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薛林噼里啪啦的一通骂,严子青简直目瞪口呆,好久才反应过来。以前在网上聊天,跟薛林打电话就知道他话特别多,特别能唠叨。可也没想到他这么“能说”啊,这真是一口气骂十分钟都不待重样的。以前只是听说,这会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严子青问:“你要喝点水不?”
薛林睁大眼睛看着他,满脸疑惑,:“你也没带啊。”
仰头说话的时候,露出一对虎牙特别可爱。
然后明白严子青嫌他话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一开口就停不下来……”
严子青心道:已经领教了。
那个大块头估计是被薛林这一串不重样的骂法给惊呆了,半天没回过神来。
那个豆芽菜先反应过来,朝着薛林扑来:“嗷,你个死娘炮。我ca你妈,老子跟你没完。”
薛林哪里肯示弱:“呸,你个天天被人艹的货色,还好意思说艹人,你艹得动人吗?只有被人艹的份!还老子,叫老娘还差不多。”
严子青此刻的心理是这样的Σ(°△°)︴,这两个月来他的世界观真是天天都在刷新啊。
不过看到扑上来的豆芽菜还是用另外一只手把他挡下来了,勉强绷住表情:“有话好好,别动手啊。”他感觉自己快要笑场了是怎么回事,这薛林骂人的本事真不是盖的。
说完严子青觉得好理亏,这薛林压根就没好好说过话啊。
豆芽菜简直是被气晕了:“他他他,他有没有好好说话啊?”
反应过来的大块头轮着胳膊就要抽薛林,看到蒲扇一样的巴掌轮过来,薛林一张小脸吓得花容失色,眼睛都闭上了。
对于豆芽菜那样的小弱受严子青还是很有风度的,但是对于比自己还要壮硕的男人,严子青就没那么好神气了,他一把捏住大块头扇下来的手腕,眯起眼睛说:“说话就说话,打一个身宽才你一半的人,不觉得胜之不武吗?”
大块头也来火了:“你没听到那死娘炮嘴贱么?老子要是不教训下他,他不知道锅儿是铁铸的。”
大块头想抽出自己的手,才发现面前这个高富帅看着挺斯文的,力气却大得吓人,那只捏着自己手腕的手,就像铁夹一样,他根本动不了。
严子青寒声道:“他说话是不好听,那他说的是事实吗?你们对他做过什么,又打算做什么难道自己心里没数?他晚上都不敢住学校了,你们还打算怎么样?”
那个被叫做癞蛤蟆的走上前来打圆场,一边让严子青别激动一边说:“哎哎哎,哥们,何必呢,咱们不是好好说话的吗。来来来,先放手,先放手。哥们,你别被那小贱人的模样给迷惑了。那小娘炮一肚子的坏水,贱到骨子里了,你这么好的人根本就不该跟他搅合在一起。”
薛林诧异地看了一眼严子青,他怎么知道自己不敢住学校的?
严子青倒是松开了大块头的手腕,然后看着癞蛤蟆说:“哦,他那种一肚子坏水的人不能跟我这样的好人搅和在一起,跟你就能搅和在一起?那你是什么样的人?他是没有好好说话,你们又有好好说话吗?一口一个小贱人的,这恐怕也算不得好好说话吧?”
癞蛤蟆一时无语。另外两个跟来的人说:“别跟他废话那么多,那小娘炮就是欠艹,艹他一顿就舒服了。”
说完几人都流里流气的笑了。
严子青微微一笑:“这还真是好话。”
说罢脸色一寒:“所有的一切到现在为止都打住,过去你们做得过分的我也不想追究。这样话也别再让我听到,别再传到我耳朵里。不然——”
后山上有一些以前建筑时剩下的砖头垒在一起,严子青一掌下去,劈断了两块。然后拍了拍了怕大块头的肩膀:“你爸妈那两个钱来的不容易,经不得折腾,给他们省着点。”
说完拽了一下薛林,往山下走去。他时间宝贵,可没空陪人在这旮旯上聊天。
剩下五人面面相觑,豆芽菜不甘心:“就这么让那个贱娘炮走了?”
两个助阵的看了看被严子青劈断的砖头,不禁缩了缩脖子。他们虽然德行差了点,到底只是普通的学生,跟孟强他们是不一样的,也就不说话了。
癞蛤蟆也知道,那个娘炮天的鹅肉他是吃不到的了,只得说:“便宜了那个小贱人。”
大块头掂量了一下兜里的钞票,又想了想刚才自己刚才被捏住动也动不了的情景,觉得严子青不是他惹得起的。于是安慰道:“算了,前段时间整得那个小贱人宿舍都不敢回,他也没占着便宜。这个宝马男又不能天天跟着他,以后有的是机会讨回来。”
严子青带着薛林下山,薛林小跑了几步跟上,讨好地问:“多米,你怎么知道的?”
“知道什么?”严子青故意问。
薛林也不好意思说自己被人打得不敢回宿舍,于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严子青笑道:“不然怎么会今天早上在我们学校附近见到你呢。”
薛林停了又是嘿嘿一笑:“今天真带劲,我憋了好久的话,终于全倒出来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