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湘将门打开,果然看着他手里托盘上放着一杯茶水。
“谢谢。”将杯子端起,跟他道了一声谢,她才将房门锁上,拿着杯子走到床边,搁在床头柜上,小心翼翼将慕子川扶了起来:“子川大哥,他们送解酒茶过来了,你喝过再睡好不好?”
好歹那几个家伙还有点良心,还知道给他送茶水过来。
十二瓶红酒,真心不是普通人能喝得下去的。
慕子川连眼皮都没有睁一下,感觉到有人把杯子凑到他唇边,他舔了舔干涸的唇瓣,张嘴便猛灌了起来。
“喝慢点,小心呛到。”肖湘好不容易喂他喝完,刚放下杯子,一回头竟看到他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来。
她忙过去扶了一把,急问:“怎么了?子川大哥你要做什么?”
慕子川没有说话,长腿一迈直接往床下跨去。
肖湘总算明白了,他要去洗手间。
扶着这具沉重的身体,她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几乎要累垮了,才将他扶到洗手间里。
只是,他现在这样……
慕子川却根本不知道站在自己身边的是什么人,应该说,他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可以支撑的东西了,随手一勾将她压在臂弯下,就开始动手去解决自己的需要。
肖湘低头,一不小心,竟看到了某个让人热血沸腾的过程……
神圣到遥不可及的子川大哥,现在,就在她面前,做着这么接地气的事情……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僵硬着身体站在那里等待他结束的,只知道,等他结束的时候,她已经除了一脸一身的热汗,连呼吸都几乎要停滞了。
好不容易将他扶回到床上,在他倒下去的时候,她站直身躯正要离开,谁知他忽然一把扣上她的腕,硬生生将她拉倒在自己身上。
两句身躯重重撞击在一起,慕子川舒服地哼了哼,肖湘却痛得皱紧了眉心,差点忍不住痛呼出声。
他的身体太结实健壮,这一撞,撞得她胸口传来一份慎人的痛楚。
可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眼前所有的一切忽然一晃,再睁眼时,人已经被他翻身压了下去。
“子川大哥……”她眨着清透的眼眸,迎上他忽然变得火热的目光。
慕子川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莫名就感觉身体热得很,腹下一团火焰在疯狂燃烧,这种感觉……
他脑袋瓜清醒了下,清楚知道他被下药了,但,清醒也就是那么一刹那的事情,一刹那之后,那双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光亮的星眸便溴黑了下去。
很黑,很亮,很动人……
她彻底迷醉在他的气息之下,根本不知道他和自己都在做什么,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脱她的衣服。
直到他忽然压向自己,她才蓦地睁大一双蒙上水汽的眼眸,小手抵在他胸膛上,惊呼了起来:“子川大哥,不要!不……啊……”
疼,除了疼,什么感觉都没了。
可对慕子川来说,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要不要的问题,他早已迷失了自己,不知道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女人是谁,只知道,身体极度绷紧,也热得如火烧一般。
这一刻,除了要,他什么都做不了。
狂风暴雨,久久未曾停息……
直到最后一次,他的体温才像恢复了一点正常,发泄过后,便倒在她的身上沉沉睡了过去。
肖湘吃力的将他从自己身上推了出去,两个人分开的那一刹,她心里又羞又苦,只觉得整个人已经彻底失去所有的力气了。
好不容易拉上被子盖子两人的身上,她就这么睁着眼看着天花板,完全想不起来今夜之前的所有事情。
她和子川大哥……他们居然真的在一起了,在他喝醉了酒完全分不清自己身边的女人是谁时,她已经彻底被他征服。
可他……早在彻底醉过去之前已经跟她说得清楚明白,她不适合他,根本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人家都说得那么清楚了,她却趁他喝醉酒的时候,和他做了这种事……
这一刻,心头酸酸的,眼角也酸涩得很,眼底有泪,只是一直忍着不让它们滑落下来。
等他醒来,想起来今晚两个人都做了什么之后,他会怎么看她?会不会觉得是她不要脸,趁他喝醉酒的时候勾引他?
她真的没有那个意思,真的没有……
好不容易等自己寻回了一点力气,她才撑着身体慢慢爬起来,稍微动了下,身下又传来一阵刺痛,痛得她再也忍不住眼角的累,瞬间挤出两滴泪水。
别人都说这种事是*蚀骨的,可到了她这里,除了痛还是痛,根本没有半点享受的感觉。
身上的衣服还在,只是有点凌乱了,她吃力地将自己收拾好,连鞋子也穿上,才滑到地上努力撑着两条酸软无力的腿站好,回头看着床上依然在熟睡的男人。
他睡得很沉,因为醉酒,也因为折腾了那么久,现在,只怕在他耳边敲锣打鼓他也醒不过来。
一个比她大了九岁的男人,一个……她悄悄喜欢,他却摆明对她没兴趣的男人。
她吐了一口气,眼底一抹幽黯闪烁着,心情沉郁得很。
如果可以,能不能忘记今夜所有的一切?
子川大哥,就当今晚他们什么都没发生,好不好?
拿起自己的手提包,她迈着艰难的脚步,再次回头看了他一眼后,便匆匆离开房间,随手将房门反锁上。
就当,今夜什么都没发生,以后,他还不过是个大哥哥,她……也永远只是那颗活在路边,他连看都没兴趣看一眼的野草……
两个人分明是背对着背入睡的,但当名可醒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又在不知不觉中睡到北冥夜的臂弯里了。
一抬头就看到他萧索的脸,很美的一张脸,只是线条略嫌太冷硬了些,还有那两排长长的睫毛……
男人的睫毛这么长这么浓密,真的很少见,如同洋娃娃一样,美得很不真实。
分明是个冷硬残酷的男人,上帝却给了他这样一张连女人都要疯狂妒忌的脸,这样的组合,让这男人看起来就像是个妖孽一样,致命的吸引人,却又真的是致命的。
如同毒酒,很毒,却无与伦比的芳醇诱人,尝过之后,想要抽身,好难。
目光依然在他脸上穿梭,看到他新长的胡渣子后,她忍不住伸出手,长指在上头轻轻抚过。
硬硬的,有几分扎人,分明没收拾过,却凌乱得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沉睡中的他,整个人柔和得很,没有冰冷的目光,也没有那些让人心碎的话语,现在的他,这么安静,安静得像个孩子一样,就这么看着,居然就让她心碎了起来。
她是不是真的喜欢上这个男人了?昨天晚上入睡之前还分明想好了,以后就会离开他,等协议结束后,就和他彻底分道扬镳。
现在醒来看到他安安静静睡在自己身边,居然就有那么点舍不得了。
她是不是有受虐的倾向?否则怎么会在被他百般虐待之后,还舍不得离开他?
浅叹了一声,她收回手,准备从大床另一侧离开。
不能喜欢他,不能对这个男人有感情,先不说值不值,她也没有喜欢他的资格,因为他不允许。
心情莫名沉郁,没想到才刚翻了个身,手腕便忽然一紧,只一下,人迅速被他拉了过去。
其实早在她碰上他的胡渣子之时,他已经被惊醒了过来,现在醒来,居然会先下意识让脑袋清醒一下,认清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谁,才做出决定下一步要做什么,而不像过去一样,第一件要做的便是将身边那些企图想要靠近他的人扔出去。
有她在身边,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许多,只是,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想起昨夜两个人在别扭中睡过去,今天醒来她居然就已经在他怀里了,甚至还无比怜惜地轻抚他的脸,他有点舍不得让这份难得的温馨结束,才会一直继续装睡。
但没想到,才短短几秒钟的时间而已,她居然就要离开。
低头,唇瓣在她脸上脖子上一寸一寸磨过,让她又痒又慌的,大清早的就在他怀里求饶了起来:“别……不要这样,痒……”
“真痒?”他没有抬头,薄唇依然离她的脖子很近很近,就连他呼出来的炙热气息也全部落在她的肌肤上,烫得她止不住一阵轻微的颤抖。
“又在我怀里抖。”他哼了哼,抖成这样,不是故意勾引是什么?早和她说过男人清晨醒来的时候最容易冲动,这女人,真不长记性。
不过,这么不长记性,却让他心里挺开怀。
薄唇依然在她脖子上磨过,直到身下的女人又忍不住叫起了痒,他才勾了勾唇,眼底闪过一抹她没有机会看到的邪恶笑意:“真痒了?”
“真……真痒。”名可呼了一口气,手放在他肩头上轻轻推了一把,不知道自己已经踩进陷阱里,还以为他真的好心打算放过自己:“先生,别这样,好痒,放……放开。”
“真痒的话……”他拖了下尾音,勾唇一笑:“我来帮你止痒?”
止……止痒?
名可睁了睁眼眸,还没想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却忽然一个沉身,用行动来告诉她答案……
原来,昨晚不让她穿衣服睡觉是这么个目的,做起事来……还真的足够的方便。
……
名可下楼的时候,肖湘已经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北冥夜出了门,整个大厅里除了肖湘一个人坐着,剩下的便都是忙碌的佣人。
今天的肖湘,名可乍眼一看之下总觉得有几分怪怪的,和平时不一样,眉宇间多了几许柔和的气息,再仔细看看,那一点柔和竟是女人独有的妩媚和纤弱。
名可走到她跟前看了她好一会,忽然眉眼一睁,大叫了起来:“你和子川大哥谈恋爱了?”
肖湘吓了一跳,被子川大哥这四个字吓着了,更被谈恋爱这三个字吓得脸色止不住一阵苍白。
“没有的事。”她小手一紧,抬头白了她一眼,因为心里紧张,更显得有几分心虚。
名可盯着她苍白的脸,刚才还觉得一定是因为这样,可现在看起来,她满眼落寞,一脸沉郁,这模样又不像是在热恋中的女孩会有的。
“怎么回事?”她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才注意起她今天穿的是长袖的运动服,就连领口都拉了起来。
“你不热吗?”她伸手,想动手把她的领口拉下来。
肖湘吓了一跳,忙将她的手推开,一张脸更是白得连半点人色都没有。
名可眸光沉了下去,忽然就想起来当初自己刚和北冥夜在一起,被他狠狠折腾的那两个夜晚,之后回去上学的时候,她身上的穿着。
心头一紧,她忽然拉上她的腕,拉着她站了起来就要往楼上走去。
肖湘讶异道:“你要做什么?带我去哪里?”
名可不说话,只是拉着她,直把她拉进北冥夜的房间,把房门锁上又拉着她走到里头。
忽然回头看着她,认真道:“把你的运动服脱了,让我瞧瞧。”
“不。”肖湘吓了一跳,忙退了一步,看着她死命摇头:“不,我一点都不热,今天有点冷,可能身体不太舒服,这样就好。”
“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也经常穿高领长袖的衣服?”
肖湘被她的话吓到了,迎上她的目光,心情更加沉闷了起来。
原来那个时候她已经和北冥夜在一起了,那是在慕子衿交往之前,原来她跟在北冥夜身边居然真的这么长时间,她居然一直不知道,对她的关心真的太少了!
“你也会心疼我,也会怕对我的关心不够,是不是?”名可看着她,认真道:“你会关心我,难道我就不会心疼你吗?肖湘,把衣服脱了给我看看。”
肖湘的手握得紧紧的,好一会才伸手将自己运动服的拉链拉了下来。
不需要拉下太多,只需要把领口拉开,脖子上以及胸前那片肌肤上那些青紫斑驳的淤痕便一丝不漏全落在名可眼前。
居然被折腾成这样!名可心头一紧,仔细观察着那些明显是吻痕的地方,好一会才问道:“是不是子川大哥?”
肖湘看着她,人还是有点迟疑,半响才点了点头。
“他跟你表白了吗?”名可追问道。
肖湘脸微微红了红,红过之后立即又苍白了起来,她摇头:“没有,他喝醉了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你为什么要陪他去喝酒?”肖湘平时虽然性格比较活泼,但从来是不沾酒的,和她一样,只要两杯酒绝对能把她们灌倒。
难道昨夜子川大哥对她……
“不是,你不要胡思乱想,事情与他无关。”看出她眼底的疑惑,肖湘忙解释道:“是我……是我想求他帮点忙,被他看出来了……我们去了酒吧,没想到正好碰上他的朋友。他大概是之前欠了他朋友的酒,这次被他朋友抓到,硬逼着喝了十几瓶红酒。”
名可倒吸了一口凉气,十几瓶红酒真的能喝得下去吗?
她曾听青梅说过,她差点被北冥夜掐死的那个夜晚,虽然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先生却在酒架子前喝了差不多二十瓶红酒,之后的第二天整整睡了一天才醒过来。
连北冥夜这么强悍的人都醉成这样,虽然慕子川看起来也足够的强悍,但十几瓶红酒真不是寻常人能扛得住的。
“可他既然喝醉了,怎么会对你……”
“不是他对我,是我,是我自己……”肖湘一点都听不得别人说慕子川半句坏话,她分明看得出他昨天晚上要自己的时候,整个人都像失控了那般,一定是因为喝了酒,看不清在自己身边的究竟是谁,他一定不是故意的。
名可没有说话,她处处维护慕子川,她也不好在她面前说慕子川什么坏话,看得出她真的很喜欢子川大哥。
“那他呢?他现在在哪里?今天早上是他送你过来的吗?”她又问道。
肖湘咬着唇,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好一会她才吐了一口气,无奈道:“我走的时候他还没有醒来,我不想……我不想提起这件事,以后就当没有发生过,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不要再问,也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起,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都已经这样了,怎么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她太了解肖湘了,在感情上她根本是一片空白的,清纯得如白开水那般,如今白开水被人染了色,怎么能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你喜欢子川大哥是不是?既然你们现在已经在一起,那事情总得要说清楚,或许他心里也是喜欢你的。”她小声说。
“他不喜欢我。”肖湘摇了摇头,躲避着他的目光,低垂头颅轻声道:“在那之前他已经提醒过我,我不是他喜欢的类型,我知道的,他只当我是小妹妹。”
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这么嫩的女孩,北冥夜喜欢名可,不代表子川大哥也会喜欢她。
相隔九年,对于他们那种成熟的男人来说,更喜欢的应该是妩媚的女人吧?
名可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是见肖湘脸色真的不太好,整个人奄奄的,她把她拉了过来,从今晨就发现自己衣服又回到里头的衣柜里,挑了一件她平时穿的那种高领连衣裙,递给她:“把这身运动服换了吧。”
大夏天穿成这样,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人家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肖湘也知道自己这一身运动服在这种夏天确实显得太诡异了些,但她没有名可平时穿来掩饰吻痕的那种衣服,又不能让自己脖子上的吻痕呈现在别人面前。
看着名可手里的那套衣服,她迟疑了好一会才接了过来,走到浴室里换了起来。
没过多久,便见她从浴室里出来,一头长发还没来得及扎起,就这么走出来,让回头一不小心看到的名可顿时睁大了眼眸,死死盯着她如今这模样。
那头长发极为原始,从来没有经过加工打造过,就这样柔柔顺顺披散下来,让她整个人更添了一份说不出的羸弱。
美,这样的肖湘,居然比她想象的还要美。
一身裙装穿在她身上,没有半点别扭,反倒清新自然。
原来她身材真的很好,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好,她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也合身得很。
肖湘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长成一个大美女了,只是平日里穿着打扮太男性化,一头长发又是一直扎成马尾捆在脑后,少了几分柔和,多了几分阳刚的气息,所以没有人注意到原来她也是个大美女。
“还差那么一点点。”看着她别扭的神色,名可走了过去把她拉了过来:“你其实真的很漂亮,只是自己一直没有注意到。”
把她摁在椅子上,她从自己的手提包里翻出了一把修眉刀,走到她跟前:“你别动,我帮你把眉毛修一下。”
肖湘想要阻止,她却已经把修眉刀拔出,倾身凑近她:“你别乱动,我的技术不大好,你要是敢乱动,到时候一不小心把你所有的眉毛全刮下来,你可别怨我。”
说着,修眉刀已经在她眉头上压了下去。
肖湘被她吓得一愣一愣的,生怕她真的不小心把自己所有的眉毛都给刮下来,到时候她就要像某个国度的那些女人那样,只能靠着画眉过日子了。
这样的日子,她哪能忍受得来?
所以她一动不动,哪怕不安,也只能接受。
不到五分钟,两道秀气的柳叶眉出现在名可面前,她吹了吹修眉刀,再把落在她脸上那些毛发吹去了些,才催促道:“去洗个脸看看,你会发现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美上百倍。”
肖湘不知道她是认真的还是在取笑她,不过,脸上有毛发在,痒痒的,确实不怎么舒服。
站起来回到浴室里,捧起一把水将自己一张脸洗净,抬头时,竟在镜子里头看到一个美得让人枰然心动的女孩。
小巧的柳叶眉,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还有不点而朱的粉色唇瓣,雪白若瓷的肌肤……
原来她真的这么好看!
肖湘一直以为自己是一只丑小鸭,走在名可身边永远只有配衬的份,但现在,镜子中的那个女孩,分明有着一张和名可一样精致漂亮的脸……
两道眉毛的影响力居然是这么大的,不过是修了修眉,为什么整个人看起来没有半点男子汉的气息,而是越看越像个美女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的名可往镜子里头看着她一张依然滴着水珠的脸,浅浅笑了笑,柔声道:“怎么样?我的手艺不错吧?大美人肖湘。”
……
收拾好一切,名可才想起来自己连早饭都没吃,和肖湘一起下楼,没想到那家伙也是一整个上午颗粒未进,下去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十二点,两人直接把午饭也一并吃了。
夏千金和火狼不在的日子,名可在帝苑里的生活过得不知道有多好,就连北冥夜都不在,更是自由自在,连脸色也不用看了。
和肖湘吃过午饭,两人便一起回到房间继续工作。
忙起来甭提有多欢快,就连肖湘一忙起来,也彻底忘了昨夜和慕子川的那些纠缠。
名可也是一样,孩子不孩子的,现在也没必要去想了,这几天她走不出帝苑,想太多并没有任何用处。
选秀总决赛那天晚上出了意外,节目没有播出,直到现在总决赛还算是没有完成。
名可和肖湘商量了下,又给徐年华那边打了电话,决定过几天再来一场。
这么大的投资,不能因为一件意外彻底被耽搁,事情总是要做的。
只不过那些人明显是冲着南宫雪儿去的,南宫烈这些日子估计都不会愿意现身了。
“不如请子川大哥来给我们的冠军颁奖吧。”名可坐在书桌前一边敲打着键盘,一边随意道。
肖湘被她吓了一跳,下意识拒绝:“你要请他可以,但别让我去请。”
她现在最怕的就是见到慕子川,真希望昨天晚上的事情被一笔抹过,这段时间她也不想见慕子川了。
虽然直到现在还是那么想他,一想起他的强悍,想到他在自己身上疯狂折腾的那份狠劲,心都快要碎了。
可她不知道用什么脸面去面对他,她是清醒的,子川大哥却是醉酒的,谁在主导这一切,有谁能说得清楚?
名可瞟了她一眼,见她脸色又阴沉了下去,她忙安抚道:“我只是随意说说而已,你别放在心上,我知道你怎么想的,要是你让我开口去请北冥夜,我也不敢。”
肖湘侧头看了她一眼,两人互视了一眼,都看懂了对方心底的无奈和忧伤。
肖湘笑了笑,过去一直都是自己安慰这家伙,现在反倒变成她来安慰自己了,她吐了一口气,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都怪我们是苦命的人。”
“穷人家的孩子就是这么命苦,谁叫他们太有钱。”名可轻轻笑了笑,不再理会她,继续在键盘上敲打,完成总决赛的计划。
没注意到肖湘脸色微微变了几下,回头看着笔记本屏幕,心里却翻涌了起来。
那些事情要不要告诉可可?可可可现在的烦恼已经这么多,自己告诉她其实也没什么意思,还是等到合适的时候再跟她说吧。
“有没有给南宫雪儿打过电话?”她收拾好心情,随意问道。
“打过了,她没事,只是南宫烈受了点伤。”北冥夜不让她出门,她现在连去看看丫丫都不行,也不能慰问一下南宫烈。
怎么说也是他们片子的男主角,还是在他们选秀总决赛上受的伤,说来说去,他们都应该要承担责任。
只是人家南宫先生不在乎,才没有找他们麻烦。
不过有北冥夜在,有什么麻烦只怕也轮不到她去处理,身边有一棵给她遮风挡雨的大树,安全感确实十足。
只要别站在与他对立的位置上,其实她的日子也可以过得很好,只除了肚子里的宝宝……目光暗了暗,下意识往小腹上望去。
不想坐在一旁的肖湘忽然叫了起来:“那条新闻!”
名可侧头望了她一眼,看到她电脑上右下角的弹窗处,竟弹出了一张让人怦然心动的照片。
那是北冥夜,光着上半身的北冥夜,抱着一个女孩从大厦里走出来,记者拍照的时候他正巧侧过脸躲开了镜头,拍不到他的正脸,但,光凭那张侧脸也足够迷死人不偿命。
身上的肌肉从这个角度上看去性感得一塌糊涂,连她这个天天对着他的人,只这么看一眼,也顿时看得唇干舌燥,喉咙一阵干涸。
肖湘已经把弹窗打开,出来的是昨天大厦被传有定时炸弹,以及女孩获救的新闻。
上头有几张照片,大概是那几个男人已经精心挑选过了,每张照片都看不清两个人的长相。
其中有张照片上,名可伸手挡在北冥夜脸上,而她自己一张脸早已埋在他的胸膛里,小鸟依人的一幕看起来竟奇异地叫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这样看着两个人其实挺相配的,就连肖湘也忍不住惊叹了起来,这么想一想,其实北冥夜对可可还真的不错,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
可是,他们两个人之间又有着那么一份协议,总觉得有那份协议的存在,他们俩的感情就算再好也不够纯洁,要是没有那份协议……
侧头看了名可一眼,她却只是盯着屏幕里那几张照片在发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目光有几分呆滞,也有几分痴迷,这种眼神……
肖湘揉了揉眉角,开始意识到是自己有点多管闲事了。
可可哪里是不喜欢北冥夜?看她这样子,分明是深深陷入进去,大概也只有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欣赏完美男了吗?”她忽然问道。
名可被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对上她的目光,见她眼底藏着一点取笑的味道,她咬着唇白了她一眼,才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还是忍不住侧头看了她的屏幕一眼。
他的强悍,她的弱小,他护着她的时候,如同神坻一般顶天立地,让她忽然就觉得,这辈子只要有他在,她再也无需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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