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林听着屋里一阵稀里哗啦的响声,急道:“我知道你很辛苦,我也很心疼你,一一,你把门打开。”
“我不打开,我再也不要理你了,你这个混蛋,你给我走!”田一一将屋子里的东西砸了个遍,然后裹着被子睡大觉。
楚林无可奈何,只好走到一旁给叶紫打了个电话:“叶紫,我将事情告诉了一一,她很生气,现在已经不理我了,怎么办呀?”
“那丫头……”叶紫摇头,想了想道:“那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反正容总经理已经在处理,你还是哄着一一吧!”
楚林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她现在不听我解释。”
“你等等,我打个电话给她。”说罢挂了电话,拔通了田一一的号码。
田一一从兜里拿出手机,以为是楚林打来的,正准备挂了电话,却见是叶紫打来的,犹豫了片刻,还是接了起来:“喂,叶紫,楚林欺负我,呜呜……”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叶紫若非不清楚田一一的脾气,估计真的会被她所骗,可是她了解田一一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人,楚林在她面前只有受欺负的份,哪会欺负她?
她是又好气又好笑道:“你少来,明明是你欺负他。”
田一一从床上坐了起来,气道:“是他欺负我,你看他都找你告状了,我没有找,一般先告状的都是恶人!”
“他可没有找我告状,他只是说你不理他了,你可冤枉他了啊!”叶紫道。
田一一嘟囔着嘴,强词夺理道:“谁让他没良心的,我干嘛要理他?”
“一一,我说句公道话,这些年楚林怎么对你我可是看在眼里的,我虽是你的朋友却也不会一味地帮着你而诬蔑他,再说了,楚林父母的事情楚林真的没有插手,楚林知道的时候凌晨已经派容总经理前去调查了,这次你真的是冤枉了他。”
“凌晨为什么要让容展阳去调查?”田一一惊讶,而后问。
叶紫道:“能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是个炮仗一样的脾气,凌晨知道这件事情你若是知道了必不会让楚林插手,但是你让楚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母客死异乡,这也不是为人子该做的,凌晨为人虽然倨傲,但却也极重情义,他与楚林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份,难道会看着楚林为难而袖手帝观吗?”
田一一沉默了。
“楚林的父母纵然有天大的错,但也生育了楚林,算是楚林的大恩人,受人点滴当涌泉相报,这不是你的行事作风吗?”叶紫再道。
田一一咬了咬唇,过了好一会儿才问:“叶紫,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做很恶毒?”
“一一,我虽为楚林说了这么多,都是站在楚林的立场上的,但若站在你的立场上,你做得一点也不过分,但妨是正常人的思维承受了你所受的那些痛苦,不去对楚林的父母幸灾乐祸雪上加霜已经是很不错了,你只是不让楚林管而已,并没有做错什么,其实任何事情都没有对错之分,只是立场不同而已!”
田一一糊涂了:“为什么谁都没有错的事情,却让我和楚林这般争吵难过呢?”
“我说了,没有一个标准去衡量一件事情的真正对错,这唯一能勉强衡量的无非是会不会给旁人造成伤害而已。”
田一一想了想,道:“那我就是错了。”
“也不能单凭一件事情就定论对错,得结合因果关系,于以前来说,楚林的父母对你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是他们错在先,且他们是长辈,真正错的仍旧是他们,你只不过是得个记仇的名头罢了。”叶紫又道,顿了片刻她又说:“你帮他们,这个不说对也不说错的记仇的名头自然会变成大度善良有容人之量的好名头,你若不帮他们,亦没有人会指责你什么,只会说他们自作自受!”
田一一重重地叹了口气,苦笑道:“如此说来,我帮他们倒是利更大于弊。”
“利弊上来说更倾向于你帮他们,但一一,你若心里不痛快,我不建议你去帮,这件事情你和楚林都可以置身事外,我和凌晨来摆平,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你和楚林在以后的生活里有隔阂。”
田一一点头:“我明白了,叶紫。”
“那你好好再想想。”叶紫挂了电话深深呼了口气。
凌晨坐过来握住她的手:“饭都凉了,快去吃吧!”
“真希望一一能真的想明白。”叶紫忧心道。
凌晨帮她理了理柔顺的长发:“你说的那些连我都想明白了,她怎么可能想不明白,若这样还想不明白,也白瞎了你一片心意,别理她了,比起她和楚林来,我更关心你。”
叶紫幸福一笑:“好,吃饭。”
走到餐桌前,见大伙都在等她,她有些不好意思道:“你们怎么不吃,光等我一个人害你们都吃凉的我多过意不去。”
“我们不是不吃,而是听着你的话实在感悟极深。”凌夕道。
叶紫笑了笑,端起饭吃了一口,模糊问:“什么感悟,我瞎掰的。”
“瞎掰能掰出这么一大套人生的哲理来,叶紫,以后我得向你学习这瞎掰术!”杜隽宇道。
今日来和凌夕商量婚房的布置,所以杜隽宇在这吃晚饭。
叶紫差点喷饭,咳嗽几声道:“别介啊,你们这样我以后都不敢说话了。”
“说的是真的,你那句,没有谁对谁错,只是立场不同,我觉得说得特别对,以前我和妈都太固执了,没有站在你的立场想事,所以让你受了很多委屈。”凌夕歉意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