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既然拟定,大家伙都将手头上的工作妥善地安排好,于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迈向了东北的旅行,所参与的人员有,凌晨两口子,楚林两口子,夏东辉两口子,容展阳本来也应该在随行之列,可是前一天晚上媳妇生病了,他只好取消计划在家陪媳妇,顺便照看凌氏,凌夕和杜隽宇因为要准备婚事,也没有时间来。
如此一来,楚林和叶紫算是捡了个大便宜,少了四个人便少了四个人的花费,两人倒是乐呵了老半天。
夏东辉以自己是东北人为由,全程充当导游一职,带领众人游遍所有的名胜古迹,购买了不少特产和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更照了许许多多的照片,他们在海边看了日出,沙滩上夜宿,穿着草裙舞在水边手拉着手跳舞,睁着眼睛躺在草地上看了整晚的星星,更在野外烧烤等等有趣的事情。
第四日,一行人杀到了夏东辉的老家,果然得到了盛情的交待,村子里为迎接他们的来到,举行了盛大的篝火晚会,他们围着篝火唱歌跳舞玩游戏,乐呵了一个通宵,第二天休整了一天,次日坐飞机回Y市。
虽说是旅游,但舟车劳顿很是辛苦,大伙在家里休息了半日,下午才将带回来的礼物分发给亲友们,并把照片洗了出来做成了一本相册,第二日精神抖擞心情美好地去上班,处理一大堆的积压工作。
这一天,已是回到Y市的第三天,楚林一大早起来就觉得天气特别的闷热,但没有太阳,秋老虎的热气也还没有反噬人间,他开着车先送田一一去了公司,然后才去凌氏,一路上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来到凌氏按例先去二十八楼报个道才回自己办公室处理那只完成了一半的堆压工作。
谁知刚把自己埋在大量的文件中,手机响了起来,他以为是田一一打来的,有大部分时间田一一到了公司后要是一天的工作量很大都会打个电话给他吐吐槽儿,得到他的安慰和鼓励后她才有战斗力对抗那一整天的忙碌。
他笑了笑,拿起手机准备接起来,却无意间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并不是田一一,而是有将近一年没有打电话给他的母亲,他心头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接起来,却并没有出声。
电话那头是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声:“儿子啊,我和你爸被人坑惨了,不但带来的钱全部被人拐跑了,现在连住的地方也没有,更没有回国的机票钱,你爸病了,已经好几天没有钱看病了,妈舔着老脸来打这个电话给你,你救救我们吧……”
后面母亲说了什么楚林根本就没听清,只是在听到母亲哭声的那一刻起他心底某一处唯一支撑的柱子便断了,那一处尽数崩塌,激起尘土滚滚,接着,他一个字也没有说,将电话挂了,梦游一般冲上了二十八楼,未曾管必须要让乐小雅通报方可进去,否则就会被发派到偏僻之地出差。
“楚副总裁,总裁在里面有重要的事……”乐小雅见楚林从楼梯口出来已然十分诧异,站起身准备提醒他此刻不宜见总裁,可是楚林却像一阵风似地从面前刮了过去,猛地推开门走了进去,她话未说完已不见他身影。
“凌晨……”楚林风风火火进得办公室,却见得楚林、叶紫、夏东辉三人皆在一处商议着什么,见到他来三人都投来忧伤的目光,他便明白了,快速走过去道:“你们都知道了?”
楚林不作声,夏东辉也不作声,叶紫叹了口气道:“凌晨昨天晚上看到国外一条新闻才知道的,那个人骗了许多的中国人去国外经商,但最终的结果都是将其钱财卷走,算是一个商业惯犯,你父母这次……”
“他们是活该,我当初那么极力地劝阻,可是他们执意一意孤行,以为国外有钱捡,这次搭上楚家所有的产业,是他们自食恶果!”楚林烦躁地扯松了领带。
夏东辉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别着急,那人既然是惯犯抓到的机会就很大,到时候把钱还回来还是有可能的。”
“我不是着急,我是生气,我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父母?”楚林抱着头蹲在了地上,抓着头发狂躁不已。
几天前在夏东辉的家里见到那般开通又和蔼的父母,他才明白为什么夏东辉会长成这般幽默风趣,没心没肺,在一个和乐简单的环境下长大的人,又怎么会像他这样从小被熏陶着权势利益?他多希望当初没有中那五百万,他们一家人便可以过些简单平静的生活,父母就不会自己本身就是穷人出生还去嫌弃一一的身世,母亲就不会想攀附曹贝儿弄掉他第一个孩子,就不会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一一,欺负一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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