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家人对陆康指手划脚,人家都受伤了还在唧唧歪歪,钟叶气得要爆炸了,但自小便知道家人是这样的人品和性格,且自己只有一张嘴怎么也说不过他们,又急又怒又心伤,一时间哭得撕心裂肺。
她对不起陆康,谁第一次上女朋友家会被砸得头破血流?谁会得到女朋友的家人如此对待,哪怕是真正反对的人家,也不会这么失礼无礼吧?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心爱的男人能得到家人的认可和喜欢,以至于盛情交待,她从没有奢望过家人能盛情交待陆康,却也没想到是今日这步田地!
见钟叶哭得伤心,陆康心疼万分,想将钟叶护在怀里安抚一番,谁知刚一抬脚,脑袋便传来一阵眩晕,接着两眼一黑,朝前面扑了过去。
钟叶感受到身后有什么东西扑过来,转头一看竟是陆康,立即扶住他惊喊:“陆康,陆康……”
接到钟叶电话的时候,叶紫正在医院给叶世宁收拾东西,准备明天出院,她知道今天钟叶带陆康回家见父母了,这个时候不是正应该是一家人相谈正欢的时候吗?钟叶怎么会打电话给她?
她带着满腹的困惑接起电话:“钟叶,怎么啦?”
“叶紫,呜呜……”钟叶喊了一句她的名字后,便哭得话不成声。
叶紫一惊,心里猜测,难道是因为陆康搞砸了首见会?不由得感觉问:“怎么回事?你别哭呀!”
“陆康在医院,他受伤了。”钟叶忍住难过,终是说了句关键话。
听到前半句,叶紫并没觉得有什么,陆康本就是医生,在医院很正常,因此她以为陆康有什么大手术,临时回医院了,把钟叶和家人丢在一旁,所以钟叶会这么伤心,她还准备好好开导一下钟叶,医生和警察一样,都是要随时待命的,希望钟叶和家人都能多理解理解陆康。
可是听到后半句时,她猛地震惊,顾不得多想其它,急问:“怎么会受伤的?在哪伤的?”
“在我家,被我姐给砸的。”钟叶说完,又大声哭了起来。
叶紫知道在电话里估计只能问出这么多的信息,好在自己现在也在医院,问了钟叶他们现在在哪里就立即寻了过去。
陆康估计伤得十分严重,竟到了需要做手术的时候,叶紫来到手术室门口,见除了钟叶以外,还有男女老少六七人,这场面似乎有些壮大,想到钟叶说陆康的伤是被自己的姐姐砸的,钟叶家连女人都这么凶猛,那男人的话……
如果是讲道理的家庭,她估计自己搞得定,可是动武的家庭,她有自知知明,自己还是没有这方面的本事的,于是边走过去边给凌晨打了个电话,让他来医院一趟,凌晨说在开会,估计要等一会儿,她想着自己先与他们讲道理,若是道理讲不通需要动手的时候,估计凌晨也该来了,于是点头同意了。
“叶紫……”钟叶本来捧着手机哭得伤心,见叶紫来了立即起身向前,扑进了叶紫温暖大姐姐的怀中求安慰。
叶紫拍着她的背哄道:“没事了没事了,陆康向来皮糙肉厚,被砸了一下而已,没多大的事。”
“就是,我们也是这样认为的。”旁边坐得老爷一般的几人一齐点头,当中一个与钟叶长得颇为相似的妇女头点得最为厉害。
叶紫扫视了他们一眼,便知道,那个头点得特别厉害的应该就是将陆康头砸破的钟叶的大姐,不知道是不是与她认识的都是些懂礼貌有素质的人,哪怕是许定那一流,见有家人朋友或者探病者来都会起身,不像钟家这一家子,竟毫无起身之意,并且个个大爷似的,实在让人觉得素质低下。
不过她本不是计较这些虚礼的人,只是觉得他们这样对她是对钟叶的一种不重视罢了,而且她刚刚说的那些话不过是劝慰钟叶不要伤心的话,她说自然有几分道理,这些罪魁祸首要是这样说就实在是不对了。
她并没有理会他们,继续哄钟叶,因为钟叶听到他们这样说话,哭得更大声了,她突然就明白了,钟叶在家人全部到场的时候,为什么会打电话给她求助,因为这样的家人不把人气死就不错了,哪会安慰钟叶什么?
她叹了口气,推开她,给她擦去眼泪道:“好了,别哭了,你这样哭我也不能了解事情真现,仅多宽慰你几句,可是这样的场合……”她扫视了那几个大爷一眼:“实在不适合,还不如把事情说给我听,我看看能有什么法子解决你的难题。”
钟叶听到这话哭声倒是见小,但还是抽泣着,将事情经过仔仔细细地告诉了叶紫,而后又大哭起来:“我看着陆康额头上的伤有拳头那么大,定是要留疤的,叶紫,怎么办?”
“哪有拳头那么大,就指甲盖那么大而已,老三,你不要在这夸大事实!”钟欣一副长姐的模样,半威胁半教训道。
钟母不但不秉承公平的原则,却帮着大女儿一味歪曲事实:“就是,那伤我们都看到了,就指甲盖那么大,而且一个大老爷们儿,留个疤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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