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他手里的裙子,她别过脸:“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不料北冥夜却哼了哼,一脸不满:“我现在这样,怎么出去?”
名可咬着唇,一想起刚才自己瞄下去时看到的壮观画面,顿时就想笑了。
死色鬼,活该!
“那你不许再乱来。”她拿着裙子回到床边,将刚脱下来的内衣捡起来,再绕过大床走到离他最远的角落里,迟疑了下,才终于背对着他,将身上的泳衣脱下来。
北冥夜本来打算等自己身体好受些才出去的,但没想到的是,留在房间里头看她穿衣服,居然越看自己越难受。
身体没有平复,反倒闹得越来越嚣张了,到了最后,差点就应了这丫头的话,想要乱来了。
名可却先他一步奔到门边,一边防备地盯着他,一边自己伸手到背后去拉拉链。
身子骨柔韧性这么好,怪不得在床上的时候总是能让他尽情疯狂……
北冥夜湛亮的眼眸越发溴黑,看着她无比勾魂的动作,呼吸一乱再乱。
名可眼底那抹狡谲的光芒一闪而过,因为动情,就连北冥大总裁居然也没有发现。
从前被他欺压太多太多,这时候,看着他身下慎人的一幕,她调皮的小性子终于忍不住窜了起来。
“夜……”那一声娇滴滴的呼唤,随着她眨动的眼眸,一瞬间在男人心里炸开了锅。
什么比赛,什么外头有人,这一刻,彻底是顾不上了。
他大步向她走去。
名可心里慌了慌,但还是在极力隐藏自己的慌乱,低垂眼帘,似乎已经接受了他走向自己的事实,甚至,她小手从腰间往上,竟小心翼翼覆在自己的胸前。
她……在他面前做出这么勾魂的动作,她碰自己!
“轰”的一声,北冥夜向来精明的脑袋瓜瞬间被炸得一片空白,小腹一阵绷紧,他直接向她扑去,目的就是要拿开她那只手,改而往自己的大掌覆上去。
他要撕碎她这一身多余的衣服,要将她整个人揉碎在自己的身下!
但,让人完全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只听到“砰”的一声,房门被来开,一瞬间又被关上,而本来倚在门边的那道纤细的身影,转眼已经不见了影踪。
她逃了,在他的注意力全落在她手上,全关注了她揉上自己胸口的小手时,她已经在他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将房门把手拉开。
她居然逃了!在让他彻底失控,已经到了不发泄会死人的地步之后,她个欠揍的,居然敢给他逃跑!
北冥夜彻底就懵了,活了这么多年,头一回被人耍得团团转,甚至,他还能听到她逃出去之后,在船舱里忍不住爆笑的声音。
“……”
好想骂人!不对,好想大家啊啊啊!有没有人来跟他打一架,好让他发泄一下现在多余的精力?
他不会将人打死,顶多打个残废行不行?
北冥大总裁真的郁闷了,从来的从来,从来都没有人敢这样戏弄他!她是第一个,也是绝无仅有的一个!
此时此刻,如果人还在他怀里,他一定会弄得她跪在床上求饶,一定要让她哭着求饶!
SFT!
一个转身,往浴室去了。
女人,有时候比毒蛇猛兽还要可怕!这事要是说出去,不知道有没有人会相信?
北冥连城看着一路笑着走到甲板上的女孩,又回头看了眼不远处那扇房门,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老大在名可出来之后,那么长的时间里居然还留在房中,这事又似乎有几分明显了。
男人不能出门还能有什么原因?总不能是躲在洗手间里闹肚子吧。
这丫头居然还有这么大的能耐,连老大都被她耍了,厉害!
真想给她竖个拇指,不过,佩服之余,更多的是同情。
连老大都敢耍,简直是找死,她不知道老大看起来大气,但事实上是个小气到不行的人么?用睚眦必报来形容都不为过。
这丫头,真心是在找死。
名可在甲板上站了好一会,等到远处的领奖台上传来广播的声音,告诉大家比赛在十五分钟之后开始,让大家准备之后,她也开始后悔起自己刚才的调皮了。
尤其,在看到从船舱里头出来的北冥夜那一张含笑的脸后,后悔的滋味在一瞬间便狂飙了起来。
他在笑,笑得优雅从容,笑得颠倒众生,笑得顷刻间将附近游艇上的女人们迷得神魂颠倒。
那么完美无瑕的笑容,女人见到了应该只会倾心才是,但,名可这一刻看到,整个人却像是被人淋了一桶冰水那般,从头到脚冰冷了一片。
得意的笑意迅速散去,眼底换上的,是不安和后怕。
北冥夜笑得这么开心,这次,她彻底要完蛋了。
自己在耍他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起来,这个男人其实是很小气很小气的?谁得罪他,一定一定会被报复的!
“夜……”在他迈着沉稳的步伐向自己走来了,她虽然惊慌,却还是硬着头皮迎了过去,挤出一模讨好的笑意:“那……个,我刚才……跟、跟你开玩笑的,你不要生气。”
“嗯。”北冥夜淡淡应了声,声音虽然算不上温柔,但至少没什么火药味。
低头亲了亲她的额角,唇角的笑意一路爬上眉梢,阳光下,一张笑脸优雅尊贵,简直是迷死人不偿命。
薄唇凑近她的耳际,温热的气息又一次烫得她脸红耳赤的,那声音,如同来自天边一样,遥远到不可触碰,又像是就在耳边,近在咫尺:“我不生气,不过,今晚,你死定了。”
“你死定了”,很淡很淡的四个字,他甚至在说这四个字的时候还是一脸笑意盎然,让人有一种错觉,他不过是在跟你开玩笑。
但,谁都知道,那不过是错觉。
北冥大总裁不是在跟她开玩笑,他是认真的!今晚,她死定了!
呜……
“夜……”
“要开始了。”捋了捋她被海风吹乱的发丝,他的动作温柔到让人几乎要彻底沦陷:“今天,你负责举旗。”
说罢,转身往船舱走去。
那么温柔的北冥夜,那一抬头一举手的动作,迷得周围游艇上的女人一个个芳心大乱,唯有名可一个人,站在甲板上,两条腿软得几乎连站都站不住。
满心满脑,只有那么一句话:今晚,她死定了,她死定了……
……所谓的举旗,并不是真的要名可举着一把什么旗帜,而是,让她当这条船的指挥者。
也就是说,今天整个队伍,全都要听她的。
这是多大的荣耀?不仅和北冥夜在一起出赛,甚至,连北冥夜都要听她的,只有对自己已经宠溺到无法无天的男人,才会愿意将这样的荣耀凝聚在她的身上,反观其他游艇上的,有哪个是让女人举旗的?
举旗,不过是站在游艇最前头,站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
就连北冥夜也不过是站在她身后而已,这么宠一个女人,在整个比赛上,能看到的并不多。
不远处,战九枭站在前头,目光终于第一次落在名可身上。
女人。
他眼下不知闪过什么,冷漠的唇角终于勾了勾,勾出今天第一个笑意。
收回目光,冷然看着前方。
“上回,这女孩出手救了我。”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苏叶同样将目光从名可身上收回来,盯着战九枭冷然的背影,恭敬道:“北冥夜之前在新闻发布会上公开说过,名可是他的女朋友。”
战九枭没有说话,他本以为北冥夜是完全没有弱点的,但,现在他生命里有个女人。
这个女人的出现,将会是他人生最大的败笔,除非他能在守护住自己女人的前提下,还能做到滴水不穿,否则,这个他相中的合作对象,以后将引不起他任何兴趣。
女人和事业,北冥夜真的能把握好么?
见他不说话,苏叶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和另一人一起安静站在他身后。
太子向来最瞧不起女人,所以,对于名可,她不该多说的,只是对名可始终有几分感激,刚才才会一不小心多说了两句。
不过,名可真的很幸福,就连北冥夜这样的男人竟然也将她放在掌心里呵护,这样一份盛宠,羡慕坏了多少人?
虽然北冥夜在东方国际没有什么势力,但她和太子都很清楚,只要他有心在东方国际发展,这里,很快就会有一片天空被他占据。
太子对这个男人的能力极为重视,否则刚才也不会亲自去跟他说话。
说了因为北冥夜救了她,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心里清楚得很,对太子来说,自己完全不算什么。
幽深的目光锁定在前方那道高大冷漠的背影上,心里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这辈子,自己都不可能成为他眼底珍视的人,更不可能像北冥夜对待名可一样,被他捧在手心里呵护。
这个冷到极点的,大概一辈子都不知道呵护女人是什么滋味吧?
他,从不需要女人。
……站在游艇最显眼的位置,名可其实是有几分不安的,纵观这里周围几十艘游艇,哪里还有哪个女人是站在这个位置的?
后头虽然还有几艘游艇她看不清楚,但,光是前头这几十艘就已经足够让她看清自己现在这一刻所站立的是什么位置了。
心里,说不出的甜蜜。
她不爱出风头,但,这种被呵护被重视的感觉,很爱很爱。
“站好,等会要去拿彩头。”身后,北冥夜磁性的声音传来,今晚的恩怨今晚再解决,这个时候,他又是那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北冥大总裁了,一个优雅又冷然的男人。
他的话才结束,游艇动了。
名可心里还是醉醉的,在游艇沿着那艘比赛举办方的游艇边经过,迎上了一排写了号码的小旗子时,她在北冥夜催促下,伸手取了一个自己喜欢的号码。
二十七。
北冥夜虽然不说话,但,目光却在一瞬间柔和了下来。
二十七,他的生日。
等名可亲手将旗子插在游艇栏杆上绑牢之后,他搂了她往船舱返回。
名可本来满是幸福的心,却在一回头看到某艘经过旗子队伍的游艇时,莫名就沉了下来。
一只算得上白皙好看的手探出,取下一面旗子,往身边的栏杆绑上。
那是她见到过,除了自己之外,唯一一艘也是由女人拿彩头的游艇。
那个穿着最新款比基尼的女孩,在绑好旗子之后,立即回身牵上身后男人的手臂,几乎和不穿没什么区别的身躯,软乎乎地往男人身上贴了过去……
这还是名可第一次看到参赛的这些游艇上,还有第二个女人在拿彩头的位置亲自去拿旗子。
将旗子取下来之后,她把旗子绑在栏杆上,转身便挽上了身后男人的手臂,白花花的身子软软地向他靠去。
这一身比基尼,将她一身完美的身材一丝不漏地勾勒了出来,就连名可站在这么远地方望去,还能看到那雄伟的事业线。
很早之前她就知道名珊的身材确实比自己好,只是她从来没见过她穿得那么暴露。
不过,更暴露的她也见过了,这倒也没什么了。
手机上那些完全不穿衣服的照片,她早就看过不少,现在想想,自己当时也太傻了,居然为这样一个女人去求北冥夜,甚至还被他逼着签下了那可耻的协议。
她浅叹了一口气,才在北冥夜的催促之下与他进了船舱。
今天虽然太阳很大,温度不低,但,吹风吹久了,还是会感觉有几分凉意的。
龙珊珊穿着那样,果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不知道能扛多久?
那条游艇上,龙珊珊眼角余光看着北冥夜和名可两个人进了船舱,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她才把目光收回。
北冥夜居然让那个贱女人去拿彩头,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交在一个女人的手上!
这说明什么?他是不是真的这么重视那女人?
既然重视她,为什么又让自己去顶替她的位置,让她去享受所有属于她的一切?
难道真的是因为在意,所以才会自私地想要把她绑在自己身边,不让任何人将她抢走?
她眼底透过几许复杂的光亮,只是一闪,便将所有的恨意掩去。
抬头看着龙楚寒的时候,唇角一勾,眉眼弯弯的,又笑得如此甜腻:“哥,我不知道要做什么,我第一次参加这种比赛,什么都不懂,等会你要教我。”
脚下似踩到些什么,一下站不稳,人又软软地往他身上倒去,这次靠上他的不是粗壮的胳膊,而是直接靠在他的胸膛上。
龙楚寒想要把她扶开,但眼前全都是白花花的肉,连自己大掌伸出去,都不知道该放在什么地方。
他只是在她肩头上轻轻推了一把,将她扶正之后,便退了半步,拉开与她之间的距离:“走得这么不稳,回去换一双平底鞋吧,别穿高跟鞋了。”
泳衣,高跟鞋,那是走秀才会有的搭配,在这种地方穿起来真是格格不入。
他倒是不介意她身上那套几乎和没穿没什么区别的比基尼,她喜欢怎么穿是她自己的事情,只是真的不高兴她动不动就往自己身上挤过来。
尤其每次都拿那辆坨肉去挤他,他是个男人,如果她不是自己的亲堂妹,他一定知道她想做什么。
但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
一想到这个就觉得万分不舒服,在外头被那些蜂蜂蝶蝶纠缠也就算了,回到家里还要对着这样一个女人。
才回来这么一点时间,到了此时此刻,他对这个龙珊珊已经开始打从心底厌恶了起来,不管她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些举动都让他烦闷透顶。
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他沉着脸道:“我下午还有个会议非常重要,等会比赛结束我先回去,我会让白桦送你回家。”
“不,哥,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自己离开?爷爷知道心里会焦急的。”她不说爷爷不高兴,而是说他焦急,是因为不想得罪这个男人,但也舍不得他离开。
这男人论起长相和北冥夜都有得一拼,虽然她真的很喜欢北冥夜,但北冥夜眼里完全容不下她,他也不像龙楚寒那样会看在爷爷的份上,对她千依百顺。
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极其出色、是过去的自己连想都不敢肖想的男人,她怎么可能会轻易让他离开?
过去自己家世太普通,没有雄厚的背景,玩的都是一些不入流的角色,现在,凭着龙家在东方国际的势力,凭着老爷子对自己的宠爱,她一定要把过去那些只能仰望的男人,一个个全都玩弄在自己的手掌中。
否则,她对不起自己如今这么尊贵的身份。
虽然明知道自己留在龙家,和龙楚寒不可能有将来,但她追求的也不是个将来,只是这种刺激的过程。
龙楚寒是不知道,她却清楚得很,两个人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哪怕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这也没什么。
龙楚寒两片薄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线,虽然不耐烦,但还是耐着性子与她一起往船舱返回。
附近那些游艇上的女人,基本上就没有谁不认识龙家的大公子。
至于龙珊珊,倒是有许多人不知道她的身份。
究竟是什么女人,居然让龙家大少这么重视,和北冥夜一样,连拿彩头这种事都让她来做?
拿彩头的人,就是最后上去领奖的人,除非他们落败,要是他们赢得了奖项,回头上台去领奖的还会是这个年纪虽然不大、可却异常妖艳的女孩。
“听说她是龙家刚找回来的小公主,是龙老爷子的孙女儿。”有人这么说。
身边的人立即惊呼道:“怎么?那就是说她是龙大少的堂妹?”
堂妹!怎么看起来,这举止一点都不像堂妹这么简单。
这么暧昧,还时不时拿自己的胸口去挤龙大少的手臂,这分明是在勾引,别以为她们看不出来。
有哪个堂妹是这样对堂兄的?
不知道的人只以为是个不要脸、想要勾引龙大少的女人,知道的却是讶异得很。
不过,大家也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了,号角声一吹起,几十艘游艇立即开足了马力,迅速朝同一个方向赶去。
从这里到预定的终点彩头回来,一般人至少得要走一个小时,回到这里至少是两个多小时的事情。
大概在中午一点多之后游艇陆陆续续返回,第一艘拿着彩头回来的自然是冠军。
为了防止有人作弊,那一百个彩头里面的号码全都不一样,不仅拿到彩头回来的人要对号,就连剩下那些也会由工作人员取回来,这就保证了比赛的公平性。
名可和北冥夜这艘游艇也在听到号角声之后,便立即开了马达,以极快的速度往自己预定的方向出发。
刚开始大家的距离还靠得很近,一排过去几十艘游艇,那画面实在是壮观得很。
但不到五分钟,距离便慢慢被拉开了,有人落后,自然也有人率先闯了过去。
名可没想到连龙楚阳都来了,他和龙楚寒是兄弟,怎么两人不是在同一条游艇上?
直到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她才侧头往左下方望去,看到正在对她挥手的龙楚阳。
今天龙二少的心情似乎特别好,鲜少从他脸上看到的笑意,今日被所有人看了个遍,大家都在船舱顶上的船楼上站着,距离有那么点远,尤其迎着海风,说的话对方根本听不到。
不过,龙楚阳也只是跟她打声招呼,便让下头的人继续加力,没过多久就超过了他们,径直往前方去了。
名可忍不住扯了扯北冥夜的衣角,人人都在加速,怎么他们这一艘游艇在恒定了速度之后,便停在那个速度,一直匀速前行了?他是想留着力量最后才追上去吗?
可是,游艇和人不一样,人会有累的时候,游艇可不会累的。
看出她的疑惑,北冥夜只是浅浅笑了笑,将她拥在怀中不说话。
名可却不依了:“能告诉我一个答案吗?”
“每艘参赛的游艇所用的燃油都是一样的,用完就没了。”他俯身把下巴搁在她头顶上,淡言道。
名可眨了眨眼眸,小心翼翼从他下巴上移开头颅,抬头看着他雕刻一般精致绝伦的脸,讶异道:“你是怕油不够?回头会回不到终点吗?”
“那是连城计算的,不是我的功劳,这次举办方精明得很,分给每一艘游艇的油都是经过精心计算的,总是能回来的,但若是过度耗费,那真的会回不来。”
“要是回不来呢?回不来怎么办?”她忍不住问道。
北冥夜又笑了笑,还是把她扯了回来,将自己的下巴搁在她头顶上,将她搂入自己的怀中。
他喜欢这个方式,与她一起站在那里,迎着海风,靠得那么近会有一种连心都靠在一起的感觉。
“回不来的话,那就用桨划。”
“这么大一艘游艇,怎么用桨划?”名可惊得睁大了一双眼眸,想要抬头看他,可他下巴搁在自己头顶上,她也只能与他一起看着前方。
这游艇虽然不大,只是用来参赛的一般私人游艇,载客量不如平时那些,但要装几十个人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就连房间都有三个,有多大可想而知。
据她所知,每艘游艇只能带十个人一起去比赛,这样的话若,是没了油,他们划桨得要划到什么时候才能到达终点?
“可以放弃。”北冥夜的长指在她脸上刮过,笑意始终凝聚在唇角,一直没有散去过:“放弃了,自然会有工作人员给你往船上添油。”
放弃,对北冥夜来说肯定是不可能的,但名可真的很好奇,如果燃油真的没了,到时候这些人要怎么划回去?
这么大一艘游艇,连桨都碰不到水面,难道还有特订的桨让他们划回去吗?
心里不是不期待的,但也知道现在急不来,大概再过两个小时,说不定就能看到那一幕幕了吧。
既然北冥连城精心计算过,那就说明那些走得飞快的,说不准到最后真的就会燃油不足。
她忽然有点坏心眼地想看看,刚才神采飞扬的龙楚阳二公子回不到终点时,是要弃权还是要想办法划船回去?
划船……真当这游艇是普通的小船了,怎么可能呢?不够燃油,他们究竟要怎么走?大赛举办方一定会给大家留一条后路的吧?
抬眼望去,只见不远处,两条游艇正和他们一起不疾不徐往前方走去,不算太慢,不至于落后太多,但就是不加速,一直匀速前行。
尤其,连上他们这一条,三条游艇的速度居然区别不大。
在他们右手边的是龙楚寒和龙珊珊的游艇,两个人站在船楼上,龙珊珊依然是清凉到让人不忍直视的比基尼,虽然肩头上披着薄纱,但薄成那样,和没披没多大区别。
今天太阳很猛,气温也不低,但海风吹来的时候还是有几分凉意的,穿成那样也不怕感冒。
名可嗤笑了声,对龙珊珊始终没有太多的好感,视线越过他们,再往他们右手边望去,另外那条游艇分明是属于太子的。
战九枭一个人站在船楼上,淡漠的目光正往这边投来,不过他也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连视线也不知道有没有在他们身上停留过,便又改而望向前方。
三艘游艇一起匀速前行,名可忍不住扯了扯北冥夜的衣角:“他们似乎也懂得这么道理。”
“道理谁都懂,只看在能不能精确计算。”北冥夜拂起散落在她脸上的发丝:“冷不冷?”
“不冷。”今天温度足够的高,哪怕穿着泳衣,只要披上一条围巾,别像龙珊珊那种清凉的程度也不算太冷。
就是怕等会风大浪大会把自己打湿,要是打湿了,只怕也暖和到哪去,毕竟已经十一月中旬了。
北冥夜又把她往自己怀里带去几分,依然望着前方,不再做声。
下头佚汤选上来的队员,有的在甲板上休息,有的在后舱,随时注意着他们的桨有没有粘上杂物,一旦粘上得要立即处理,否则会耗油。
至于北冥连城,人坐在离船楼不远处的驾驶室里,优哉游哉地不知道在听歌还是看书,刚才名可上来的时候扫了一眼,分明还能看到他那副漫不经心的态度。
游艇依然在匀速前行,风浪渐渐大了些,不远处那条游艇的船楼上,龙珊珊还是忍不住缩了缩身体。
身边的男人却淡然看着前方,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她眼眸微转,忽然又往他身上靠了过去:“哥,我有点冷,你抱着我。”
龙楚寒看了她一眼,二话不说,从船楼离开往船舱返回。
龙珊珊顿时就郁闷了,居然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爷爷不是说过要他好好照顾自己的吗?怎么可以这样!
但过不了多久,又看见龙楚寒从下头上来,上来之后,拿着手里的西装往她身上披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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