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永春的脸上顿时黯淡了下来,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了一眼自己的辩护唐律师,只见唐律师站起来,对审判长说:“审判长,钢笔水不足以证明不合规的凭证不是被告签署,仅凭这些香料要是可以断定哪些是不是被告签的单子,那他完全可以在知道某些凭证有问题的时候,换掉手里的钢笔。”
闻言,刘博立刻说:“凭这些带着香料的墨水当然不足以判断,但是这些凭证上还有一个问题不知道大家考虑过没有。”
刘博从罗玲手里接过一个纸袋,递给工作人员,让呈交给审判席和公诉席,说:“这些票据,是我当事人任党委书记之后,每次出差和出去开会的各类行车证和机票车票,以及一些在基层开会的照片,上面都有时间。而这些时间跟法庭上那些违法的凭证签字时间很多都有冲突。刚才的一号证人、二号证人和三号证人都说了这些凭证都是我当事人在办公室里给他们签的。但是,在这些落款的时间里,有很多时间我当事人根本不在公司,请问他如何签字?当然,并不是所有凭证上的时间都跟我当事人的行程有冲突,但是,跟我当事人不在公司的时间冲突的这些凭证,全都是违法的!所以,审判长,如果单凭这些证人不可靠的证词,也完全不足以证实这些凭证是我当事人签署的。”
由于物证待鉴定,人证证词也待核实,公诉席和审判席现场进行了商量之后,审判长宣布休庭40分钟。昙云长长舒了一口气,忙从座位上起来跑到被告席,搀住了萧楚睿的胳膊,心疼地问他,“累不累?”
“不累,坐在下面,吓坏你了吧?”萧楚睿温和地笑了笑,抬手轻柔地抚了抚她的脸颊。
刘博走过来,笑着说:“萧大书记最不怵的就是打官司,怎么会累呢!”
“那是因为你刘大状稳坐辩护席,要不我哪来的自信。”萧楚睿摸索着拍了拍刘博的肩膀,“辛苦你了,兄弟,这才是第一战。”
“放心吧!你们休息会,我去整理下一场的资料。”刘博自信地笑了笑,对昙云微微点点头,转身先离开了。
法庭外,章永春狠狠地捏着手里的手机,狠厉的眸子放射出一道道寒光:萧楚睿,好你个臭小子,看来你早就对这场官司做好了足够的准备!看来,下一场必须下猛药了!
四十分钟后,审判长宣布开庭。
公诉人:“经核查,被告方辩护人提交的机票、车票以及会议资料确实能证明被告萧楚睿在这些时间内不在公司岗位,但亦不足以说明他是否在其他时间签了这些凭证。若辩护方不能拿出确凿证据证实凭证系他人所伪造,被告仍不得脱罪。”
原告方的辩护律师唐律师此时申请到了发言机会:“审判长,据我所知,被告在新都上班近十二萧以来,所有的收入都在同一张工资卡里。但是,被告工资卡里的钱这么多年来只有进没有出,也就是他近二十萧来所有的工资、奖金以及每萧的各类经营兑现、林目奖金全都由公司财务打到了他的卡里,分文未动。我想问被告,既然你的正常收入未动半分,请问你平时开的私家车,你的房产和你平日里所花费的都是从哪来的?你是不是有别的收入。”
萧楚睿轻笑着回答道:“没错,这么多年来,我从新都赚到的所有钱都在我的工资卡里。我之所以没动,是因为我住的房子是单位安排的,吃饭也是在单位,根本不需要花钱。至于我平时开的私家车和公司外的住的房子,车主和房主都是朋友的。”
唐律师正要发问,刘博举手站了起来,“审判长,我这里有我的当事人开的车的各种手续,也有他住的房子的房产证等证明,如果这些还不够,车主和房主我们也有联系,法庭需要的话,他随时可以出庭作证,证明我当事人的车和房都是他的。如果人缘好也要被定罪或者被质疑的话,这恐怕有点牵强吧?”
看到工作人员把刘博手上的证明资料交到了审判席,唐律师直接对审判长说:“审判长,有人匿名举报,告被告有私自经营公司的行为,这一点是违反国家党政领导干部条例的。”
“怀疑?”刘博毫不客气地笑道,“我也怀疑唐律师的律师证是不是自己用实力考来的?怀疑这个词也敢在法庭上由一个律师的口中说出来,如果你有足够的证据,请提交给法院即可,请不要污蔑我当事人。”
“那么请问,年前新都员工工资卡被冻结的时候,萧楚睿是从哪里借来的三四个亿作为备用金给员工发过节费的?如果他没有任何资产作抵押,请问哪个银行愿意借巨额资金给他?”唐律师问。
刘博面向审判席:“审判长,我请求法院传唤我的二号证人。他可以解释对方辩护律师想知道的所有问题,他就在外面。”
审判长:“传。”
坐下席下的昙云,好奇地盯着证人出场的那道小门,却见里面走出了一位西装革履,脸上带着淡淡不羁笑容的年轻人。
昙云仔细一看,竟然是年前去医院看望过年楚睿的那位“景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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