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楚寒这一问,所有人的目光便全都落在龙珊珊身上。
其实龙珊珊过去在东陵的事情他们也调查过,但和龙珊珊说的似乎出入不大。
她还有一个养父叫名敬华,她过去的名字叫名珊,只不过后来她养父养母感情不和,分居了两年,她一直跟在养母身边,而她另一个姐姐则跟着养父一起住。
当时去调查的并不是龙楚寒,而是老爷子手下的人,老爷子见孙女心切,在找到之后就立即让人把她们带回来。
回来之后,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医院做鉴定,因为鉴定出来的结果,龙珊珊确实是龙家的孩子,所以这件事情老爷子就不再去调查了,对他来说,血脉才是最重要的。
事实证明眼前的是自己的孙女,其他事情就变得不重要了。
至于龙珊珊的养母宋芙,她和珊珊一起被接回来,又因为防着北冥雄的人把人抢过去,回来之后这件事他也没有再继续去追问。
后来是老爷子觉得龙珊珊在这里已经稳定下来,才开始对外公开他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孙女。
龙珊珊毕竟是二十岁的人了,他先把孙女的感情培养好,让她认定自己这个爷爷,到时候北冥雄过来找人,只要她的心向着自己,不愿意去见那糟老头,北冥雄也是没辙。
所以这段时间,他做的更多的是和龙珊珊培养感情。
龙珊珊似乎对他的感情也是不差,回来之后一直很乖巧,哪怕知道自己还有个外公,她的心还是向着他的,所以老爷子对过去的事情也不爱提及了。
只是买了套豪宅让宋芙住在那里,也给了她一张金卡,算是报答她这些年来对珊珊的养育。
至于名敬华那边的事情,大家并不在意。
昨天晚上那个女孩叫名可,她姓名,直到这一刻,龙楚寒这么问出了口,大家也才都好奇了起来。
龙珊珊眨了眨眼,一双圆溜溜的眸子很快就蒙上了一层水雾,似乎对过去的事情很不乐意提及。
见此,龙敬忙把她拉了过来拍了拍她的肩头,声音是对着其他人的时候从未有过的温柔:“不说就不说,这件事情以后谁也不许再提起,走,珊珊,我们回房去,爷爷有礼物要送给你。”
他所说的礼物全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龙珊珊怎么可能不知道?虽然心里在高兴着,但脸上还是一脸凄苦的模样。
她笑了笑,勉强挤出一点想要让大家安心的笑意,只是笑起来却似乎苦得很:“她就是我在那个家的姐姐,两年前芙姨和敬华叔还住在一起的时候,我和她就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
没有人说话,难得她主动说起来,其他人也只有听的份。
老爷子本来是不愿意让她继续说的,看得出她心里不好过,但既然她愿意说,他也不阻拦。
龙珊珊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了点,才又继续道:“我这姐姐人可厉害了,学习成绩比我好,人又长得比我漂亮,就连唱歌也比我好听……所有人都喜欢她,都宠着她,可能因为她太优秀了,和我的关系一直都不怎么好,不管我怎么靠近,她对我都不怎么愿意理睬。”
她浅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无奈还是失落:“大概是因为我样样条件都不如她,她觉得和我在一起掉了身价,更何况我又是捡回来的……”
“什么捡回来的?你是我龙敬的亲孙女!”龙敬一听又怒了起来,只差没拍桌子了。
昨天看那女孩时还觉得慈眉善目的,看起来乖巧得很,却不想在家里居然是这样对待他的珊珊,连他活了几十岁的人也差点被她骗过去。
那个家根本就是乱七八糟的,名敬华在外头找情人生了个女娃带回来,还要宋芙去承认那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宋芙忍了她这么多年,直到两年前才终于忍不住与他分居。
珊珊也说了,这十几二十年来一直只有宋芙是真正关心自己的。
既然名敬华和名可都不关心她,那两个人他们龙家也没必要跟他们打交道,只要珊珊回来就好。
“走,我们回房去,爷爷还有很多礼物要送给你。”龙敬站了起来,牵上龙珊珊的手,扫了一眼同样站起的三个男人,他哼了哼:“以后珊珊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听任何人提起,那些流言蜚语你们好好去处理,如果还有以前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来骚扰她,你们知道要怎么做。”
“我知道了,爸。”龙鼎天忙向他点头道。
龙楚寒和龙楚阳也点了点头。
龙敬这才牵着龙珊珊往二楼走去,一路上还能听到龙珊珊关怀的声音传来:“爷爷,走慢点,不急,当下脚下滑。”
看起来果真是乖巧得很。
直到两人上了楼,过了好一会龙楚阳才哼了哼:“名可不是她说的那种人,我跟她接触过。”
龙鼎天和龙楚寒也看了他一眼,龙鼎天摇头道:“以后在这里不要再提那些事情,连鉴定都做过了,其他事情还有什么好说的?不管她过去是个怎么样的人,从今以后,她也只能是龙家的孙小姐。”
瞥了两个儿子一眼,他举步往门外走去。
今天不是公众假日,为了一个龙珊珊,自己得要放下一个重要的会议,和两个儿子都得要等候在这里听老爷子的训话。
老爷子对这个孙女儿的宠溺已经快到无法无天的地步了,大概是因为觉得亏欠了他的父亲,所以她现在回来了,就想在她身上把过去来不及给译成的怜惜,全都用在龙珊珊身上。
还好龙珊珊是个孙女,要是个孙子,他可还真得要头痛了。
龙鼎天走出去之后,龙楚阳和龙楚寒兄弟俩才慢步走出大厅,刚出大厅便听到车库里头车子启动的声音,远远望去,父亲的车子刚从院子里的车道上开过。
“奶奶什么时候回来?”直到车子远离,龙楚阳才忽然问道。
龙楚寒瞄了他一眼,与他一起往车库步去:“怎么?你想奶奶了吗?”
“只是问一下。”龙楚阳随口应道。
想不想什么的对他一个大男人没什么好说的,他又不是三岁小孩。
“应该快了,大概一两个月,疗程就该做好。”他们的奶奶现在在帝斯医院里接受着治疗,如果不是因为这次病情确实有点严重,龙珊珊回来这么大的事情,她一定会赶回来的。
不过,龙珊珊始终不是她的亲孙女,只怕等她回来之后,这个家又得要热闹了。
“你真的要在这里住吗?”龙楚阳忽然侧头看了自己的大哥一眼,笑得有几分坏心眼:“我看这个孙小姐平时看着你的时候,眼神有点不大对劲,你确定你不需要出去躲躲风头?”
龙楚寒瞥了他一眼,俊逸的五官微微沉了沉:“她是我们的堂妹,说什么混账话。”
“我又没说什么,是你自个儿在这里乱说,我说她喜欢你这个哥哥不行吗?”龙楚阳笑了笑,忽然又凑近他轻声道:“原来你也察觉到了?怎么样?是不是很自豪?外头拜倒在你西装裤下的女人多得数不胜数,没想到回到家,连有着血缘关系的堂妹也对你另眼相看。”
龙楚寒只是瞥了他一眼,不说话,径直走到自己的车子旁把车子打开,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虽然龙楚阳似在开玩笑,但,那话却是真的。
龙珊珊看他的眼神确实有那么几分不大寻常,不仅这样,有时候入夜之后,龙珊珊来找他时,穿的睡衣那叫一个火辣。
虽然兄妹俩没那么多禁忌,但毕竟她才刚回来没多久,在自己面前这样也似乎不大妥当。
尤其她时不时就以一些小借口大晚上来找他,这一点也让他不大舒服,到了夜里洗过澡之后,自己也穿得薄凉,她在自己面前这样晃来晃去的,她不害羞,他却有点不大自在了。
要是换了其他女人也就算了,可这是自己的亲堂妹,总归有几分尴尬。
但他不像龙楚阳那混小子,说走就走,他哪怕在外头有自己的公寓,也总得要时常回这里住,要不然老爷子又得要发脾气了。
“大哥,今天有游*赛,我就不回公司了,我出海玩玩,你去不去?”
龙楚寒瞥了他一眼,哼了哼:“没你那么闲。”
一抬脚跨了进去,把车门关上,先他一步把车子驶了出去,转眼已经开得没了踪影。
龙楚阳这才钻进自己的车子,手放在方向盘上,却没有第一时间把车子启动。
他在想事情,想一些好玩的事儿。
昨天晚上北冥夜可是亲口承认了名可是他的女人,看起来对着丫头真的在意得很,但这丫头又似乎对龙珊珊十分感兴趣,仿佛有很多事情想要问她。
本来不知道名可和龙珊珊的关系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至少,龙珊珊在大家面前撒了谎,诬蔑名可这是事实。
好端端的干嘛要诬蔑自己的姐姐?难道说两个人的关系真有这么差劲?
那做个简单的对比,若是两个人是敌对的关系,如果名可是好的那一方,那么龙珊珊就一定是坏的。
这个坏女人现在却住进了他们家,成了他们家的公主……
他勾了勾唇,对龙珊珊其实没有多大的好感,什么亲情,那真是一点都没有。
不过,对名可他可是感兴趣得很。
从兜里把手机取了出来,拨了一个号码,等对方接通之后,他才道:“去查一下名敬华一家现在的近况。”
……
……名可懵懵懂懂醒来的,还没来得及睁开眼,就已经撑不住低叫了起来。
她下意识咬着唇,小手探出想要将身上的男人推开,可一摸过去,竟然又是一手汗湿,小手落在他肩膀上,再一次将他肌肉的力量感受了个彻底。
她微微睁开眼眸,看着他汗湿的脸,低声反抗:“不要……这样……”
这家伙整个晚上不知道吃了什么药,居然兴奋成这样,他不累,她都得替他累了。
“能别……别这样吗?”她皱着眉心。
北冥夜终于让自己暂停了片刻,垂眸看着她,豆大的汗珠沿着他的额角滑落,落在她的发丝里头,转眼便不见了影踪。
“怎么样?休息好了没有?”他眉眼里头含着愉悦的笑意,哪怕在喘气,但声音还是依然那么磁性,尤其带着一丝情动的沙哑,只是听到了,就足够让人醉死过去。
名可也真的醉了,可就算再醉,还是忽略不了他现在在自己身上的暴行。
“我才睡了多久。”她用力推了他一把,他却纹丝不动,完全不受她半点影响。
她气得抡起拳头,一拳打在他胸膛上。
昨晚临近十二点的时候,他一声不哼,就直接进入了主题,还以为会有一个极度浪漫的夜晚,谁知道,还是又累又疼。
后来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凌晨时分才让她迷迷糊糊睡了一会,现在天才亮了多久,连八点都不到,他又开始折腾起来了。
一个人哪来那么多精力?做的人不累,被做的人却累得半死不活的,上天真的很不公平,这体力的差别简直是差天与地。
“怎么这么喜欢打我?不知道打我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吗?”他唇角勾起一点笑。“不打了,我不敢打你了!先生,啊……北冥大总裁,放过我……行不行?真的……好累。”
“不是让你睡了四个多小时了吗?累什么累?”他整夜整夜看着她,连片刻都没有睡过,他都不喊累,她有什么资格去抱怨?
“我不如你,行不行?我就是比不上你,让我休息,我还想再睡一会。”她用力抵住他的胸膛,刚才那么一下,弄得她现在再也不敢放肆了。
可是,真的累,他就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吗?
北冥夜低头在她耳垂上轻轻啃了一口,笑了笑:“好,等结束了,我就放你休息。”
名可还来不及抗议,又一阵天旋地转的,让她差点昏死过去。
男人,有时候真的是超级可怕的物种,尤其是那些精力过剩的。
名可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答应做他男朋友的时候,似乎还没有和他约法三章。
就算没有三章,至少,有一点也得要说好的。
以后,一个晚上,能不能顶多顶多一次结束?
每天都这样,她还要不要活了?
那句不会再欺负她,但在床上的时候不算,原来,是这么解释的……
北冥夜说到做到,结束了之后,果然放名可休息。
但名可才睡了不到一个小时,人又被他弄醒了过来。
万幸的是,这次他是用正常的方式把她弄醒,而不是那种让人脸红心跳,羞涩万分的方法。
醒来时北冥夜已经将自己收拾得妥妥当当,名可抬眼看着站在床边的男人,穿上衣服之后他就是儒雅帅气的大企业家,一抬头一举手全都是优雅迷人的魅力。
怪不得他只要一出门,那些女人上到八十,下到十八,不,或者十五十四,一个个全都盯着他,只差没留下口水来。
这么帅气的男人居然被自己捡到了,她是觉得幸运还是为自己感觉到不幸?和超级大帅哥在一起,压力从来就不会少。
“怎么样?舍得起来了吗?”北冥夜走到床边,俯身看着她:“要是睡好了就起来,今天带你出海玩玩,东方国际的大海比东陵的还漂亮,想去见识一下吗?”
“当然想。”虽然很累,可她知道,如果自己不愿意起来,还想再睡,这头刚刚把皮毛披上去的狼不知道会不会又把狼皮给扒下来,继续去压榨她。
说什么协议撕了之后两个人的地位就平等了,可依她现在看来,根本一点都不平等。
他还是像过去那样,在床上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这男人,不管有没有协议在,从头到尾就从没有改变过。
但她也算知足了,至少他昨夜说的话还是让她挺窝心的。
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从床上坐了起来,四肢无力的,想要下去都觉得困难。
忽然身上一凉,那条裹着自己身体的被子已经被他扯了去,名可还没来得及惊呼,北冥夜却已经把她抱了起来,大步往浴室走去。
“我……我还没穿衣服。”她吓坏了,揪上他的衣襟,只差没尖叫起来。
北冥夜却不理会,抱着她进了浴室,主动伸出脚让她踩在自己的脚上。
看着镜子里头那具不小心被他留下无数痕迹的身体,又是怜惜又是激动,大掌再次探了过去。
名可一巴掌把他的手挥了下去,怒道:“你说过带我出去玩,答应我的事情就要做到。”
“没说过不带你出去,现在把你抱过来不就是给你洗刷吗?”反正她洗她的,他碰他的,互相不影响,不是吗?
那双大手又探了过来,名可试过想要把它拉开,但她自己身上一片遮羞的布料都没有,只要他想碰,不管是哪里总是能碰到。
她有点绝望了,把眼闭上让自己冷静下来,才拿起牙刷和牙膏,不理会他,自顾刷起了牙。
这一次洗刷还真是香艳得很,男人站在她身后,如同抱着自己的玩具那般,玩怎么玩就怎么玩。
好几次名可都怒得想要一脚往他脚上踹去,可她没穿鞋,光着脚丫子,对方却连皮鞋都穿上了,踩他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
“你不怕我把你的鞋子踩坏吗?”出去的时候她忍不住低头,看了眼那双刚才一直被自己踩在脚下的皮鞋,一看就知道是价值不菲的高档货。
“踩坏了再买就是,我女人喜欢踩,你想踩多少我都给你买。”北冥夜把她抱上床,转身往衣柜走去,给她挑了一条浅绿色的连衣裙。
回来的时候又看到她把被子拉了过来盖在自己的身上,他挑了挑眉,邪魅的笑意从眼底荡过:“你说你这身体我哪里没见过?都亲过也摸过了,在我面前还挡得这么严实,有必要吗?”
名可只是红着脸不说话,他耍流氓让他耍就是了,她现在已经学会了要怎么样跟他相处,当北冥大总裁说出那些流里流气的话时,你最好装着听不到。
想要和他争执,输的永远是自己。
“起来,我给你穿衣服。”北冥夜走到床边把衣服放下,不仅有裙子,还有一套内衣。
名可红着脸,伸手就要去勾她的小内内。
北冥夜却先她一步把文胸拿了起来,垂眸目光从她身上扫过:“来,我试试能不能给你穿好,转过去。”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她咬唇道。
“看来你是不想穿。”他笑了笑,随手扬了扬手里的小东西:“既然不穿,那我们继续,今天直接在床上度过就好。”
名可狠狠瞪了他一眼,迟疑了好一会,才一咬唇转了过去,把被子从自己身上拿开。
“这么乖,回头奖励你。”北冥夜笑得那叫一个得意,把小东西在她身上比划了下,才执起她的小手穿了过去,只是在给她扣上的时候,扣了好几回都扣不上,扣得连名可都有几分不耐烦了。
“能不能让我自己来?”扣个内衣都扣不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以前从没要过女人。
但话说回来,北冥夜以前究竟要过几个女人?像他这么有钱的人,女人应该不少吧?他是不是也这样伺候过其他女人?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心情忽然就不好,一想到他过去也这样对待过其他女孩,心便沉了下去。
“很快就好,急什么?”没感觉到她的异样,北冥夜依然在和那几个内衣扣子斗争着。
好不容易才终于将四个扣子都全部扣上,他抬起手背擦了擦额角的汗迹,双手落在她腋下一下子把她抱了起来,让她面对自己。
名可低呼了一声,立即用手去遮挡,上半身的内衣是穿好了,可其他地方……
一张脸已经红得几乎找不到半点其他颜色了,抬头看着他,又惊又羞。
北冥夜却一本正经地把她的小内内拿在指尖掂了掂,这东西轻飘飘的,质地柔和,穿在她身上应该会很舒服。
不过,他又开始有点不高兴了,看着指尖的小内内,顿时就嫌弃了起来。
这东西居然可以一整天都和他的女人贴得那么近,还把她所有的地方都给看光了,连他都没有这么好的福利,一出门就得要规规矩矩的,扒开衣服看一眼都不行!
好在只是一个死物,要是活的……
他哼了哼,眼底闪过了一抹浓烈的杀意。
要是活的,看他不把它碎尸万段。
名可有点莫名其妙地盯着他那双湛亮的眼眸,一会高兴,一会想杀人,这男人究竟在想什么?
还没让她想透,北冥夜的声音已经又响了起来:“来,把脚伸出来,我给你穿。”
“……”
让北冥大总裁给自己穿小内内,这画面太美,她实在不敢看,所以在知道自己无论如何反抗不了之后,名可闭上眼,眼不见为净,随他去吧。
好不容易,北冥夜才帮她把所有衣服穿戴好,连同那套流苏连衣裙也给她穿得妥妥当当的。
只不过,名可收拾好,他却不好了,身体绷得紧紧的,哪怕不看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尴尬得很。
想要转过身将自己的尴尬挡了去,身侧的女人却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死色鬼。”
眼眸往他小腹以下的地方扫了一转,她红着脸从他身边走了过去,还嘀咕道:“这么经不起挑逗,也不知道以前被多少女人勾引过。”
北冥夜这就不高兴了,从头到尾能勾引他的也就这个女人。
过去自己要过的女人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他甚至连她们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前前后后能出现在他床上留到天亮的人,不只有她吗?
但名可分明有几分不高兴,走到书桌前倚在桌旁,回头看着他,小嘴还有几分撅嘴的幅度。
“怎么回事?大清早给我甩脸色,是不是协议撕了就可以当女皇了?”
名可白了他一眼,不说话,只是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
“能不能讲点道理?”北冥夜走了过去,长指探出,把她的下巴勾了起来,让她对上自己的目光:“如果你继续这样不讲道理,给我摆脸色,那就别怪我不讲道理了。”
腰杆往她身上贴去,让她清楚感受到自己的冲动,看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慌,他总算笑得满意:“在想什么?老实交代。”
名可狠狠瞪了他一眼,以为拿这种方式来协议,她就会服从吗?
虽然她知道自己最后一定会低头,但还是看不惯他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你以前谈过几次恋爱?服侍过多少女人?”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将心里的问题问出了口,只要他老实交代,她可以原谅他。
北冥夜一愣,没想到她在意的竟是这些。
“没谈过恋爱。”他也老实交代:“但要过几个女人。”
“几个?”是几个还是十几个,又或是几十个?
她气呀!自己跟他的时候还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可他呢?
又瞥了眼那依然高涨的气焰,她恨不得一巴掌往它头上拍去。
一天到晚就想着这些事情,说他以前的女人少于十个八个,她可不信。
“做什么?吃醋也不是你这样吃的,我认识你的时候已经快二十八岁。”北冥夜有几分无奈,二十几岁的男人,心理生理都正常,需要一两个女人来解决一下问题,不也是很正常吗?
“和你在一起之后没要过其他女人了,这样的答案满意吗?”他哼了哼。
名可嘟哝起小嘴,满意吗?她当然是不满意的,他要是和自己一样都是第一次,那她才叫满意。
不过,人家说的也没错,认识她的时候都快二十八岁了。
想了想也觉得自己有几分无理取闹,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去知道:“那究竟是多少个?”
“不知道。”北冥夜有点烦躁地扒了扒刘海,转身去收拾他们等会出门的东西。
不知道,是因为多得数不清吗?
名可跟了过去,像个小管家婆盘根问底,就是不肯放过:“那你告诉我和她们在一起的时间有多久,有多少个人带回家见过家长?”
“不就只有你一个?”以为他随随便便就能带人到这里来?
别说东方国际,就是在帝苑,也是绝无仅有的事情。
还在跟他纠缠,是不是女人都一样?这么小气,男人要怎么活?
名可就知道自己问这些他肯定不耐烦,她也不想问,但既然都问道这种地步了,不问个清楚明白,她又不死心。
“那你和她们……”
“我和她们每个人呆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或许还不到。”北冥夜放下手里的东西,回过头看着她,目光依然那么深幽,可却带上了几分真诚:“只是年少的时候不懂事,在夜总会找过几个女人,一杯巴掌真的可以数得过来,你不信去问佚汤,我的行踪他最清楚。”
名可没有说话,心里终于是舒坦了些。
年少不更事,或许每个男人都会经历吧,如果一次都没有,反倒有点不太正常了。
终于意识到自己今天的不对劲,她看着他眨了眨眼眸,呶唇道:“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刚才见你帮我穿衣服,忽然想起来你或许也伺候过其他女人。”
“狗屁。”北冥夜将包拿了起来往肩头上一垮,走到她身边将她拉入怀中:“我亲过的女人只有你,在我床上过夜的女人也只有你一个,你当我是什么人?随随便便都会伺候人吗?”
名可不说话,但心里却有几分甜丝丝的,不是随随便便伺候人,那就是说她不是随便的人了?
她不再纠缠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北冥夜也不多说了。
说到底其实他心里也有那么一点虚虚的感觉,这丫头跟自己的时候,从里到外全都是干干净净的,就连她的心也是干净纯洁得很。
什么都不懂,懵懵懂懂的,也不知道对人防备。
这么脆弱的小东西,明知道留她在身边自己以后的日子一定会遇到很多麻烦,但,若是个甜蜜的负担,他也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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