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
回到酒店之后,江妩该干吗就干吗,做了一套面部保养,其实她的皮肤在系统的改善之下已经不需要怎么维护了,但温柔有序的晚间护肤是一种享受,她一边在脸上打着圈按摩,一边慢慢回忆这一天发生的事。
补水的面膜贴在脸上时,冰冰凉凉的,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与此同时,她的手机也开始震动了,她瞥了眼,是季渊打来的电话。
回去之后,陆非澈给她打了至少三十多个电话,她全都没有接。
江妩按下公放键:“怎么了,季渊小朋友?”
“你自己还不清楚么?”
季渊清冷的声音隐含怒气,是以更加磁性动听,管理下层管多了,说话自有威严。江妩多少也猜到他为何事而来,可是她不但不心虚,反而轻笑起来,笑声甜蜜愉快:“我哪知道啊,你跟我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宝贝儿~”
她这话揶揄味道太重,季渊气结:“你就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吗?”
“你的确拿我没办法啊。”
“……”她的声音甜得可以拧出蜜来,电话里流淌着一阵愤怒的沉默:“你就仗着我喜欢你。”
“你喜欢我?不会吧,我们统共才见了一次面,你喜欢我什么?你想做就想做,既然心中爱我美丽,又何必嘴上装四大皆空?嗯?”
江妩晃着一对长腿,偏了偏头,自顾自的对着电话娇喘了一段,喘得季渊气急败坏,从“你到底想怎样!”变成了“你再这样我要挂电话了……你又不愿意出来见我……这样折腾我有意思吗?”。
“可有意思了,说吧,找我到底为了什么事。”
“陆非澈打给我了,”他讽刺地补上一句:“你的小男朋友。”
“打给你说什么了?”
“你真是能耐啊,把那小子折磨的,质问我是不是要跟他抢女人,说着说着都激动得快哭了,你跟他怎么说的,我追求你?你倒是挺不要脸的。”
陆非澈会炸他,这个江妩不意外。
但他的反应居然大到带哭腔,这倒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越相处越发现这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外表看上去是个成年人了,实际上比谁都幼稚且情绪化。
“怎么,你不是在追求我啊?”江妩笑吟吟:“那你还想不想跟我见面了?”
“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一般来说,这种话都是虚张声势。
如果他真的硬气到你威胁他,他就不理你,此处就该挂电话了,他不挂电话,巴巴的跟你说自己讨厌被人威胁,这不是废话吗?谁喜欢被人威胁?所以听过就好,该威胁拿捏的还是得做好。
江妩低笑了一下:“是么?你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季渊冷冷:“不要脸!”
“被绳子勒得透不过气来,满脸发红,边哭边喘的样子就很要脸了?”打一棒给颗甜头,她话锋一转:“好了,别闹,等我拍完《侠门》回b市我们就出来见个面吧。”
吊着一个人,无论男女,就像攀山,都要给他描述山顶的风光有多好。
沉没成本太高,已经付出的太多太多了,即使心知肚明对方只是在玩弄自己,可是一但放弃,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便不舍得放弃,慢慢的,被驯养成了一条深情的狗。
江妩从不为着过去的付出而捆绑自己,感情上的一切都要即时,得立刻让她快乐起来。
季渊想要她想得不得了。
这也是群体的一个特点,别人情感操控还可能被逆反,但他们就是能从中感到愉悦,别人不敢跟他玩这一套,所以他就被她吃得死死的。
“好吧,追求就追求了,随你怎么说了,我季渊还没怕过谁。”
季渊叹了囗气:“你真是想玩死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