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村长被带到一间办公室模样的地方,见李书记也在那里。李书记鼻青脸肿,上嘴唇下陷,看得出来牙齿掉了一颗,面色焦黄,神情无比憔悴。
周村长感到幸运,自己虽然一样鼻青脸肿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好在爹妈给的物件还在,没短斤少两。
屋子里还有两人周村长认识,一个是吴律师、一个是陈经理,还有一个人不识认,一身警服,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抓两人的警察之一。
周村长走过去挨着李书记坐下,两人一样的鼻青脸肿,一样的面色焦黄,一要的神情憔悴,一样的抬不起头来,一样的佝偻着身体,一样的目光不敢看人,一样的嘴巴不出声。
陈经理说话了,陈经理说:“你们呀,叫我怎么说你呢,看上去老老实实,不是什么坏人,可背着我们怎么就去嫖、娼呢!”
我们没有嫖、娼啊,是她们自己钻进房间的,我们没有叫她们,冤枉啊!
两人心里就这么喊冤叫屈,可嘴里不敢说,警察抓了现场,照相、录像,还提取了分泌物什么的,铁证如山,不容狡辩。
“你们都五十几岁的人了,上县城正事没有办成,居然搞嫖、娼!”陈经理鄙夷眼神看着两人,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嫖娼也不是好怪的事情,可也得找个年岁稍大一点的呀,听说失足女不满十四岁,知道嫖十四岁怎么回事吗?吴律师告诉你们!”
听陈经理如是说。两人的脖子有如安装了弹簧般脑袋突然弹起来,惊恐目光看向陈经理,显然。两人都意识到这次嫖娼踢到了铁板,还不是一般的铁板,是烧红的铁板。
十四岁以下属于幼女,未成年人,成年男人只要对十四岁以下幼女做那回事就是**,被抓住要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两人恐惧啊,坐牢几个小时已经被人打成这个样子。要是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除了死在牢房还是死。
两人没有对眼神。或许是亲戚、或许同住一个村同吃一口井水的水,同气连枝,事前也没有商量,扑嗵!两人同时跪地上。面向陈经理、吴律师磕头如捣蒜,看上去可怜得不能再可怜。
“救命啊吴律师、陈经理!”李书记悲惨叫道。
“救命啊陈经理、吴律师!”周村长悲惨叫道。
“你们啊,让我怎么说呢!”吴律师一脸埋怨,“出来办正事,就应该一心一意办正事,村民等着你们带好消息回去,结果呢,违法犯罪,等着判刑!村民欠债没有解决。征地、拆迁补偿费要抵扣欠债,身为书记、村长,还有何面目回去见村民!”
“吴律师。你要救我们啊!”李书记、周经理就差狗一产样爬过去抱着吴律师大腿了。
吴律师说:“我是律师,如果法院要判你俩的刑,请我辩护,我一定给你俩做辩护人!”
李书记、周村长绝不是要请吴律师做辩护人的意思,是要吴律师救两人出去,听吴律师如是说。傻了眼,祸事惹大了。哭天无路,两人泪水哗哗流啊,天塌地陷,以为没有回头路了。
吴律师悄声对两人说:“看着你们可怜,给你们指条路吧,陈经理与公安局的人熟悉,你们求求陈经理,或许陈经理能够帮上忙呢!”
两人听后双双跪向陈经理,像找到大救星似的:“陈经理啊,救救我们吧,我们出去,今生来世都是陈经理给的,给陈经理做牛做马,听陈经理调遣!”
陈经理连忙摆手:“你们的事情犯大了,十四岁以下是幼女,强、奸罪,重刑,我救不到你们!”
吴律师说:“请陈经理出面讲讲情吧,通融通融,说失足女已经满十四岁,撤案不就行了吗!”
陈经理说:“吴律师不是不知道,人都抓进来了,取证、审讯结束,证据链形成,要想撤案谈何容易,我还是不淌这趟浑水的好!”
吴律师说:“陈经理,看在我介绍周家村委托拓展公司征地、拆迁份上,虽然事情没有谈成,你还是帮他们一次吧!”
陈经理摇摇头,说:“不是事情没有谈成,是他们没有诚意,当时讲好的把公章带来,两方觉得条件成熟就签合同,他们连公章都不肯带来,哪还有诚意,没有诚信的人,还是不帮忙为好!”
李书记、周村长慌忙跪挪到陈经理脚旁,先磕头后抱小腿,哭喊陈经理,眼泪连着鼻涕,都五十几岁的人了,做出的样子比痛失爹娘的小孩子还可怜。
吴律师说:“救救他们吧,周家村的人朴实,知道报恩!”
“我们朴实,知道报恩,陈经理救救我们吧,如果陈经理愿意动龙步,我们出去就带着陈经理去签合同!”两人抱着陈经理小腿,眼巴巴望着陈经理,两人害怕啊,害怕陈经理不答应,身陷牢狱之灾。
陈经理与吴律师对下眼神,认为应该是时候了,陈经理说:“周村长,你不是讲公章放在家里忘了带来吗?为了表示你的诚意,你写张条子回去,叫家人把公章带来!只要你有诚意,我竭尽全力救你们!”
吴律师接过话:“诚信是双方的,陈经理已表明态度,周村长,就看你的了!”
李书记不知道周村长公章在侄子手里,忙说:“周村长,快写吧,我在里面一会儿也呆不下去了!”
周村长叫苦不迭,公章在侄子手里,侄子之所以要偷偷把公章拿走,是为了阻止他给拓展公司签合同,现在要侄子把公章送过来签合同根本就不可能,想到这里。周村长哭烂了鼻青脸肿的一张脸。
陈经理、吴律师看出了端倪,或许事情并不那么简单,两人对下眼神。
陈经理说:“吴律师。我相信你,可是周村长值得我相信吗?我们走,他们强、奸幼女有我们什么事,把牢底坐穿是他们事!”
陈经理话完就走,吴律师也跟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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