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见一向跋扈的姐姐吓成这样,也是有些慌了,忙问:“你们中午吃了什么?”
“龙虾啊,妈说好吃,我们就吃了一大盆!”凌夕哭着说。
凌晨便明白了,母亲这是食物过敏,心里稍微安了点,过敏并不是太严重,而且有陆康在应该不会有事,安慰了凌夕一番,正要往椅子上坐,手术室的门就打开了,陆康走出来道:“海鲜过敏,现在已经没事,但老人年纪大了,要好好休养几天才能恢复。”
姐弟俩都松了口气,赶紧去病房看母亲。
凌母被转到了病房,手上打着吊针,身上还有些红肿未退,十分虚弱,凌夕当下就哭了,轻声喊着妈,凌晨心里难过极了,凌夕打电话给他的时候该是有多着急,母亲是有多危机,他却没有接到电话,若不是陈翔打到楚林那里,他估计要下午才会知道,以前有什么事情都是乐小雅在通知他,现在乐小雅进了监狱,他身边连个听电话的人也没有,看来得把叶紫叫回公司,这么多天了,她的气应该也消得差不多了。
凌母在医院住了两天,这两天兄妹俩都一刻不离地守着,凌母初次也觉得自己的儿女好了,原来出了事才知道,并不是别人家的儿女好,她觉得这次的事情出得太好了。
因为心情好,凌母恢复极快,第三天就出院了,临走时看着一表人才的陆康,笑着说:“这小伙子不错啊,年纪轻轻就当上了这么大医院的主任!”说着看了看女儿凌夕,示意她去认识一下。
凌夕撇了撇嘴,转开了头,再不错也没她的赵越好。
陆康还是第一次看到凌晨的家人,没想到果然是一个德行,都是鼻孔朝天的人,来了这两天,凌夕可是连看也没看他一眼,倒是让他觉得有些稀奇,不过人家不搭理他,他也犯不着有热脸都贴冷屁股,再说他的脸也从来就没热,于是对凌母道:“阿姨你说笑了,我再本事也比不过您儿子本事,他可是大公司的老板,我不过就一打工的。”
“走了!”凌晨瞪了陆康一眼,带着母亲和姐姐离去。
陆康扶了扶眼睛,仿佛已经习惯凌晨的态度,凌晨若突然冲过来抱住他,说兄弟谢谢了,他肯定会吓疯掉!
回到家,凌晨让陈翔找了个佣人来负责卫生和三餐,凌母坚持自己已经好了,不用花冤枉钱去请人,凌夕和凌晨哪管她瞎掰,把她押回房里休息,连房门都不准出来。
凌母再也不觉得儿女对她好了,连房门都不能出,她岂不是比女儿还惨?
好吧,不出就不出,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们好过,凌母看着凌晨道:“都这么久了,叶紫的伤也该好了吧?是时候带回家里来了吧?”
凌夕表示赞同。
凌晨叹了口气道:“等你好全了就带来!”别到时候又给气去医院了!
凌母这才安心待在房里,母女俩一个被关在了房里,一个被关在了门里,天天唉声叹气,新来的佣人叫孟芬,三十多岁,做法是一把好手,做的菜也好吃,没来几天凌夕就整天孟姐孟姐地喊了,凌母也算是比较满意,比以前来的那些个好吃懒做的要好多了,这个听话稳重做的菜比她做的还好吃,吃得她是胃口大开,在医院瘦下去的肉都长回来了,也是小孟小孟地唤得亲热,再也不说赶她走的话了!
凌晨从家里离开后,就去了找叶紫了,车子停在她家门口,正巧叶世宁出去买盐了,叶紫一个在家,听到有人按门铃,以为是父亲出去忘记带钥匙,打开门笑问:“爸,你又忘记拿……”话说到一半见到是凌晨脸立即就黑了,冷声问:“你来干什么?”
“当然是找你!”凌晨见到她黑脸心情立即跌入谷底,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推开她强行进了屋。
左右看了看,和以前并没有什么变化,再次进来,感觉却大不一样了,现在叶紫待他仇人一眼,他看着沙发,想起曾经他们在沙发上的翻云覆雨,看到浴室,想起在里面的鸳鸯浴,还有餐桌,曾经一起相对而坐,含笑吃饭,那时候他觉得是那么安宁且满足,而现在,相见却如真的仇人一般。
他冷笑一声,坐在了沙发上。
叶紫走过来,没好气的问:“有什么就快点说!”
“你就这么讨厌我?”凌晨受不了她的语气,记得他初回国的时候,她对他是又敬又怕,无论他如何刁难她,她也不曾反抗过抱怨过,那时候难道她不知道他在报复她吗?她为什么又会忍受,而现在,却为何这般生气?
叶紫不答反问:“你说呢?”
难道不该讨厌吗,任何一个被人当猴子一般耍都会恨吧?她也是人,有喜怒哀乐,如果这个耍她的人是别人她且可以不去在意,偏偏这个男人是她曾经爱惨了的人,叫她如何不生气,不恨?
凌晨看了她冰冷满是恨意的脸的半响,撇开头:“我不管你怎么想,我来是来通知你的,明天回公司上班!”
“我不去!”叶紫立即拒绝。
她再也不要去被他戏弄,不要成为他手中的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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