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钰走过去,看了一眼地上的河蚌:“这是什么?”
“吃的。”凤瑶冷冷地道。望着地上的一滩河蚌,忽然发现没有东西可以把它们盛回去。便站起身来,大喝一声:“无迹,过来!”
不远处,战战兢兢看着这边的无迹,忽然听到这一声大喝,不由得浑身一震。凤瑶喊他做什么?犹豫了一下,飞快跃过去了:“你叫我?”
便听凤瑶冷冷地道:“脱衣服!”
无迹下意识地瞪大眼睛:“啊?”
看着他这副呆样,凤瑶直是好气。更气他居然放慕容钰过来,又不吭一声,害得她洗澡被看见。而且她方才明明就只是想制住慕容钰,并没有想要杀他,无迹居然把她的匕首弄断,便想给他点颜色瞧瞧:“我要借你的衣服,把这些河蚌抱回去。”
“哦。”无迹犹豫着握着领口,很不想脱。看了看慕容钰,只见主子并没有阻止的意思,咬了咬牙,飞快把外套脱下来,然后头也不回地飞快跑走了。
凤瑶轻哼一声,蹲下来把无迹的外套铺在地上,把河蚌在水里洗净了,一个个放在无迹的衣服上。慕容钰就站在旁边,看着凤瑶旁若无人地做着这些事,纤细的白净的小手握着棕色的河蚌,一下一下荡着水波,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仿佛跟着荡起了波纹。
“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只见凤瑶一声不吭,洗完河蚌抱起来就往回走,慕容钰不由得开口问道。
凤瑶站住脚步,看了他一眼:“你能把面具摘下来吗?”
慕容钰怔了一下,没想到她竟然问这个,摇了摇头:“不能。”
“那没什么可说的了。”连面目都舍不得展示,她跟他有什么好说的?凤瑶脚下不停,仿佛一点也不想跟慕容钰说话,很快就来到院子外面,把河蚌往院子里一放,然后推开门走进屋里了。
“喀”的一声轻响,房门被关上。慕容钰站在院子外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不爽。
无迹站在大柳树下,满头冷汗,凤瑶竟然如此有脾气!
“好好保护她们。”慕容钰说了一句,便离开了。远去的速度,比无迹还要快上一分,眨眼间便消失在夜色中。
无迹只来得及应一声“是”,便不见了慕容钰的身影。在树下站了一会儿,便飞身跃入树冠。旁边就是蜻蜓,他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说主子跟凤氏,到底怎么回事?”
“不知道。”蜻蜓干脆地答道。
第二天早上,凤瑶端着两碗稀粥给无迹和蜻蜓。无迹接过碗,只见碗里的米粒连往常吃的一半都没有,一时间有些迟疑。蜻蜓则没有这些神情,他是有一口新鲜热乎的饭吃,就已经很满足了。毕竟接到任务的时候,他没有想到竟然有饭吃。
只见无迹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凤瑶淡淡地道:“家里没米了。”
“哦。”无迹端起碗,大口吞咽,很快将稀粥全部吃干净。他抹了抹嘴,把空碗递给凤瑶,“我的鸡蛋呢?”
凤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还想吃鸡蛋?”
昨晚发生那样的事,凤瑶连饭都不想给他吃了,他还想吃鸡蛋?做梦吧!
蜻蜓白净秀气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然后脚下一点,钻入树冠不见了。留下无迹站在原地,看着凤瑶薄怒的脸庞,一时有些尴尬。踟蹰了下,说道:“没有就算了。”然后脚下一点,也钻入树冠不见了。
凤瑶端着两只空碗回了院子,看见昨晚包了河蚌,被弄脏的无迹的外衫,恨恨地踩了一脚,才端着空碗回屋了。
饭后,凤瑶站在泡着河蚌的盆前,开始思考怎么收拾这一堆河蚌。河蚌跟螺蛳一样,最好都泡上几天,等吐尽污泥了再吃比较好。不过,河蚌跟螺蛳不一样的是,螺蛳壳硬肉小,不泡没法吃。而河蚌的个头大,只需要剥开外壳,取出肉来仔细处理净了即可。
河蚌的肉十分筋道滑嫩,如果做得好了,绝对是一道美味。而如果做不好,则又硬又老,简直比橡皮还难吃。凤瑶想了想,决定做一道河蚌豆腐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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