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身上的味道好熟悉,他那万恶不赦的唇瓣的味道更加熟悉……
昙云不敢让自己继续漫无天际地胡思乱想下去,低下头准备逃之夭夭,却被他长臂一挡,单臂撑在墙上,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每次闯了祸只会逃吗?”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长长的羽睫略带害怕地轻轻颤抖,他竟一点都气不起来,挑了挑眉轻笑道:“下次再敢戏弄我,小心我用更厉害的方式惩罚你!”
“我没有要戏弄您……明显是有人做了手脚,您智商那么高,难道连这也看不出来吗?”昙云仰起脸,义正言辞地反驳他。
言落,她才醒悟面前这个被自己咆哮了的男人可是自己的大领导啊!
可是他真真是个太霸道的男人!
霸道!不讲理!
明明是欺负了她,得了便宜还卖乖,居然说她戏弄他!她洛昙云有一百个胆子外加一百条命,也不敢戏弄他这个大BSS啊!
念及此,昙云挺了挺胸,更加理直气壮地撅起嘴巴直视起他那双捉摸不透的眸子。
萧楚睿看着她倔强的小样子,有种再俯身吻下去的冲动,但从舌尖上传递上来的隐隐痛感,让他不得不先强迫自己忍住了这种不淡定。
“不管是被谁做了手脚,那也是你的失职!回去写一份检讨发我邮箱,如果明天上午我看不到检讨的话,你明天也不用上来了!”萧楚睿收回胳膊,淡淡地摞下一句话,转身拿起外套,向门口走去。
昙云呆呆地靠在墙上,脑子里乱成了一团乱麻!
懊悔,自责,气愤,惊恐,恼羞成怒……熬了一夜的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心情坐了一次豪华版过山车,她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
“怎么?还想继续连轴转吗?你想当劳模,我还不想背负虐待女职工的罪名!”萧楚睿准备锁门,见她还愣在远处,狡黠地弯了弯唇。
“哦……”完全已经断电失去正常思考能力的昙云,茫然地应了一声,捏着手里皱巴巴的纸张,像一个僵硬的木偶一样,走出他的办公室。
一直到坐回了自己的床上,昙云还处在发懵状态,直到下班回来的汪雪菲看到像被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睛都一眨不眨的她时,好奇地从她手里拽出了那几张写着她是婊子的A4纸。
“我靠!昙云你怎么了?我爹不是说你做完通宵加班了么?你不会吃错药了吧?”
汪雪菲一脸错愕,就算吃错药也不会这样贬低自己吧?就算要贬低自己,在心里默默鄙视一下自己就行了,还非要这样拉风地敲在电脑里再打印出来?
在汪雪菲锲而不舍地摇晃和叫魂般地咋呼中,昙云终于缓了过来。
当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到了公寓的时候,她已经完全记不起自己是怎么安然无恙地从十五楼走回来,而不是直接从楼上一跃而下或者从楼梯上滚下来。
她着实被自己的状态吓了一跳!
当看到雪菲手里的纸上那皱皱巴巴的字体时,她无力地冷冷笑道:“我被人给耍了!跟你爹熬了一个通宵写出来的讲话稿,在开会的时候,被换成了这些东西……”
“什么?”汪雪菲显然也大吃一惊,精致的小脸立刻气得皱到了一起:“奶奶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欺负到她奶奶我的头上来了!”
昙云努力挤出一丝笑:“没事,你老爹没有讲话稿,照样口若悬河。”
“就他那臭脾气,没惩罚你吧?他一向对下属非常严格啊!听说以前一个姐姐因为用错了一个标点符号,被他罚了一个季度的奖金,还罚她以后校对所有稿子!后来那姐姐一看到标点符号就犯怵!”汪雪菲也不知是关心她,还是故意危言耸听地吓唬她。
“没……”想到他那个猝不及防的“惩罚”,昙云的脸上兀地泛起了红晕,连忙转过身假装收拾床铺不让汪雪菲看到自己脸色的诡异变化:“没有那么严重,他就让我写个检讨!”
汪雪菲坏坏地一笑,他恐怕担心你都来不及,要是舍得惩罚你才怪呢!
“那就好!不过,你没有怀疑这事是谁干的吗?”
汪雪菲一想起有人在她眼皮底下做小鬼,忿忿不平道:“别让我查到了,一定要把这些纸揉成一团一团地,给丫塞到食道里去!看丫以后还敢不敢造次!”
“我也不知道!稿子是让小柳拿上去的,我明明看到她放在萧书记座位上的,而且她说底下的人根本不会有上去偷梁换柱的机会。”想到这件事,昙云自己也想不出研究院里到底有谁要这样害她。
“小柳?她那大条,肯定不会做这事!再说,她也不认识何淳慕啊!”
汪雪菲头头是道地分析了一句,突然睁大眼睛,“啪”得拍了一下桌子,拍得她手痛,嗷嗷地边呲牙咧嘴地叫边说:“小柳是秘书科的,金佳佳那货也是秘书科的啊!你今天见到她没?”
汪雪菲一语惊醒梦中人!她居然把攻击力最强大的一个宿敌给忘记了!
可是仔细回想一下,上午第一次去会议室的时候没有看到金佳佳,后来不放心想去换稿子的时候,也没有看到金佳佳。她现在在打字室,应该没有参加今天的会务吧!
“没有证据,还是算了吧!不管是谁做的,都是我太大意了,以后注意点就行了!”昙云无奈地摊摊手,困意潮水般袭来,她觉得自己连眼皮都快撑不起来了,边上床边对汪雪菲说:“我现在急需去梦里充电,快扛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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