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柄千哪会信她,一脚将她踹开,怒骂:“你还要不要脸到什么地步?难道要我将你做的事情公布于世吗?你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你做了这种丑事?胡丽文,做人要知廉耻!”
胡丽文摊坐在地上,脸色煞白如纸。
陆健亦呆住,他明白,事情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
史密斯看着这一幕,摇摇头低语:“fadknntday,yattebegnnng!”
院长亦重重叹了口气,可怜陆康受到这种不公平的待遇!
陆康走到胡丽文面前,痛恨道:“你们母子抢了我和我妈该有的一切,扫你们出门已经算是最轻的惩罚,这也是他对你们的惩罚,我的……还在后面!”
胡丽文一脸死灰,陆康……陆康想要对她们母子做什么?
“陆康,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你要做什么都冲着我来,不要伤害小健,他不知情,他是无辜的!”胡丽文握着陆康的手求道。
陆康甩开她的爪子,大声问:“我难道就不无辜?我妈难道就不无辜?”他指着她冷笑道:“因为你的一个念头,一场设计,害得我妈一辈子郁郁寡欢,不得善终,连到死都没能有一个家,被所有人谩骂,嘲讽,欺负,我直到高中还被同学嘲笑是没有父亲的野种,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们母子加注在我们身上的,放过你们,天理不容!”
“可是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小健完全不知情,他唯一错的就是代替你被柄千宠家了三十多年,陆康,冤有头,债有主,你都来找我算账,我无耻,我下贱,我恶毒,我是个不得好死的女人,你放了我的小健吧!”胡丽文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
陆健冲过去扶起母亲:“妈,你别求他,这是我们的错我们承受就是!”他看着陆康,哽咽道:“母债子还,我妈做的错事,由我来偿还,你尽管冲我来就是,我要是眨一下眼睛,我就不姓陆!”说完后他嘲弄一笑,泪水直流:“我本来就不姓陆,我连姓什么都不知道……”他匍匐在地,痛哭起来。
“儿子!”胡丽文搂住陆健,心疼不已:“是妈对不起你,一切都是妈的错,这些痛苦妈一个人承担就够了,不该要你来承受……”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顿了片刻下了决心,她看向陆柄千,哀求道:“柄千,一日夫妻百日恩,看在我们这么多年夫妻情份上,看在你小健是个孝顺孩子的份上,替我好好照顾他!”
陆柄千疑惑,她准备做什么?
胡丽文抚摸着儿子的发,泪如雨下:“儿子,你长大了,马上就要当父亲,你要坚强勇敢地活下去,要当个好丈夫,好父亲,不要学妈这样坏……”
陆健哭得更大声,泪水很快形成一个水摊,从指间溢出。
胡丽文哭着哭着就笑了,坚强地站起身来,看了所有人一眼,猛地朝墙壁撞去。
砰地一声,血溅四方!
“丽文!”陆柄千伸出手,诧异大叫。
陆康震惊地不知所措。
史密斯和院长则是连退数步!
陆健听到响动抬头看去,见母亲一头是血地倒在了地上,他瞪大眼睛,张大嘴巴,竟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陆柄千冲过去扶起陆健,着急地呼唤:“小健,小健!”
陆康陷入了恍惚中,听力视力触感都开始丧失,他模糊地听到院长在打电话叫人过来抢救胡丽文和陆健,模糊地听到陆柄千在着急地喊着陆健,又模糊地听到史密斯在他耳边说着流利好听的英文,都是一些安慰他,劝解他的话,他却一直没能回答他。
斗转星移,日夜交替,不知道过了多久,胡丽文和陆健被抬走了,陆柄千追着陆健而去,院长去安排事情,史密斯陪了他许久,实在是饿得受不了,去吃饭了,只有他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静如死寂的走道里,如同看到许许多多的人影在身边来来回回。
“陆康……”
直到一个熟悉而又好听的声音响起,陆康的视线才算清楚了些,隐约看清了眼前的人影,是他倾心的叶紫,他想张嘴说话,可是却无力,他只能挤出一丝微笑,表示他看到她了,可是脚一软,他就那样重重的朝地上栽去,本以为会摔得头破血流,却落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中,他无力的看去,是凌晨,那个打了他两次的……好友!
“你累了!”凌晨的声音仿佛是古井里的水,带着丝丝入骨的寒冷,能让人迷失的意识慢慢收拢。
陆康觉得意识清明了一些,也有了些力气,挣扎着要起身:“我没事,你们怎么来了?”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你烧得很严重,别动!”叶紫冰冷的手按在他的额头上,像夏天的溪水,清凉,惬意。
发烧了吗?怎么会?他身体很好,少有感冒发烧的。
可是现在头真的很重很重。
“快抬他上去!”这是他听到最后的声音,然后眼皮盖下,世界陷入一片无止境的黑暗中。
再睁开眼睛,外面的阳光非常明媚,明媚得有些刺眼,他转动着眼睛,发现他在病房里,手上打着点滴,桌子上放着药和水及一些水果鲜花。
“小陆子醒了!”田一一的声音大声的传进耳朵里。
钟叶走过来,欢喜不已:“终于醒了,陆康,你吓死我了。”
“我怎么了?”陆康的声音仍旧有些嘶哑。
田一一回道:“你发高烧,差点烧坏脑袋,都昏睡了两天两夜了。”
“两天?”陆康只觉得睡了许久,但没想到有两天了,那……
钟叶似乎猜到他所想,轻声说:“陆夫人没抢救过来,她的事情也没能瞒过媒体,所有人都知道她欺骗你爸的事情了,大家都在谴责她的行为。”
“他们呢?”陆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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