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作,是振作,只是,三哥,我觉得好难……我,有些怀疑我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他捂着心口,坐到了静心殿外的台阶上。
昨日,他在这里睡的并不安稳,想起幼年时的孤寂清冷与人情冷暖,想起这些年的勾心斗角敌情险恶,想起身在皇家看似高贵,却无法圆满情爱,护不了所爱女子,倒还比不上那深山里的猎户人家能给妻儿老小吃食,远离尘世纷扰。
一时间,他茫然,他困惑,他觉着自己被戏弄被欺骗了。
他想起父皇跟他说的那些话,句句在理,却都在是围绕着一个中心,让他对紫翎放手。
他确实是放手了,却是被动的,没有挽留的机会。
而他的母亲,却用那样的方式告诉他,紫赢必须走,彻底的走,毫不拖沓的走。
也告诉了他,他千防万防也防不住她。
更看清了自己,对她还是太过忍让包容。
“阿锦,我不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这样的颓废,我只想跟你说一句,你若这样下去,紫翎该当如何?”赫连铧道。
赫连锦缓缓抬头,反问自己:“紫翎该当如何?是啊,她该当如何?”
她才是受伤的那个,却仍旧自己撑着,直到离去,也没有责怪他一个字。
紫翎尚且忍下了伤痛,他又怎能这样萎靡,浪费时间?
与其沉溺在痛与恨之中,确实应当清醒,去做他的该做的,争取早日创造出他和紫翎都需要的条件。
行,好,可以,他撑着,他振作,他不让三哥担心,不让紫翎失望,也不让自己这般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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