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不凡满脸愕然,怎么也没想到郝思文和吕方郭盛的失踪竟然会与西夏一品堂有关,脑中电光火石间闪过诸多念头。
“时迁,你还打听到什么,具体情况了解多少?”
时迁咽口唾沫,深吸口气道:“哥哥,这件事太复杂了,事情的起因是宋人与东瀛的暗中交易!”
“宋人和东瀛交易?交易什么?”赵不凡听得稀里糊涂,完全没有明白怎么又扯到东瀛的头上去了。
时迁连吸好几口气,迅速将呼吸平复下来,徐徐接道:“事情是这样的,我自抵达药家镇,直接就去找到常在黄河边贩卖私盐的李艄公,这人也是那一带鼎鼎有名的贼头子,可没想他却已经死去多时,后来通过好些江湖朋友,辗转找到他四处躲藏的儿子,这才得知前因后果。
原来药家镇地界内,曾有宋人在那里与东瀛商人进行过交易,交易的物品是受到严格管制的军用战甲和劲弩的锻造方法。李艄公父子偶然发现这事儿,当即遭到凶猛追杀,后来侥幸碰到郝思文和吕方郭盛,承蒙他们仗义出手,这才保得性命。
李艄公父子随后便将事情告知郝思文他们,而郝思文感觉事关重大,便想把父子二人带到北狼寨,等哥哥回来后再处理,哪想没走多久,却遭到高手袭杀,他们在激战中得知,对方是西夏一品堂潜伏到宋境的高手,李艄公很快战死,郝思文等人也相继被捉走,那三十几匹战马也被对方夺走了。”
随着时迁一口气讲出这么多,赵不凡略微沉吟,在心中把内容捋了一遍,皱眉问道:“那李艄公的儿子是怎么逃脱的?”
“按他自己的说法,他是在遭遇袭击的时候刚好去找野味,所以便逃过一劫,是在远处的山坡上遥遥看到!”
“这人现在何处?”赵不凡追问。
“死了!”时迁叹气道。
“怎么又死了?”
时迁摇摇头,接过了话去:“我找到他后,虽然得知很多消息,但还是不知道郝思文等人的生死下落,便想着继续查,结果顺着线索走下来,不知不觉竟然就到了沧州盐山县东部的海边,并追查到一个叫做云海的门派。我那天偷偷潜进去打探,结果返回露宿点的途中却发现不对,察觉到有埋伏。我那时感觉李艄公的儿子应该是被发现了,当即装作寻常过路人离开,然后就一路逃回了北狼寨!”
“那你进云海门打探到什么?”赵不凡再问。
“这个门派对外不显山不露水,信誉也挺好,以在海上捕鱼和运货为业,但实则有很多高手,而且门派内还藏着很多东瀛武士,我去的时候还有不少西夏一品堂的高手也在那里,可惜那里的防备着实太过森严,纵然是我也无法深入到核心的地方,没能探听到太多消息。”时迁说话时,脸都挤成了一团。
赵不凡的眉头越皱越紧:“那综合你看到的情况,郝思文等人是否还有活着的可能?”
“肯定还活着,我曾亲耳听到云海派的人在谈论三个军官!”时迁说得斩钉截铁。
诸多信息让赵不凡沉默下来,皱着眉头在屋子里来回渡步。
折月芝虽然是美女,但从小在军中长大,为人很讲义气,看赵不凡没回话,急着说道:“不凡弟弟,我们要赶紧救人!”
“我知道,但问题的关键是怎么救,如果依靠地方官府,难保其中没人与对方勾结,那么就会导致打草惊蛇,若是带兵杀过去,那就更加难以保证郝思文等人的安全,最重要的是我们现在连对方的底细都没摸清楚!”赵不凡眉头紧皱,感觉此事确实很棘手。
“这件事的顺序是先救人,所以必须先与云海派接触!”
朱琏柔美的声音突然传来,她大方地走入厅中,徐徐来到赵不凡身前,面色非常平静。“琏儿认为,我们应该扮作商人去拜访云海派,以商谈合作为借口摸清他们的情况,同时为时迁创造探查的机会,这事儿也只能是琏儿与夫君同去!”
从行为上来说,朱琏真是让赵不凡无法挑剔,她把家里打理地井井有条,把衣食住行都安排地妥妥当当,对外也知书达理,偶尔还会给赵不凡提些意见,真可谓是方方面面都做到最好,堪称良妻的典范,连军中将官都赞口不绝,常言她是个好夫人,是赵不凡的贤内助,对她甚是尊重。
这些赵不凡都体会得到,心里也很高兴娶到这样了不起的妻子,可唯独感情上有太多问题。现在的朱琏总让他感觉到遥远,当初那种默契和亲密无间完全消失,曾经那种毫无保留的交流也再难见到。
此刻朱琏的提议,让赵不凡瞬间就回想起当初消灭丐帮分舵的时候,想起曾经那段难以复制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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