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睡多了,我艰难地边睁眼睛边去摸手机,手机拿到手上的时候眼睛还不能完全睁开,只好摸索着滑动了一下,就把手机搁在耳朵上,无力地哼了一声,“喂”
咦?明明一个“喂”字从喉咙里发出来了,怎么自己听不到,而且喉咙里也像是横了一根刺,一张口便觉得整个喉咙都如同被拉扯般撕裂地疼
我勒个去啊!这是很不好的征兆,莫非老娘素来吃嘛嘛香生龙活虎的小身板就这么当机了?
还好意识是清晰的,我忙忍着欲裂的头痛,挣扎着爬起来,却听到手机里传来林杨的声音,“雪菲?还在睡觉吗?”
“嗯”头太重了,像是房顶压下来了一样,而且身子稍微一动,还昏沉沉的,像是刚从海盗船上下来的感觉,我又发出一个声音,这才发现并不是自己听不到自己的声音,而是喉咙被堵了似的,根本发不出来声音。
我不得不颓然无力地躺下来,卯足劲对着电话说:“林杨几点了?”
这回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嘶哑的跟嘴里含了一口沙砾一样,完全失去了本姑娘平时那种黄鹂鸣翠柳般婉转清丽的动听嗓音了真是衰到家了!林杨也明显被我的声音惊住了,顿了一下问,“雪菲,你的声音很不正常,生病了吗?我这都马上到目的地了,你还在睡觉?”
“对不起啊,我去不了了,头疼”说完这句话,我觉得自己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垂下手臂,瘫倒在床上,又晕晕乎乎地睡了过去
之后的意识就模糊了,只记得睡了好久好久,迷迷糊糊中听到周围乱糟糟的,只是梦里的自己早就忘记了置身何处,而那些吵杂的声音似乎离自己很遥远,也像是很近似的我想睁开眼睛,却总是徒劳无功,只能继续昏昏欲睡。
再次彻底醒来的时候,终于觉得眼皮没那么沉重了,一边睁眼,一边正要抬手按一按之前跟针扎般的太阳穴,却突然被旁边的声音吓了一跳:“别动,小心滚针!”
紧接着,感觉到一只温热的大手牢牢按住了我的手,不让我动弹。
我瞬间就受到了惊吓!忙睁开眼睛,却又被满目的惨白吓惊住了!
白墙白床白被单,旁边还有穿着白大褂的护士端着医药盘不知道在忙什么艾玛!手上还挂着点滴,这是医院?我是穿越了还是做梦呢?
“醒来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一道熟悉的声音把我从怔忡中拉了回来,扭头看到了唯一一个可以不用“惨白”俩字来形容的东西。
哦,sy,我恐怕是真的生病了!居然能把林杨那张阳光灿烂却明显带着一丝虑色的脸看成是一个东西心里默念三遍sy
“林杨?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也在这里?”自己的声音还是很沙哑,但较之之前醒来那次已经好了很多,只是嗓子在说话的时候拉扯得有点疼。
“不在这里在哪?你难道想拖着40度高烧的病身子去漂流?”林杨有点失笑地说。
“高烧?开玩笑,我怎么会生病呢?你肯定搞错了!走啊,我们去漂流!”我拒绝承认自己不争气的身体打乱了我们愉快计划好的出游计划,挣扎着就要下床,又被他给按在了床上。
“我的姑奶奶啊,你就别折腾了,输了三瓶液才退烧,你就安静一会吧!”林杨这家伙手上的力道还真不轻,按住我的肩膀,我只能乖乖地躺下去一动不动。
“是你发烧还是我发烧?谁是你姑奶奶啊!我有那么老吗?”我不服气地白了林杨一眼。
“能顶嘴开玩笑了,看来烧真的退了!”林杨拿起旁边的盒子边打开边说:“喝点清粥吧,还热着。”
我瞅了一眼那似乎还冒着热气的粥,脑子里却十分清晰地乱了起来,“林杨,到底怎么回事?你应该去漂流啊,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我没告诉你我住在哪个酒店啊?”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明明说早点起来过去呢,结果我都快到了还联系不到你,打电话打了半个小时才接起来,一副病殃殃的声音,话没说完就没了动静”林杨摇摇头,好像很无奈的样子。
可是为毛我觉得他抿嘴摇头时候那么与众不同呢?那嘴角边似乎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宠啊呸!我肯定是烧糊涂了,眼花了,心颤了,脑子糊涂了!
“那那你怎么找到我的?”我对他是如何把我拐到这医院来的十非好奇。
“我一时也束手无措,打电话问昙云和林薇,她们根本不知道你来了这里,好在你昨晚睡觉前站在你住的房间阳台上发了一个微博我就试着找了过去你这丫头,睡觉还把窗户大开着,你是在挑战J市夜晚的空气湿度吗?”林杨皱了皱眉,却始终含着笑问我。
原来如此!意识慢慢回笼,昨晚我在22层的阳台上拍了一个J市的夜景,矫情地发了一个微博,就直接滚回床上睡觉了,肯定是忘记关阳台的门窗了
“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估计得横尸酒店了。”看着林杨脸上真诚的笑意,我突然觉得很不好意思,漂流没漂成,还害他跑过来照顾我
“得!你要是横尸酒店,我也得落得个拐卖未成萧少女的罪名!”林杨扶着我让我坐了起来,把手里的粥递给我:“一整天了,肚子饿了吧?”
“一整天了?”我下意识地把视线转到窗外,看了良久,终于确定窗外那抹绚烂的彩霞是晚霞而不是朝阳竟然都黄昏了!我这到底昏睡了多久啊?
“那,你在这里陪了我这个未成萧少女一整天?”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