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没骗你!”
岳然语气温和,可其中已经带了一些不耐烦。
这么多年行医,什么人没见过,可是像苏白衣这么无耻像个孩子一样的,她还真是第一次看到,若不是因为二人的特殊关系还有他为了给自己写书一晚上没睡觉的份上,岳然绝对直接将灯笼往他头上烧了。
“不,你就是骗我!”
苏白衣得寸进尺,不但双手搂紧了人家的胳膊,更为过分的是,头竟然用力的绕过岳然的手臂,直往人家怀里钻。
刚刚似有似无的碰到关键之处,却被岳然空着的一只手赶紧收回来防守,这才没有得逞。但一攻一守之间,暧昧非常。
岳然的脸色有点黑,语气也有些发硬了。
“苏白衣,你可是个大男人,还是弟子的师尊呢!”
“我不是师尊,我现在只是个病人。”
说话间不管不顾,再次试图突破,苏白衣执拗起来,别说十头牛,就是当年强势的老爹都拿他没有办法。
“轰……”
就在这关键的时刻,厨房中突然传来了沉闷的声响,在静寂的夜里显得异常诡异。
苏白衣惊得赶紧抬头,却见灶口一片光亮,放着惶惶的光。
原来是早先填在锅底的两把柴火,经过一段时间的发烟之后突然燃烧了起来。
你妹的!
就差一秒啊,一秒钟啊!
关键的一秒钟你掉个什么链子啊。
刚刚还在赞美你的伟大,如今看来,你是个不合格的灶王爷!
苏白衣一脸的郁闷,因为岳然趁机挣脱了他的手,此刻正笑吟吟的看着他。
火光映照之下,她整个人显得更加瑰丽诱人。
而此时的苏白衣,脸色几块灰斑却再也无法遮掩。
岳然揶揄道:“师尊啊,您老人家不是做饭么,怎么差点将自己给当成肉烧了?”
“为师不会烧火!”
“呦呦,堂堂归德府出名的小诸葛,孙记食府大掌柜是您大弟子,没想到您连烧火都不会啊,看来您的本事得好好斟酌一下了!”岳然脱口而出,刚刚说完又觉得自己过分了,毕竟对方是自己恩师,自己名义上是他的弟子,又赶紧扭转话题,道:“那你也不用自己烧火,喊春烟过来帮你不就行了。”
“帮我?”苏白衣摆摆手,“我昏迷这二日都是她在看护我吧,刚刚在我床头趴着睡着了,小丫头还不满十五岁,我苏白衣是条汉子怎忍心喊她?”
这句话倒是发自肺腑,在他看来原本只是理所应当的人道。
然而,在万恶的旧社会,在令人唾骂的大明朝,能有这种超前的意识和怜爱之心,便足以令人动容了。
果然,岳然听到他这么说,而且看也确实这么做了之后,心中微微触动,面容上也肃然起敬,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地上的灯笼挑起来,又淡淡的说道:“我帮你吧。”
“你不睡?”苏白衣抬手指了指天:“这么晚了。”
“嗯,我刚刚看了你写的书,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原来天地之大,还有这许多东西我不知道。当然,也有许多仍旧不明白之处,正好向你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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