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几次。有黑哨,我就不去了。打赢打输,有时候不是靠实力的——只要是赌局,必然有老千啊。”
那你有没有什么特辉煌特惊险的战绩?”
“怎么,怕我教不好你?”
“不是不是,我这不是想更加深刻的崇拜你嘛。”
“好吧,我以前是特警,当过保镖出过特殊任务,后来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受伤退役了。你也别问细节了,不能说。”
司南稍微放心了些。一般的大粗金链子文纹着皮皮虾的黑社会流氓不是金世安的对手,内心多少有些抱歉。她悄悄伸手摸背包里的小电棍,钥匙扣上的报警器和强光手电,稳稳心神。
车子顺当的开回小饭馆,跟踪的车子在靠近饭馆的时候,转向走了。
司南把东西拎下车,请金世安稍坐片刻,她先去准备,小梅过来给上了茶。晚饭点儿过去一会儿了,厨房没那么忙,司南想想金世安的苛责饮食,决定清汤鸡丸。对着饲料鸡冰冷的鸡胸肉叹了三口气,司南开始忙活。她问老张要了块新鲜的猪皮,铺在案板上,把鸡胸肉放在猪皮上,左右手各持一把菜刀,用刀背轻轻垂剁,方向有序,刀距均匀,力度从轻慢慢加重,捶剁片刻,鸡胸的筋肉分离,司南就放下左手的刀,随时把筋挑出来,等到鸡茸剁好,放进大碗里,加入刚才浸泡好的葱姜水和白胡椒粉水,又加了一些清水,这才朝着一个方向快速搅打,如是搅打了三分钟,单手拿起一只鸡蛋,熟练的磕破,手快速的张合,只让蛋清流进碗里,蛋黄还在壳里,做这一切的时候,搅打鸡茸的手并未停止。司南保持着速度和力度,眼见着大量空气被带进了茸糊,茸糊变得蓬松发泡,自带筋丝的感觉,这才停下来,额头已然细细密密的一层汗珠。那边锅里的鸡清汤已经烧开,司南把火调到最小,用手把茸糊轻巧的挤成均匀的丸子,放进汤里,慢慢煨熟,趁这功夫,烧锅清水,汆烫了些豆苗。一切就绪,她不慌不忙的把清汤鸡丸盛进海碗,又把烫好的豆苗摆在上面。这才端出去。
金世安正觉无聊,腹中雷鸣之时,司南端着海碗小心翼翼的出来,放他跟前,很抱歉的说:“我家没杂粮饭,也没全麦馒头——要不我回屋给你拿几片全麦面包?”金世安说不用,晚饭不吃碳水化合物也没问题。低头看,清澈见底的汤里,白胖如雪的丸子浮浮沉沉,翠绿的豆苗有如水草荡漾,鸡汤的香气萦绕鼻尖。他舀起一个放嘴里,软滑润糯,轻巧的仿佛没什么重量就滑落到肚里,满嘴都是鲜香的味道。
他点点头,行啊你,以后多请我吃饭。司南马上提条件,那你得教我些真功夫。闻此言,金世安目光如电的闪了闪,并未再多说,只闷头吃了起来,满满一海碗的丸子被他吃的碗底都快掉了。这才满意的起身要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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