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杨琼不看徐建川,语气寒冷。
昨天联系过今天办公室汇报工作,杨琼怎么这样问,徐建川愣了愣,他没谈汇报工作的事情,而是问:“昨晚杨县长是不是喝醉了?”
“我醉了有你什么事!”不提自己喝醉还好,提起自己喝醉,杨琼就恨得牙痒痒,她现在生吞活剥徐建川的心都有了。
徐建川心忖,杨琼不应该这样对待自己,中间一定有误会。想到误会,他意识到很可能是自己昨晚没送她回住地的原因。女人小心眼,一点事情不顺心就会记恨人,不能做冤大头,得讲清楚才行。
徐建川看着杨琼,诚恳道:“杨县长叫我送,我送杨县长走出包厅,要搀扶杨县长,杨县长不许搀扶,我一直跟着杨县长到车旁!”
杨琼铁着脸,目光转向徐建川,不说话,目光全是恨意。
“我拉开后排座车门,送杨县长上车后,我也要上车,楚书记走过来挡在车门前,说他接杨县长过来,有责任送杨县长回去,叫我不要费心劳神!”徐建川目光不离杨琼,神色认真诚恳。
杨琼眼睛瞪着徐建川,目光审察,她抬手掠掠秀发,心忖,如果徐建川讲的是真话,应该不是自己酒醉把楚云飞当着了徐建川那么简单,而是楚云飞早已觊觎自己,之前楚云飞没有机会,昨晚得到个千载难遇的机会,于是果断行事。
楚云飞的心机杨琼如何不知,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杨琼内心感到悲哀,男人在这方面可以无所顾忌,女人在猎取目标时却不可以全力以赴。还得留意有人觊觎自己。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一时疏忽大意。竟然让楚云飞钻了空子,杨琼是善于反思的女人。正因为自己眼里只有猎取目标,却给觊觎她的人留下机会。
教训惨痛,无可挽回,杨琼后悔不已。
杨琼心里明白,这样的事情如若发生在百姓家女人身上,只要不声张,并不影响她的正常生活,人际关系。而发生在自己身上,后患无穷,完全有可能某天早晨起床,就是自己灰飞烟灭之时。
得严守秘密,绝不能让人看出一点点的蛛丝马迹,这事原本就是一场梦幻,头脑中存在而已,现实中什么也不曾发生。
杨琼看着徐建川,冷冷道:“我没有醉,楚云飞叫别送你就不送。你到是听楚云飞的话呢!”
这话还听不出来,自己是听楚云飞话的人吗?鬼才相信,杨琼分明在挤兑自己。认为自己不愿意送她,可事情真相就是楚云飞不让自己送,他苦着脸:“杨县长……”
杨琼做个禁语手式,一脸不屑:“当面是人、背地是鬼,有些人对此还有研究呢!”
杨琼如此不相信自己,徐建川一脸无奈,没法解释,只能用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安慰自己,事已至此。他也不会去找其中原因。
他清楚,杨琼再是县长、再是女强人、再有胆略智慧、再有能力才干。始终是女人,男人不能掺和女人是非。这事就此打住,谈工作上的事情。
徐建川说:“杨县长,旅游大开发……”
“租赁风景区的工作要抓紧,不能只打雷不下雨!”杨琼打断徐建川的话,高高在上训示口气,接着话题一转,“风景区旅管理局招聘工作还没有启动就闹得满城风雨,四套班子领导同志很有意见、科局长们很有意见、人民群众更有意见!你就不能把工作做得好一点,让和谐协调的社会少一点意见吗?”
徐建川愣在杨琼面前,他还真的不好讲话,杨琼明显看得出心情不好,意气用事,发自己脾气。
招聘工作还没有开展,已经闹得满城风雨,四套班子领导很有意见、科局长很有意见、人民群众更有意见,意见从何而来?有些什么样的意见?
干工作的人经常说,工作干得越多,大家的意见越大,可现在是根本没有人干工作,意见却铺天盖地,是些什么样的意见、对谁有意见,却不得而知。
就像沧江河根本没有涨水,有人偏偏就说沧江河涨水了,关键在于沧江河两岸的人都说涨水了,就算你用铁的事实去否定沧江河涨水,也否定不了众口一词说沧江河涨水!
杨琼现在要讲大家有意见,徐建川心里明白,这事不能做解释,更不能否定,有意见就让他有意见,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况且天上乌云再厚,毕竟是乌云,轻飘飘的,天砸不下来,乌云翻滚怎么着,就当它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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