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儿和宗暄在琉璃眼里,都是一样的。
她一不可能厚此薄彼,维护这个伤害那个,二不会做任何可能离间他们的事情。所以他们之间的事,还是他们自己解决的好,她不会多言多语。
一提到白秀儿,宗暄便开始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显然心里还没有完全将她放下。
他眉头紧锁,像是一把光芒暗淡的宝剑,锋芒仍在,却沾满尘污。
琉璃就坐着,等他把一壶酒全喝完了,才推了盘花生过去,“吃点儿花生想点儿别的,时间久了自己就放下了。”
“净世,你不懂……”
宗暄放下酒杯,刚一开口眼圈却有些泛红,“你不懂……我心里难受。上一次,就是……这一次,这一次……”
“想说就说吧,反正我听的秘密也够多了,不差你这一个。”
琉璃说着叫燕尾鸦到一边去吃东西,顺手在二人身边布下结界,“说吧,我听着。”
宗暄瞪着眼看了她片刻,到底是憋不住,捏了粒花生丢进嘴里,“其实我一直都奇怪,你为什么从来不问我,为什么那么恨云珏,恨到非要杀了他?”
“谁都有不想说的事情,你愿意说我就听着,不愿说我问也没用。”
“唉……”
宗暄道尊摇着头叹了口气,“确实,除了你,哪怕同原本就知道这件事的人说,我都不放心。其实,我和云珏原本关系很好,那时候我是他师叔。他那时候单纯,爱仗义执言,我也喜欢他的率真,直到……
我曾经的道侣,是云珏的师姐。我很爱她,尽管她总觉得我事事吹毛求疵。也是因缘巧合,我发现……她和云珏纠缠不清。我很愤怒,当时全然失去了理智,结果失手杀了她。”
说到这里,宗暄道尊反而平静下来,“很明显,云珏也对那女人动了真情,所以我们就这样反目成仇。说起来我做人也挺失败的,爱人和兄弟一起背叛……
事情过去那么久,其实我现在心里好受多了。对于白秀儿,我用情其实并没有第一次那般深。爱过了,回头想想,也就那么回事。什么海誓山盟,什么天荒地老,骗孩子的玩意儿罢了。”
而且除此之外,你宗暄想要掌管九剑宗大权,云珏却是内定的首席太上长老,你们之间的裂痕,自然会越来越大。
心里这般想着,琉璃劝道:“难怪你非要杀了他,但他命大躲过一劫,你也别整天想着要他命了。你天赋那么高,不好好修炼,却去关心他的生死,太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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