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安全带解开,名可从车子里头下来,抬头迎上龙楚寒含笑的目光。
在他开口说话之前,她忽然扑了过去,搂上他的脖子,哑声道:“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只一件,我不会再求你什么,就一件,一件就好。”
龙楚寒本来是有个好消息想要跟她说,心情也是不错的,可听出她话语里头那一抹哽咽的味道,脸色顿时就沉了。
将她搂住,目光越过她,盯着刚从车上下来的白桦。
白桦一脸惘然,更是一脸不安,刚刚在小姐睡过去之前,分明看得出心情还是不错的,为什么一回来就这样,他也不知道。
想了想,大概也知道了,应该是和龙丹丹找人拆祠堂的事情有关。
向龙楚寒打了个眼色,龙楚寒只是摇了摇头,白桦便到车子后头将他们买的东西拿起来,冲两人点了点头,才举步往主屋的方向走去。
直到他走远了,龙楚寒才将车门关上,拍了拍名可的肩头,安抚道:“要我帮忙什么,事情也总得说清楚才行,白桦走了,这里没有其他人,你说吧。”
名可这才松开了他,抬头看着他,咬着唇,一脸委屈:“能想办法把我奶奶的祠堂保存下来吗?我知道你在这里地位很高,今天白桦在那里一站,那些人没有一个人敢过来动他,龙家有很多你的人在,是不是?”
龙楚寒不说话,只是目光又多了几分柔和的光泽。
这丫头说话就不能委婉一点吗?龙家有很多他的人在,哪有人会这么直接指出来的?
不过,正是她这么直,他才越来越喜欢她的小性子。“有人要拆白老夫人的祠堂?是不是你丹丹姑姑?”
“她不是我姑姑。”名可对这一点坚持到底,抬头瞅了他一眼,她努唇道:“我就不信他们回来之后就没有找你麻烦,我闯了那么大的祸,一定有不少人到你面前去告状。”
“然后呢?”龙楚寒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倒也不否认。
她继续道:“没有然后,你一定会相信我,要不然你也不会把白桦这么厉害的人留在我身边。”
龙楚寒却笑了,搂上她的肩,与她一起往主屋的方向走去。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怪不得她会这么委屈,明明他最讨厌女人在他面前撒娇卖萌,甚至耍小性子,可为什么落在这丫头身上,他却越来越喜欢?
不知道是谁说的,只有当一个人相信对方完完全全疼她宠她,真心对她好的时候,她才会在他面前闹小脾气。
名可也是个聪明的姑娘,要不是明知道他宠她,她也不会白费力气在他面前撒娇。
这丫头越来越恃宠而骄,可他就喜欢她这样,越是恃宠而骄,越说明她愿意相信他。
把所有的宠爱下注到一个人的身上,就像感情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就是要宠坏她,宠得天上有地上无,宠到为了她可以和所有的人来抗衡。
从前不愿意,不是不敢,只是觉得没必要,但现在他总算有那么个理由,为了这个丫头,可以光明正大和他奶奶他父亲,甚至所有一些的人说不。
他只是不喜欢这种被人压着的感觉,但过去根本没有什么动力要让自己在他们面前强势起来,日子总是得过且过,现在这样,感觉真的很好。
“她要拆掉后院的祠堂,那是我爷爷最喜欢也最珍视的地方,他们不能因为爷爷现在神志有点不清了,就这么对他。龙丹丹简直太过分了,那是她爸爸,更何况我奶奶从前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他们不可以这样!”名可握上他的大掌,轻轻摇着:“我知道让你站出来说话会很为难,可是……你会帮我的,是不是?大叔,你要不帮我,我……我就咬你。”
“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不帮你吗?万一三更半夜不睡觉,跑来咬我脖子,我岂不是得要英年早逝?”他眼底有笑。
“你放心,我不会咬你脖子,顶多咬掉你鼻子。”女孩儿总算也笑了。
龙楚寒看着她脸上的笑意,心里柔柔的,但当回到主屋,看到屋子里那几个人之后,脸上的笑却缓缓敛了去。
白兰坐在沙发正中央,龙丹丹坐在一旁,龙鼎天坐在对面的沙发,这次还多了一个龙楚阳。
不过,龙楚阳的脸色似乎很不好,直到名可出现之前,那张脸还一直沉郁着。
看到名可,龙楚阳眼底才终于有了几分笑意,向她招手道:“小丫头过来,我也是你哥,过来陪陪我。”
名可只是冲他笑笑,便挽上龙楚寒的手,根本不愿意离开。
见她这样,白兰脸色瞬间就沉下去了,龙丹丹更是一脸不悦。
龙敬眼神有几分复杂,瞅了两人一眼,想说什么,可最终却只是继续沉默。
被人当面拒绝,龙楚阳也不生气,只是瞅着他两人道:“你是不是太黏我哥了?他是我哥,你只是个堂妹,别总是霸占着他,好歹留点时间给我。”
“把时间留给你做什么?我对男性亲戚没什么兴趣。”龙楚寒这话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别的意思,轻轻拥着名可走了过去,走到一旁的沙发上自己先坐下,示意她给自己倒茶。
名可乖巧得很,在茶几前半蹲了下去,给他倒了一杯热茶,还双手恭敬地递了过去。
龙楚寒接过,再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名可才从上头坐下。
见白桦抱着她的熊娃娃站在一角,一直不说话,她忽然笑道:“你抱着我的娃娃做什么?这么个大哥男人抱着个娃娃,难看死了,快拿回来给我。”
白桦早就在嫌弃自己怀里的娃娃了,听她这么说,立即便过来把娃娃交给她,之后又回到一旁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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