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二人突如其来一跪,顿令志强慌了手脚,想扶又有些难为情:“赵雪、你起来!”
二叔、二婶也乱了分寸,连忙向后退去,二叔伸手扶着,焦急道:“老赵你这是干什么,你起来有话起来再说。”
赵得发依旧打着脸,哭低声道:“老刘我狗眼看人低,我对不起你们,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我不该嫌贫爱富,硬要小穴嫁给那个矮子,这不管小雪的事,都是我这个做爹的不对,我不能因为我,耽误了两个孩子。”
赵雪也眼泪如雨下道:“志强,我做错了事情,我让你们一家丢面子了,我惹你们生气了,我来给你们赔罪,你们骂我吧、打我吧,这样我心里会好受一些。”
虽然明知道对方在演戏,但乡下人都淳朴善良,一见父女二人泪流满面跪下认错,因此遭受白眼的二叔、二婶顿时心软了,怒气也消了大半。
作为当事人的志强,生怕父母心软再答应,则愁眉苦脸、求助似得看向发小。
苏齐微微蹙眉,也没料到这种情况。
宙眼之前所见,本没有这一幕,不过未来被他改变,一些小细节也会随之发生改变。
黝黑眸子扫过赵得住、赵得发夫妻二人,苏齐站了出来,目光落在赵得住、赵雪身上:“你们要么起来说话,要么我们现在上车就走,你任选一个!”
赵得住怔怔,,没有起身。
赵雪也跪在地上,泪眼婆娑道:“我知道错了,我对不起你们,你们骂我吧、打我吧,这样我心里会好受一些,我对不起你们,我错了。”
“走!”
一扶老爸、招呼老妈,苏齐抬脚边走。
志强更三两步窜了出去,二婶还有些犹豫,但二叔一瞪眼拉着她,立刻向外走去。
一见这种情况,赵得住连忙道:“老刘、老苏有话好说,你们别走啊,小雪快起来、老二快起来。”
若是一家人都走了,赵雪在这跪着,又给谁看呢。
赵雪也立刻起身,看向苏齐的眼光,更加的忌惮小心;原本看着这一跪,未来公婆几乎都消气,便是志强也快撑不住了,哪只这家伙一开口,立刻将他们逼起来了。
一家人重新进屋,赵家人也进了来。
苏母、志强母亲收盘碗,赵得住一打眼色,赵雪连忙抹干眼泪,冲了上去:“姨,放着我来。”
在家里从来没有干过这种杂务的赵雪,这次主动殷勤干了起来,跟着苏母、二婶,将碗筷全都捧到了厨房,一见志强母亲准备洗碗,立刻又冲了上去:姨,我来。
从小到大,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赵雪,在志强家第一次破了戒,不顾苏母、志强母亲劝阻,开始刷碗、刷锅、做起家务起来。
还别说这些真有用处,十分心软的苏母、志强母亲,立在边上为难看了一会儿,心头对着妮子的怨气,全都消散一空。
洗完碗之后,赵雪开始擦桌子、收拾垃圾、拖地,即便额头汗如雨下,也丝毫没有片刻停顿,十足一个能‘吃苦受累、勤劳持家’的标准好媳妇形象。
即便知道这妮子是在博同情演戏,志强父母心头那些怨气也彻底没有了。
志强则愁眉苦脸,心头忐忑。
苏齐冷眼旁观,面无表情。
赵得住不知何时凑了过来,递过一支烟道:“苏齐啊,你是咱东鱼镇第一个亿万富翁,你是咱东鱼镇的骄傲啊,咱们东鱼镇以你为荣啊!”
苏齐不去接,只是笑笑:“赵所长,大家都是明白人,这迷魂汤就不用灌了,你的来意、想法我都清楚,不过我劝还是不要枉费心机,否则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赵得住脸色微变,旋即赔笑道:“苏齐啊,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们赵家人不对,不过小雪以后一定会改的,你给她一个机会,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算叔求你了、给他们一个机会。”
苏齐眸子黝黑深邃:“机会在于自己的选择,你们既然选择错了,那就要接受这个结果,时间不会倒流,所以有些机会只有一次。”
赵得住依旧不依不挠:“苏齐、苏齐在我们一个机会,我们不会让你失望的,你让我们做什么都行!”
苏齐不为所动,看向了门外,便在这时一辆大众停在门口,两个青年人提着包裹走了进来,其中一人敲门问道:“这是志强家么。”
苏齐踏步迎上,笑道:“不错,请问你们二位是。”
听到有些熟悉声音,赵得住一回头,顿时怔住了:“余书记、李秘书,你们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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