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绣花鞋很是奇怪。表面上洗得很干净,我甚至还闻了一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
也不知道父亲从哪里找来的。
难道说这山上还有古墓之类的,父亲顺手就当了一把盗墓贼?
要说现在我们这一带的人,都是这一百年内搬过来的而已,以前的住在这里的土著大部分都绝了后代或者搬走了。倒是让我们这些外来人全占了。
这从村里的地名就可以看出来。村里两个小组的名字很有意思,叫做“上古”和“下古”,从这名称就可以看得出来,原本住在这两个小组的人都是姓古的,但是现在方圆一百里之内,都没听说过有姓古的。还有什么“徐屋”里住着的也不是姓徐的,“龚屋”住的反而是姓罗的。
有关于村里以前的历史,我当然不清楚,也许上辈也说不清楚到底以前住在这里的是些什么人,那些到底是绝后了还是搬走了。
这么想来的话,这山上有什么古墓之类的也完全有这个可能性。
想正想不明白,所以就只好把绣花鞋放回了原处。
抓了一把米,撒给了鸡舍里面的三只鸡,它们马上就不再叫唤,而是欢快地啄起来。
屋后的菜倒是长得不错,粗看了一下,有小白菜、包菜、空心菜和地瓜等。靠着墙还有一些工具。
有柴刀、铁镐、镢头等,特别是还挂着一张简易的竹弓和几支用树枝制成的箭。
我把竹弓抓在手里,试了试,弦很紧。现在在我手里也只不过装装样子而已,真要射的话,是没有什么准头的。
看看时间也不早,所以就用饭盆在锅里炖了一盆饭,就着带来的咸菜将就着吃了一顿,休息了一下,然后就左手拿着柴刀右手提着镢头去巡山。
父亲巡山有着固定的路线,这从屋后的踩出的痕迹就可以看得出来。
而且除了这踩出来的小道之外,竟然没有通往其他方向的成型的小路。
我记得那边应该有一个天然的小泉眼的。
顺着这条踩出来的小路一路前行,果然找到了那眼泉,形成了一个小水坑,旁边长满了青草。
在小水坑的旁边,可以明显看得出来父亲以前走过的路。经过眼前的松树,通往那山林的深处。
在这山林里面当然不可能没有动物,至于野猪野兔的话,可能还会比较常见;但我这么大的人了,也不会害怕。
虽然说野猪发起狂来敢跟老虎正面刚,但遇到了我们人类,它的第一想法还是逃跑的。
带着的柴刀竟然没有派上用处。因为这一路走得很顺。我忽然明白过来,这是父亲常年踩过这里的原因,而且路两边明显也割过草的痕迹。
这倒更让我吃惊了,作为一个护林员,不应该只是一直走着这么一条路吧?虽然说现在也没有什么盗伐的事情发生。
想不通,那就过去看看。
越走,树林和杂草就越多,而且偶尔还能听到草里的动静,也不知道是老鼠还是野兔子;寂静的山林里,不时还会响起几声鸟叫,特别是遇到了一只蹲在树丫上的猴面鹰,似乎对我还有点好奇,把头转成九十度盯着我。
“嗨!”我作势吓了它一下。
它马上就张开翅膀飞到了另一棵树上继续盯着我。
我一时还真的被它盯得有点发毛。要知道这猴面鹰虽然跟猫头鹰是同一类,但比一般的猫头鹰更大,非常凶猛,别说什么老鼠,估计连野兔都能抓得起来。
虽然没有听说过猴面鹰伤人的事件,但它那铁钩子一样的爪子和喙,可不是摆设。
好吧,就当是没有什么事做,给它拍个照吧。
我取出手机,对着它拍了两张。
在这里果然没有信号。
继续往前走去,不时就开始往上走了,依然还有路。
只是忽然遇到一个坟让我感到有些吃惊。如果不是那个洞的话,我可能还会认不出来。而且看起来还修葺过。也许正是出于父亲的手笔了。
从外面看过去,还能看到洞里面已经腐烂的棺材。
我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又没有墓碑之类的,所以根本就看不出来里面埋着的是什么人。这时一阵山风吹过,响起了一阵松涛。
呜……呜……呜……
像是电视剧里面的战场上的号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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