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慧清想了想,嫉妒爬满整张脸,痛恨地吼道:“一定是与你卿卿我我,缠绵不休!”
“不,他蹲在地上哭了。”叶紫面不改色地说。
刘慧清一愣,坐直身子:“什么?他……哭了!”
“没错,他哭了,哭得很伤心,很无助!”叶紫看着她说罢,转身走了几步,接着说:“你们走后,我本想劝他几句,但怕让你更加误会我们,所以我什么也没跟他说就走了,临上车时,我还是放心不下,转身回去找他,若大的酒店,安静得让人害怕,他孤独地蹲在地上,头埋进膝盖里,肩膀抖动,我当时看到他的样子,觉得十分揪心,我想,如果你看到了,亦会心疼,我很是后悔,不该丢下他一走了之,我口口声声说他是我的朋友,却在他最无助,最悲痛的时候,没能给他安抚!”
“后来呢?”刘慧清已经散去了对叶紫的敌意,一颗心都放在了许清河身上。
叶紫说:“后来,我走过去想劝慰他,谁知他一把将我推倒在地,吼了我一句,那句话虽然还没有说完,可是我知道他想说的是,他不需要任何人可怜!”
刘慧清眸中一痛。
“这不过是一句很平常的话,可是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多么悲伤,多么无助,多么彷徨才会说出来的话?”叶紫走近她,定定看着她说:“既然你说爱他,就应该好好对他,许清河身世可怜,寄人篱下许多年,虽然外表坚强开朗,但内心极其需要温暖和关怀,你若还想与他在一起,就拿出你的真心,好好的爱他,关心他,温暖他,我相信,哪怕他心中没有你,总有一天也会明白你的好,感激你,回报你!”
刘慧清紧紧拽着被子,看向叶紫,没有在她脸上看到任何嘲讽和幸灾乐祸,只有友善,她突然有些惭愧,回想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再与叶紫的言行举止一对比,是个男人都会喜欢叶紫而厌恶自己吧?
叶紫见她眸光清明,显然已经知道该怎么做:“我的话说完了,我走了!”说罢,未停留片刻,拉开门走了出去。
“没事吧?”凌晨一直守在门口,见她出来,握住她的手问。
叶紫摇摇头:“没事,我们走吧,肚子饿了!”
“好。”两人没有看在场的人一眼,大方地离去。
他们一走,刘立诚就冲进了病房,担心地打量了女儿一番,急问:“她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刘慧清没有回答父亲的话,而是说:“爸,我想通了,我不会和清河离婚的,他是我亲自选的男人,既然选了,无论好坏我都会自己承受,爸,谢谢你这么多年来对我的宠爱,以后,请你让我自主生活吧,我会搬到清河的家里住,但你放心,女儿仍旧会为你养老!”
“慧清,你怎么……”刘立诚惊讶,一向刁蛮任性的女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懂事成熟了?
其实他也不希望女儿和许清河离婚,只是想许清河来向他们低头认错。
刘慧清打断父亲的话,笑着说:“爸,我想自己做一次主,请你以后不要再干涉我的事情,好吗?”
“不行,许清河要是不来向你道歉,我绝不会允许你再和他在一起!”刘立诚道。
刘慧清说:“爸,你也是男人,如果遇到同样的事情,你会怎么做?”
刘立诚一愣,没有说话。
“爸,清河在这个世上没有亲人了,现在我们是他唯一的亲人,如果我们再欺负他,你让他如何活得下去?”
刘立诚叹了口气:“慧清,你要这样做爸可以不管,只是你不要后悔!”
“我绝不后悔!”刘慧清定定说。
“定了哪家海鲜餐厅?”车上,叶紫问。
凌晨说:“市中心那家港湾海鲜城。”
“那里啊,很不错,我和许清河去吃过。”叶紫笑道。
到了港湾,所有人都到齐了,他们走过去,叶紫歉意说:“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你们怎么不先吃?”
“你们不来我们敢吃吗?”夏东辉抢先答道。
田一一瞪他一眼说:“他倒想吃,但没那个胆。”
众人大笑。
叶紫笑着看向杜隽宇,他穿着白色西装,好看得白马王子一般,而他旁边的凌夕也打扮得十分得体,两个人坐在一起,十分般配,她不由得笑道:“姐和杜大哥今天还好没去参加婚礼。”
“可不是,闹成那样,我们要去了不是一样什么也吃不到吗?还要出红包钱,不划算!”凌夕说。
众人又是一堆大笑。
凌晨叹了口气,替叶紫解释:“叶紫不是这个意思,她是说你们今天男的俊,女的美,去了会抢了新郎新娘的风头。”
“是吗?”凌夕看了看自己和杜俊宇,倒是穿得很隆重,不由得脸上一烫,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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