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花露喜滋滋地接过来,与方才那盏拿在一起,直是满面欢喜与得意,仿佛出风头的是她一般。
“这位姑娘实在才思敏捷,令人佩服不已。下面我再出一道,却比方才更难一层,姑娘且听好。”小伙计笑着说罢,便又念出一题来。
话音才落,慕容熙儿的答案又给了出来,仿佛想也没想,随口就答出来了。
顿时间,一道道明亮的目光朝这边看过来。这位戴着老虎面具的姑娘,不知竟是什么来历?黄沙镇上,竟没有听说过有这样一名才女?
又有人看向方才与慕容熙儿作对的两人,只见两人面上极难看,便纷纷目露看好戏的神色。甚至有人的面上露出痛快与赞赏之色,仿佛对于慕容熙儿打两人的脸,竟然喜闻乐见似的。
慕容熙儿并未注意这些,她只是望着台上的小伙计,等他出下一道谜题。
然而小伙计在这里出题、赠花灯,却是以逗趣为主,并未立即抛出下一道题。反而是人群中,响起一声口哨:“老虎姑娘,你真厉害!倘若你一连答对七道谜题,我亲自把你抱上去!”
慕容熙儿皱起眉头,心中有些恼意。
又热闹一会儿,小伙计抛出谜题:“九九重阳。打两个字。”
这一回,慕容熙儿又是张口就来:“旮旯。”
“姑娘又答对了。”
小伙计念一道,慕容熙儿解一道。张口就来,丝毫空隙都不留。
仿佛,这满大厅的人与物,只是为了衬托慕容熙儿而存在。哪怕小伙计念得慢悠悠,故意给了其他人机会,慕容熙儿也总是第一个开口,只叫其他人只有眼睁睁看着的份。
此刻,花露直是接花灯接得手软,一只又一只漂亮的花灯握在手里,已是沉重得有些握不住,小脸儿上已经冒出晶莹剔透的汗玲珑。然而抬头看见其他人羡慕的眼神,直是骄傲得不得了,一点儿也不觉着累。
旁边,坐在无迹脖子上的豆豆,两眼亮晶晶地看着慕容熙儿,敬佩地道:“姐姐真厉害!”
慕容熙儿心中得意,却不言语,只是矜持地点了点头。
凤瑶便扭过头对豆豆道:“豆豆也跟姐姐学,多读书识字,懂得许多别人都不懂的东西,好不好?”
豆豆认真地点头:“嗯,豆豆要像姐姐一样厉害。”
凤瑶便笑着夸他有志气。旁边,慕容熙儿听着心里也十分舒服,只觉得凤瑶每夸豆豆一句,都似乎一并连她也夸了。
“这位戴着面具的姑娘,已经一连答对六道。再答对一道,便赢得二楼雅座的资格。且,与这位姑娘一道的朋友,都可以获得这个资格。”那小伙计伸手又接来一盏花灯,只见却是一朵牡丹花的样式。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朵,并未有其他衬托。然而绝就绝在,这花灯是以晶莹剔透的琉璃制作,每一瓣都近乎透明,且又散发出瑰丽的颜色,隔着数十步远,似乎连花蕊都能看得见,可见制作之精美。
花露只看了一眼,便惊呆了。而大厅中的其他人,也都纷纷发出惊叹的声音,人人都跃跃欲试起来。甚至就连慕容熙儿,眼中也露出一丝兴味。
“仁哥,你一定要把这盏灯与我抢过来!”一道厌憎的目光投过来,是方才那名女子。
“别想了,我们家小姐饱读诗书,这么点子小谜题,是难不倒我们家小姐的。至于你们,根本连开口的份都没有。你们呀,就干瞧着好了!”花露激动说道。
从一开始,她就想给慕容熙儿喝彩,然而花芯按着她,不叫她开口。只说,如果她现在把场合闹大了,倘若待会儿慕容熙儿答不出来,岂不是面上难看?然而只见慕容熙儿轻轻松松就答出六道,傻子也知慕容熙儿才学不俗,花露便再也忍不住,跟那两人呛了起来。
慕容熙儿也不斥她,反倒有些喜欢花露的识时务。毕竟是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哪有几个不爱显摆的?往日里在宫中,因着只有她一个公主,故而所有人都宠着她,惯着她,便连一个斗气的人都没有,很是无趣。
此时,凭着自己的才华赢得风头,却叫慕容熙儿十分喜欢。不由得有些自得,要知道在宫里面,就连太子慕容廉的学问都没有她的好。
慕容熙儿眼瞧着那小伙计又在酝酿气氛了,便扭过头对凤瑶道:“阿瑶,你且再等一时,等我答对下一道题,就带你们到楼上雅座去坐着。”
凤瑶便拱手作揖:“如此,可就多谢小姐了。”却是学了花露的称呼,打趣慕容熙儿。
因着慕容熙儿一连答对六道题,且声音清媚悦耳,故而虽然此刻戴着凶恶的老虎面具,其他人却早已将她看做才女、美女,故而硬生生地往周围挤了挤,给她留出一丝空地来。否则,凤瑶莫说作揖,便连转身说话都困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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