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少飞带着钟良回到警察局后,便将钟家的人全部提到了审讯室,摘了帽子,脱了警服,只着了件白色的衬衫,做出一副流氓的样子,扫了众人一眼问:“是谁打破了陆康的头?”
钟家人自从进了警察局后身上的锐气就消散了大半,此刻看着面前的警察没有警察样子,倒有几副市井流氓的行径,想到以前看到过警察打犯人的事情,背脊一阵阵发寒,哪还敢答话,都缩着脖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现在装孙子了?打人的时候怎么跟个大爷似的?”葛少飞点起一根烟,鄙夷地看着面前垂着头的怂货。
众人又不出声。
葛少飞冷笑一声,道:“你们以为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不坦白从宽罪加一等,我让你们牢底坐穿!”
众人脸色煞白。
“是钟欣!”钟良响亮地说。
钟欣跳起来:“老四,你怎么这么没良心,竟然出卖大姐!”
“因为我不想牢底坐穿!”钟良面无表情地说,压根没有半点愧疚之心。
钟欣气得冒烟:“你……”
“行了!”葛少飞欣赏地看了钟良一眼,扬手打断了钟欣的话,指了指她:“是你打破了陆康的头?”
钟欣看了面前的流氓警察一眼,复低下头。
“挺有本事啊,一个娘们儿竟然能把我恩人的头给打破了!”葛少飞皮笑肉不笑道。
恩人?
这个陆康到底是什么人?一会儿认识国外的医生,一会儿又是警察局长的恩人,他们这次踢到铁板了!
钟欣吓得抖了起来。
葛少飞冷冷看她一眼,命道:“将她的头也给我打破了!”
“是!”小警察很听话地应道。
以前葛少飞听命于许定之事没少干坏事,许多惹了许定的人都被葛少飞抓进来修理,所以这类事情他们做得还算顺手。
小警察走过去抡起拳头就给了钟欣一拳,奈何钟欣被打得倒在地上眼冒金星,头却没有破,小警察对自己老大说:“局长,她的皮太厚了,砸不破!”
“你这个傻蠢!”葛少飞差点没被他的智商气死,拿起面前的烟灰缸重重一放:“用这个!”
小警察立即一副受教的样子,抓起透明玻璃所制的精美烟灰缸,对准钟欣的头猛地砸了下去,顿时见血,他高兴地走回去,邀功:“局长,烟灰缸完好无损,她的头破了。”
“干得好!”葛少飞夸道。
小警察乐呵着站到一旁待令。
钟欣捂着伤口,痛得连嗯哼一声也不能,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钟家一干人等全部吓傻了,直到钟欣晕过去,钟父才第一个回过神来,跳起来道:“你、你是警察,竟然打人……”
“你们都能打,我们为什么不能打?你们是人我们也是人!”葛少飞不冷不热地回了他一句。
钟父气得半句话也说不出得。
钟家其它人都抖了起来。
葛少飞掏出纸巾将烟灰缸上的血擦掉,又问:“是谁要打叶紫?”
死一般的寂静。
钟良又道:“是我妈和钟美。”
“良子,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钟母气得差点没哭了,她掏心挖肺养大的儿子竟然没良心到如此田地!
葛少飞道:“如果没有人说,你们每个人的头都要破!”
众人脸色煞白。
葛少飞并没有及时让人去打钟母和钟美,而是问:“你们知道不知道陆康和叶紫是什么身份?”
叶紫的事情钟良看新闻的时候知道一二,陆康嘛,貌似也知道二一,其它人确是对两人不知道的,因此齐摇头。
“陆康,前市委书记陆柄千的独生子,市三级甲等医院肾移植专科主任,留学日本的博士,叶紫,叶氏集团的懂事长,凌氏集团总裁的老婆,黑道头子赵越的义妹,以及我这个警察局长的青梅竹马,各位,你们动了两个打个喷嚏Y市都会抖一抖的人物,你们知道吗?”葛少飞手指用力地点了点桌子,以助声势。
钟家人面色如雪,身体抖如筛糠,更有甚的竟然尿了裤子。
钟良自是没有想到,陆康和叶紫的身份竟然如此厉害,好在他并没有参与家人的罪行,否则小命休矣!
葛少飞见已经起到了震慑的作用,翻开一本调查结果,道:“你们钟家是城边拆迁区有名的钉子户,不久前政府已经将你们在我这报了备,我本想着打点事情将你们了结了结,没想到你们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嘿,还不止如此,你们还得到过无数居民的投诉,所谓是恶行累累,看来这辈子你们是出不去了!”顿了顿,想到什么,说:“哦,你们想要更多的拆迁费是吧?估计连原本的钱都拿不到了,上面对于你们这种刁民,处于强行手段,要是搬得爽快,估计会多给些,赖着不走的,一毛钱也不会给!”
钟家人脸色一会青,一会红,一会白,几个年轻的还受得住,两个老的两眼一黑也晕了过去。
葛少飞也不想再对他们动手了,站起身拿起衣服帽子走了,对随后跟出来的小警察道:“这些人先拘着,我得等上面的指示,不过他们行径恶劣,饭不要给他们吃饱了,免得他们有力气闹腾,至于水嘛,就别给了!”
“是,局长!”小警察无比恭敬。
第二天,陆康照样带伤上班,亲自帮叶世宁办了出院手术,目送他离开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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