,把华夏民族展示得淋漓尽致。
徐建川内心莫名沉重,感觉身体要散架,一种孤独感袭上心来,应该解决的都解决了,没事了,得到文件他就与黄小彬回福祉县,可此时出来这样的心境,实在是不应该,可他又找不到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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